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長成竟是男兒身?
“正式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林丹云,六歲。我現(xiàn)在是女孩子,明年就會變成男孩子。以后我當魔仙,降妖除魔!”她一本正經(jīng)地這樣子說。
嗯,大概是某種風俗人情!女孩子變男孩子……然后要變成魔仙……他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土地妹妹生氣了:“你敢笑我!你不相信我會成為魔仙嗎?”
大瓜忍不住放聲大笑:“不是……哈哈……沒有!”
“??!我受不了了!你一直在笑,就根本沒停過!我要跟你決斗!”
眼見土地妹妹用手里的法杖指著自己,他多少還是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畢竟這好像是魔法來著?
這架勢,是要跟咱才藝表演嗎?只見她開始吟唱起咒語:
“啊啦個西瓜,巴咔巴咔,嗚啦啦~魔仙魔仙全身變!大火球!”(//?Д/?/)
雖然很在意土地妹妹的魔法攻擊,但聽到幾句咒語,他還是沒忍住又大聲笑起來:“哈哈哈!這是認真的嗎?好羞恥……哈哈哈!”
過了一兩秒,土地妹妹的法杖突然發(fā)出一團黑色的濃煙,筆直朝放松警惕的大瓜射去,黑色煙團完美命中目標,把他變成一個從頭到腳的黑人。
看到自己的法術沒有成功,土地妹妹氣得直跺腳,“這個不算,再來!你不要動,巴啦那個西瓜!變變變!大火……”
可還沒等她念完前后不一致的咒語,便看到遠處走來一個中年男子,土地妹妹見到這男子就像見鬼一樣,咒語也不念完轉(zhuǎn)頭便跑。
來人的動作顯然更快,一把就抓住了這位小魔仙,嘴里還念念有詞:“丹云喲,你可讓爸爸找苦了。這都幾天了!你去哪倒是給說一聲啊,怕你給丟了,這可不是在明山洲,壞人可不少呢!”
土地妹妹一下就嫣兒了,“爸爸,我將來要當強大的魔仙,土系跟火系我全都要!
“但是我只有兩只手,不夠用,我要把自己種在這,等我再長出一雙手就回去!”
中年男子聽聞滿臉黑線,“嗯!云兒呀,少聽信你媽媽講的故事,那是哄你玩的,魔仙是假的。
“人也不能長出兩雙手,你看誰有兩雙手呀?將來你可是要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不要整天瞎胡鬧,走,跟我回家!”
男子作勢要拉著土地妹妹回去,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大瓜身上,準確的說是脖子上,然后突然表情嚴肅起來。
思忖了一下,他鄭重地對大瓜說道:“這位小友,在下林袁,剛才見我家云兒跟你決斗了,她法術沒成功發(fā)動,元力已經(jīng)耗盡,再比下去也是你贏。
“既然輸了,自然是不能就這么把人帶走了,這樣,云兒這支法杖就留給你當做戰(zhàn)利品吧,你也莫要推遲,也算是緣分一場,所謂不打不相識嘛?!?p> 說罷,這父女倆就回去了,大瓜一臉懵逼。(O?O)
“啥玩意兒??!唉……算了,不去想了?!?p> 揉了揉頭,他才感覺眼睛也進了煙霧有點不舒服,就去河邊洗了洗,洗完了臉,注意到自己脖子根處有個月牙圖形的印記,結(jié)合之前林袁反應,他若有所思。
“這是什么標記?”
他又看向妖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印記,妖妖脖子上很干凈,小女孩睜著一雙靈性的大眼睛,顯然是一副美人胚子。
他不由自主地盯著那雙眼睛,妖妖以為這又是在玩他們經(jīng)常玩的一種游戲,規(guī)則是盯著對方雙眼緩緩靠近,誰先扭頭誰就輸。
可是突然,他像是驚醒一般,再次感受到那股恐懼,仿佛被過度驚嚇,整個人條件反射地往后一仰失去平衡掉進了河里。
噗通!
妖妖表示很無語:“唉,可憐的大瓜喲,越來越笨了,越來越笨了!以后你可咋辦呀??!”╰(???)╯
……
拉著渾身濕透的大瓜往家里走,妖妖表示很掃興。
回到家中,他倆意外發(fā)現(xiàn)王憶文先生竟破天荒的在家等著,只見后者正叼著一桿煙槍盯著大瓜。
看見兒子一身濕,還咧嘴笑道:“唉!我的瓜娃子喲,才下床又整得一身!這智商真是……
“好極了!兒子喲,爹可就指望你以后能成為傻子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加油呀!現(xiàn)在先跟我到后院。”
在后院,他看到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此刻正在訓斥咱們的王憶文先生:
“憶文吶憶文,你本是你師兄弟中天賦最好的一個,我為了培養(yǎng)你也花了不少功夫,唉……
“呸!爛泥扶不上墻!一點苦不肯吃!你練功不用功就算了,還非得投機取巧,去當什么預言師,因果命運那東西,天注定!哪有什么便宜占!
“有因就有果,這就是代價,現(xiàn)在我看你怎么辦!”
老人正數(shù)落著呢,看見大瓜進來了,便轉(zhuǎn)頭打量起來,又向王憶文問道:
“就是這孩子吧?他怎么好像還沒受禮?你這不耽誤人么!胡鬧!這都多大了!將來要怎么辦?你這當?shù)?!孩子前程鬧著玩呢?!”
老人沒每一句話憶文先生頭就往下低一分,聽到說孩子前程,他又忍不住悻悻地反駁道:“傻人有傻福嘛,嘿嘿,大不了以后我?guī)а贤拮尤ブ兄?,學點吃飯的手藝,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p> 聽見此言,老人氣得吹胡子,提高聲音問他:“那你當初怎么不去中州學門手藝當個普通人?!”
說完,他又低頭長嘆一口氣繼續(xù)講:“我看……你是在自作聰明!年輕時你到處尋花問柳,就是不肯成家,美其名曰躲避預言,其實你只是單純好色罷了!
“現(xiàn)在你又不讓大瓜修煉,同樣自欺欺人,覺得是在逃避預言,其實你只不過是逍遙慣了,根本就沒有那個當?shù)挠X悟!
“就你那吊兒郎當?shù)臉樱焯煜胫鴦e人家的老婆,自己不想帶孩子,就想著任其生長,你以為他不修煉,就不會走上武道,就是在抗爭命運!呸!唉……也怪我,教出這么個不爭氣的徒弟,我造了什么孽??!”
大瓜好奇這個預言,便問老人,但后者顯然想要支吾過去:
“你別管預言不預言的,有些東西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看你爹不還是有條預言,說為師要因他而死,但我現(xiàn)在不照樣活的好好的嗎?
“也許這條預言就是說,我哪天老了身體不行了,跟他要了一壺酒,喝完去世呢!你還小,別管那些,先過來讓師公給你受禮,看看修煉天賦如何。”
說完這話,他這位剛認識的師公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白色符紙,然后貼在他頭上,王憶文這時也在一旁頗為緊張地盯著他。
只不過那符紙在自己頭上并沒有什么反應,反而因為額頭太光滑就這么飄到地上。見此情景,老人眉頭不由得皺了川字。
王憶文先生一下得意起來了,幸災樂禍地跟老人說道:
“看吧看吧,我家大瓜是個文人騷客的命!不適合修煉的,改天我去找個樂師畫師讓他學藝,修身養(yǎng)性,多好!不像咱們這些修士,五大三粗,搞不好還整天打打殺殺,這合適嗎?這不合適!”
老人聽他在那聒噪,也不言語。
“什么意思?我修煉天賦很差?”
大瓜有些無奈,想到自己穿越過后,又是頭部摔傷,又是奇奇怪怪的食物,還被莫名其妙噴一身灰,然后掉進河里來了個透心涼,現(xiàn)在好像還檢測出沒啥修煉天賦。
唉!
生活不易,瓜瓜嘆氣,他拉攏著臉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白瓜咬了下去,可此時卻異變突生。吃完這口瓜的他雙眼突然亮起了金色的光輝。
王憶文跟老人看到這般景象,都給驚掉了下巴,也不掰扯了,就呆呆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