入夜,艾森開著車子來到醫(yī)院門口,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上,艾森吸著一口煙,看向車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詭異莫測。
“華姐,醫(yī)院到了?!?p> 蘭華看了一眼醫(yī)院,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艾森不明白蘭華大半夜的來醫(yī)院做什么,而且還是一個精神病院。
蘭華只留下一句話,“在這等我!”
艾森沒有多問,也只是點了點頭。見蘭華孤身一人走進(jìn)醫(yī)院?,F(xiàn)在已經(jīng)下半夜,連值班的護(hù)士已經(jīng)睡著。
蘭華長驅(qū)直入的坐進(jìn)了電梯,來到了醫(yī)院的頂樓。據(jù)說這所醫(yī)院的頂樓住著的都是不太正常的病人。
因為他們的家屬不愿意按照傳統(tǒng)的治法給病人治病,所以暫時只能擱置在這里。實在不行了,才會送到精神病院。
蘭華來到了病房,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見床上的女人雖然閉著眼睛,但是睡得卻不太安穩(wěn)。
清菏,陸清菏…
陸清菏睜開眼睛,卻見病床前站著一個人。她下意識往后退去,看著蘭華,眸子中閃過一絲懼意。
姐姐,姐姐…
她看向蘭華,叫出了姐姐兩個字。
蘭華瞇著眼睛打量著她,看著這個曾經(jīng)最紅的影后,甚至讓賀知潤甘愿為她送死的女人,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還認(rèn)識我么?”
蘭華看向她,卻聽到陸清菏回道,“姐姐,你頭發(fā)好漂亮哦!”
陸清菏一臉的天真無邪,便開始撥弄起她的卷發(fā),蘭華抬起眼眸看著她,“真是沒想到??!陸清菏你也有今日啊!”
蘭華扯著她的頭發(fā),眼中露出一絲恨意,突的一聲,給了她一個耳光。陸清菏被打翻在床上。不停的往后退去。
“還記得賀知潤么?”
在聽到賀知潤名字的時候,陸清菏瞳孔開始驚懼起來,雙手抱頭,嘴里念叨著,“賀知潤,賀知潤,賀知潤…”
“是,賀知潤,曾經(jīng)綁架你的男人,強暴你的男人,甚至為你去死的男人,你還記得么…”
陸清菏空洞的眼睛閃過恨意,她看著蘭華,“你是魔鬼,魔鬼來抓我了,我不要。不要過來…”
蘭華嘴角泛起一抹冷漠的笑意,扯著陸清菏的衣領(lǐng)看著樓下道,“從這里跳下去,你就可以解脫了。魔鬼就不會再纏著你來。賀知潤也不會纏著你了?!?p> 陸清菏癡癡看著下面,“不要。我不要…
“陸清菏,我知道你沒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當(dāng)初親手把你送上D哥床上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的男人司暮光,你認(rèn)為那個愛你一生一世的男人。”
陸清菏的身體有些僵硬的看向蘭華,卻見蘭華笑的花枝亂顫,“這個表情才對,我說呢!冰雪聰敏的陸清菏這么會這么容易瘋?!?p> “你胡說!”陸清菏怒斥著她。
“你好好想想,當(dāng)初你的行蹤,只有他知道。他跟D哥簽了協(xié)議的,事成以后有20萬。那個年代20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不然的話,他司暮光一個窮小子哪來的啟動資金?!?p> 陸清菏無力的靠在窗口,卻又聽蘭華道,“陸清菏我不妨在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附上陸清菏的耳朵,嘴角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
這句話似乎游走在她的全身,陸清菏面無血色,全身發(fā)抖的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么?”
蘭華輕笑出聲,仿佛一副惋惜的表情看著她。
陸清菏訝異的看著她,眸色疑惑道,“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蘭華譏笑似的看著她,抬起她的下巴?!耙驗檫@些都是林月笙告訴我的,林月笙是誰,不用我來說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陸清菏臉色發(fā)白,全身脫力,只能靠在墻角。
“陸清菏你害死D哥,這些都是你的報應(yīng)!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和最愛的人所出賣,究竟哪一個才讓你最痛苦呢?”
呵呵…陸清菏突然笑了,淚水劃過臉頰?!疤m華,原來你是為了賀知潤報仇的,可惜了,他到死都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p> “那又怎樣,至少他沒有在背后算計于我,而你呢!你自以為你得到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一股力量襲來,虛弱的她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她看著蘭華那雙恨意的眸子在緊盯著她。
而她直挺挺的從樓上面掉了下去,頭部著地,她看向樓上的窗口,血跡大片大片的從口中涌出。
蘭華來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陸清菏只見她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什么?她知道那是關(guān)于司念的,她把所有的愛給了這個孩子,可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的想要活著,終究是也是白費功夫,腦海中的影像一幕幕的浮現(xiàn)在眼前。
她想起了那個叫她媽媽的孩子,自己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他是帶著不幸來的。可是自己卻親手推他入萬丈深淵。眼角的淚水慢慢劃過,或許是她錯了??墒悄莻€記憶中的揮之不去的陰影,愛他如骨的男人?;蛟S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艾森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尸體,“華姐,這…”
不用管她,開車…
蘭華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艾森掃了一眼,似乎覺得有些眼熟,不一會兒,便聽見有人喊道,“死人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