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偷梁換柱
沈琉吟并未再向他解釋,而是回了房間收拾起自己所有的暗器。
“不是,妹妹,你還真的要去睿王府嗎?我不許你去!”沈流昀見她收拾東西連忙想阻攔。
“眼下這情況我不去怎么行。”
“可……可你要是去了,我……我怎么辦?我怎么跟爹娘交代???”
沈流昀現(xiàn)在是一百二十個后悔。
父母不在人世,原本他該照顧好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的。
可他非但沒有盡到照顧之責(zé),反而還一次次的惹事,這次好了,終于把妹妹搭進(jìn)去了。
爹娘若是泉下有知,定然會怪罪的。
“不行,妹妹,說什么你都不能去,我出去和睿王說,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我也不怕他們。“
沈流昀轉(zhuǎn)身就要出門去。
他說什么都不能把自己妹妹的終身幸福搭上去。
還沒邁出兩步,他只覺得后頸一疼,緊接著便完全沒了反應(yīng)。
明珠驚呆了:“公子,小姐,您……您這是干什么啊?”
沈琉吟將暈過去的沈流昀拖到一旁的軟塌放下:“我這個哥哥行事太沖動了,現(xiàn)在情況不樂觀,不能和睿王起正面沖突。”
“可……可您真的要去睿王府,為妾嗎?”
明珠提起后面三個字都覺得屈辱。
自家小姐本該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王妃,現(xiàn)在卻被魏景珩生生逼成妾室。
“明珠,你在府上等我,我得出去一趟?!?p> 沈琉吟忽略了她的問題,收拾了一件衣服裝在包袱里就往外走。
出了門,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將沈流昀鎖在了房里。
她把鑰匙交給明珠:“記住,不管我哥哥醒了怎么鬧你都不要開門,另外,要是睿王府的人來,你想辦法拖住,我很快就回來。”
明珠不知沈琉吟要干什么,但她知道沈琉吟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她一個丫鬟幫不上其他忙,但這些事還是能做好的。
“小姐你放心,奴婢一定把這里守好了?!?p> 沈琉吟悄悄摸到了后院偏僻的假山處,見四周無人,便施展輕功悄然無息地離開了侯府。
宣平侯府。
柳瀟瀟這兩日過得十分舒心。
外頭有關(guān)沈琉吟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據(jù)說睿王都知道了,這下她倒要看沈琉吟如何翻身。
“今天這太陽曬得人發(fā)困,把這些收好,本小姐要回房睡會兒?!?p> 柳瀟瀟將手里的瓜子扔回了盤子里,扭動著腰肢從小亭回了院子里。
丫鬟伺候她躺下,便退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周圍靜悄悄的,但柳瀟瀟剛閉上眼睛,就聽見屋子里有一陣響動。
她睜開眼去看,卻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只以為是丫鬟弄出來的動靜,倒也沒往心里去,翻了身又睡覺去了。
可剛躺下,身后忽然又響起了腳步聲。
柳瀟瀟不耐:“你們干什么呢?你們不知道本小姐睡覺最喜歡安靜嗎?”
然而她抱怨過后,卻未得到任何回答。
她蹙眉轉(zhuǎn)身,看見的卻是沈琉吟正站在床前看著她。
柳瀟瀟瞬間清醒,猛地坐了起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了這就是她的閨房,沈琉吟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我怎么不能在這呢?柳瀟瀟,我上次給你的警告不頂用是嗎?你竟然還敢來招惹我?!鄙蛄鹨魉菩Ψ切Φ乜粗鵀t瀟。
柳瀟瀟有些心虛:“我何時招惹你了。”
沈琉吟冷笑:“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就不用我提醒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侯門貴女,卻總是愛好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知你們宣平侯府是如何教養(yǎng)你這嫡女規(guī)矩的。”
沈琉吟冰冷的目光看得柳瀟瀟心里發(fā)毛,她不自覺地抓緊了手底下的床單。
“我做什么了?沈琉吟,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這是我宣平侯府,你擅闖我的閨房,到底意欲何為?你要是敢傷害我,我就叫人把你抓起來!”
沈琉吟又是冷笑一聲,語氣有些輕蔑:“那你試試啊,看看到底是你們侯府的下人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p> 面對沈琉吟的警告,柳瀟瀟心里十分不安。
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簡直就像是魔鬼一般,萬一她真要傷了她可怎么辦?
于是,她想要開口大喊,以為引了人來沈琉吟就不敢了。
可她沒想到沈琉吟早有準(zhǔn)備,不等她開口,就已經(jīng)先一步上前直接將她打暈。
柳瀟瀟倒在了床上,沈琉吟冷笑一聲:“我提醒過你,你不聽,這就怪不得我了?!?p> 半柱香后,沈琉吟扛著柳瀟瀟到了定安侯府街角的一處廢舊宅子里,然后將人擱在了大門后。
這宅子是定安侯府名下的,只是長久沒有人住,所以廢棄了,平日里也不會有人到這里來。
她掏出包袱里的衣服給柳瀟瀟換上,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了安定侯府。
她到側(cè)屋里換了身和柳瀟瀟一模一樣的衣服,然后又取了面紗戴上,才出了門去。
魏景珩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見沈琉吟出來臉色才好了些。
“準(zhǔn)備好了嗎?”
“都好了,走吧?!?p> 因?yàn)榇髦婕啠晕壕扮褚部床磺逅谋砬椤?p> 不過此刻沈琉吟是什么表情,魏景珩完全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琉吟,終于要跟他回府給他當(dāng)妾了。
今天開始,他想怎么收拾她便怎么收拾她,他要讓她俯首稱臣。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喜,大聲開口:“定安侯府的賊人已經(jīng)抓到了,走。”
話音落下,一行人便抬著轎子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沈琉吟在心里估摸著位置,打算在轎子路過那處宅院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柳瀟瀟換進(jìn)來。
這個女人太不安分了,正好和魏景珩湊一對,看他們倆如何斗。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瞅準(zhǔn)轎簾的縫隙扔出了銀針。
飛出去的銀針迅速釘在了不遠(yuǎn)處的馬身上,激得馬瞬間就癲狂了起來。
守在轎子周圍的侍衛(wèi)立馬抽出劍,上前檢查情況。
沈琉吟一喜。
可她掀開簾子卻瞥見魏景珩還在前方。
魏景珩的武功也不差,若是不將他引開,她的動作十有八九會被發(fā)現(xiàn)。
她正思量著怎么將魏景珩引開,忽然一個蒙面人從天而降,手中的長劍直接奔著魏景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