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一處茂密的樹林中,一對穿紅底白甲的騎兵正氣勢洶洶的朝兩位年輕公子襲來。
這兩位公子,一個是韓國九公子,一個是大秦左將軍,秦王面前的紅人,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挑出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襲擊他們的騎兵,真不知道是些愣頭青還是膽大包天。
不過對于這樣危險的形式,秦子彬絲毫不擔心,無論是韓非的逆鱗劍,還是他的功夫或者驚鯢這個羅網(wǎng)天字殺手都可以輕松搞定,現(xiàn)在就看他們之中,誰忍不住率先出手了。
“殺?。 ?p> 得到隊長命令的那些騎兵,瞬間都不要命的提劍朝秦子彬兩人殺來,而其中率先收到攻擊的就是韓非。
或許是他們都清楚,他們國家這位九公子一點武功都不會,好對付的很。
唉,不光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這個世界上總有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柿子得挑軟的捏。
看著鋒利無比的劍離韓非越來越近,而逆鱗又遲遲沒有動象,秦子彬無奈,莫非真的要逼他動手?
“咻~”
突然,一道破空聲襲來,那即將砍到韓非的殺手悶哼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當場死翹翹,在他背后正插在一根弩箭。
“有救了!”韓非心里一喜。
“咻咻咻~~~”
突然,無數(shù)破空聲襲來,天上的弩箭如流星雨一般落在騎兵隊的范圍。
不一會兒,數(shù)十人的騎兵隊活著的寥寥無幾,而且他們沒死也差不多了,身上各處插著箭羽,跟個刺猬似的,如果不加緊治療,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隨著騎兵隊的近數(shù)死亡,樹林深處又冒出一支軍隊來,他們都是韓國正規(guī)軍,不是先前那般私人軍隊。
而領(lǐng)頭的正是一名青衣少年,白白凈凈十幾歲的年紀,放在現(xiàn)代,幾乎可以秒殺所有小白臉,包括那個“好涼涼”的少年都不例外。
“韓兄!”那青衣少年走了過來,見到韓非臉上抑制不住的高興。
“子房,我想死你了。”韓非激動的抱住青衣少年,如果他是個女的,秦子彬毫不懷疑韓非會親他幾口。
而秦子彬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謀圣張良,不過此刻的他還是少年,沒有未來決勝千里,運籌帷幄的氣質(zhì),現(xiàn)在的他不過只是韓非身邊的一個小跟班而已。
“韓兄,……”
韓非抱的實在太緊,張良都有些透不上氣了,韓非明白過來后,訕笑的松開了張良,問道:“子房,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險的?”
張良緩了幾口氣說道:“小弟知道兄長不日就會抵達韓國,又聞姬無夜的軍隊最近有所異動,怕他對兄長不利,便請求王上調(diào)兵遣將,可惜被駁回了?!?p> “那你這是……?”
韓非指著張良身后的數(shù)百大軍,一臉疑惑的表情,駁回了怎么可能還帶這么多大軍跟隨。
張良解釋道:“我知道請王上借兵救你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就另想他法,知道最近秦國左將軍秦子彬?qū)⒌巾n國視察,便以迎接貴賓的理由向大王借兵,這才借得?!?p> 韓非聽完直感覺心涼,他在父王的心目中還不如一個秦國使臣,不過這也是他早就預(yù)料到的事情,也就沒那么傷心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后,用胳膊肘鋤了鋤秦子彬,調(diào)侃道:“子彬兄,貌似你的面子可比我這個韓國九公子要大的多啊。”
秦子彬聞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韓非啊韓非,你知不知道我這次來韓國就是因為你,你的面子可比我大。
不過秦子彬也只能心里發(fā)發(fā)牢騷,沒有說出來。
張良聽到韓非的對話,目光看向一旁剛才沒注意到的青年,疑惑道:“韓兄,這位兄臺是……?”
韓非笑了笑說道:“子房,我現(xiàn)在向你隆重介紹,這位就是大秦左將軍,秦子彬,也是這次你要找的人?!?p> 張良一聽,連忙對秦子彬拱手說道:“秦將軍,您遠道而來,就讓你遇到襲殺,這是我們的過失,還請贖罪?!?p>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秦子彬是秦王面前的紅人,他若不在意還好,如果他在秦王面前多兩句嘴,那韓國迎來的可就是滅頂之災(zāi)啊。
別看秦國和韓國都是七國之一,可是實力相差甚遠,一個七國最強,一個七國最弱,能比么?
韓非卻無所謂的說道:“子房,不用擔心,子彬兄是自己人,不用做這些官場之力?!?p> 看到秦子彬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韓非的話,張良暗自松了一口氣,心里對韓非更加崇拜了,剛回國就助他們解決了一件麻煩事。
“兄長,這些人該怎么處理?”張良指著襲擊韓非等人的騎兵活口,疑惑問道。
“帶回來,讓他們做個人證。”韓非說道,許久不見,竟然姬無夜送了他這樣一份禮物,他若不回個禮,是不是太有失禮貌了。
“是!”張良點頭照做了。
可是他們沒走幾步,那些活口就中毒身亡了,看來姬無夜是早有準備啊。
秦子彬還有點意外,姬無夜那個大老粗是怎么想到這個方法的,腦子開竅了。
其實他不知道,這個下毒的方法根本不是姬無夜命令,而且他的助手墨鴉暗自給他做的準備。
畢竟襲殺一國公子,無論他們成不成功,這些人都必須得死。
韓非的計劃落空了,果然,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生存的,沒有一個是蠢人。
人都死了,韓非留著這些尸體也沒用,隨口打發(fā)士兵,讓這些亡者入土為安了,畢竟他要這些尸體可沒什么用。
遇到張良,就證明,他們離新鄭城不遠了,果然,幾人不到半天,就來到了新鄭城里。
行走在新鄭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種吆喝聲、叫賣聲不絕如縷,讓秦子彬享受韓國繁華的同時,不免對這亂世感慨萬千。
同一個國家,國都繁榮昌盛,公子王爵醉生夢死,而就在不遠處的邊境中,無數(shù)祖國的花朵還飽含饑餓的痛苦。
這就是亂世啊,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
“子彬兄,你怎么了?”韓非看著一旁暗自神傷的秦子彬不免有些疑惑,這到家了不應(yīng)該高興么。
當然,韓非的家就是秦子彬的家。
“哥哥!”突然他們身后傳來一陣欣喜若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