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亡魂關(guān)伏擊戰(zhàn)(上)
三人散場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短暫休息了一會,就迎來了第二天的太陽。
柯南的加入,讓陳悅的計劃大大加速。
比奇堡的運輸隊還沒到,這邊就完成了對大耳怪的收編。
陳悅第一時間組織了營地的拆解工作,這里還囤積著大量的糧食和處理好的木材。
見人手非常富余,陳悅索性又派了20名野戰(zhàn)軍去支援沙科特。
迪雅邊境,亡魂關(guān)。
剛剛忙完的沙科特擦了一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揮手招呼起不遠處在望風的瘸子等人。
“大哥,我們真的要聽那東西的指揮嗎?”
恩佐忿忿的說道,他非常不解自己為什么要聽從一個奇形怪狀的家伙的命令。
作戰(zhàn)的指揮權(quán)本應該是屬于自己大哥的才對。
“什么叫‘那東西’?!人家有名字的,而且怎么說他也是你的長官。
就算他的話你可以不聽,可是領(lǐng)主大人的話你也不聽嗎?趕緊過去!”
瘸子沒好氣的敲了下恩佐的腦袋,率先走了過去。
恩佐見勸不動自己大哥,恨恨的把水壺摔在了地上,追上了上去。
“里恩先生,地道已經(jīng)挖好了,你快帶著野戰(zhàn)軍抓緊時間熟悉一下吧?!?p> 沙科特對于瘸子很是客氣,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沒有完全擺脫戰(zhàn)俘的處境,想要指揮野戰(zhàn)軍,還是得靠瘸子才行。
“有勞了。”
在見識過沙科特隨機應變的本領(lǐng)后,瘸子也不敢輕視這個以人類審美算的上丑陋的洞穴人,迅速召集了還在望風的其他野戰(zhàn)軍,依次進入了剛挖好的隧道內(nèi)。
亡魂關(guān)是一處古戰(zhàn)場,這里的每一寸泥土都曾被鮮血所浸染,所以隧道里散發(fā)著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不過好在洞穴人的挖掘技術(shù)確實過硬,臨時趕工出來的隧道也保持了良好的通風,不至于讓人有氣悶的感覺。
在走過了大約十個火把的距離,瘸子的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處很大的空間,地面上零星的布置著一些尖銳的石頭。
帶路的沙科特用手指了指頭頂?shù)耐翆樱榻B道:“這里是亡魂關(guān)的正下方,頭頂上就是隘口,土層已經(jīng)被我們挖的很薄,只要有大隊人馬路過就會塌陷。
這四個洞口分別通往兩道土坡和亡魂關(guān)的前后,具體人員怎么分派,就勞煩里恩先生了。”
“那你們呢?”
一直看沙科特不順眼的恩佐不樂意了,在他看來這幫洞穴人就是一幫只能用來打雜的廢物,拼殺還要自己去,但是功勞卻要一起分。
“我們就埋伏在各處暗道里,他們掉下來后是爬不上去的,只能鉆進坑道里試圖離開,那時候我們就會趁勢偷襲?!?p> 說著,沙科特揚了揚自己手里的鋒利長矛。
“好的,那我就按照之前商定的去部署了?!?p> 一切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五十名洞穴人紛紛潛藏到了各處,野戰(zhàn)軍也紛紛藏到了預置好的射擊孔和突擊口。
沙科特自己則是跑到了亡魂關(guān)的最高處。
這里是給邁特選定的狙擊點。
“邁特先生,接下來我將會進入感知狀態(tài),如果您先發(fā)現(xiàn)了敵軍,記得叫醒我?!?p> 在地面的戰(zhàn)斗中,洞穴人的視力永遠是個繞不過去的硬傷。
“沒問題?!?p> 邁特瀟灑的比了個OK的手勢,趴在地上瞄準了迪雅的方向,沙科特也貼在了坑道的墻壁上,全力的感知著大地的震顫。
神剝奪了洞穴人的眼睛,卻給了他們神奇的感知能力,每十個洞穴人就會產(chǎn)生一個像沙科特這樣的感知特長者。
他們可以聆聽大地的聲音,從而達到另一種意義上的超視距“偵查”。
終于,在兩顆太陽高懸天空的時候,沙科特率先出聲。
“他們來了!在2點鐘方向?!?p> 2點鐘方向是在路上時沙科特跟瘸子學會的新詞。
邁特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沙科特,用瞄準鏡一陣搜索,過了好半晌才看到5只奔若閃電的惡狼斗士。
“我看到他們了!是五只!”
邁特壓低了聲音,唯恐暴露自己。
不過他明顯是有些過度擔憂了,恐狼的聽力是很優(yōu)秀,但是也聽不到大約一千五百米外的談話。
“那是他們的先頭部隊,嗯……根據(jù)大地的顫動,他們的主力部隊應該是在一公里外?!?p> 沙科特又靜靜的感知了一下,做出了判斷。
“那怎么辦?”
邁特有些緊張,出色的狙擊天賦并不能掩蓋他還是個孩子的事實,沒有陳悅頂在前面,他有點不安。
“按兵不動?!?p> 沙科特仿佛感受到了邁特的不安,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縮進了地道。
從斜挎的背包里掏出來了一支音叉。
這是陳悅在聽沙科特講完洞穴人的特長時專門贈予的“神器”。
音叉所傳遞的高頻震動在洞穴人的感知中就像是有人拿著高音喇叭,沙科特只是稍微一嘗試就意識到了這種東西對于地下戰(zhàn)斗是多么的重要。
他把音叉插在墻壁上,然后以特殊的節(jié)奏敲了三下。
“嗡~”
“嗡~~~”
“嗡~~~”
這是他們提前約定好的情報交流方法,一短兩長的意思就是按兵不動。
收到信號的洞穴人們也第一時間轉(zhuǎn)告了伏擊點的戰(zhàn)士們。
哈蒙代爾軍登時轉(zhuǎn)入了隱匿狀態(tài),在彎曲的隧道中只剩下了微弱的風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前來偵查的惡狼騎士們距離亡魂關(guān)的隘口越來越近,藏在觀察孔的野戰(zhàn)軍們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對于恐狼的優(yōu)秀嗅覺和聽力他們早有耳聞。
嗅覺方面不用發(fā)愁,洞穴人的皮膚會分泌一種特殊的油脂,在體外形成一層鍍膜,讓他們聞起來沒有味道。
野戰(zhàn)軍們在伏擊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這里的泥土,身上的怪味與環(huán)境如出一轍。
所以唯一擔心的就是怕聲音被聽到。
不過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一名惡狼騎士突然停了下來。
藏身附近的瘸子習慣性的看了眼的看了眼身旁的恩佐,發(fā)現(xiàn)恩佐卻是嚇的臉色煞白。
嗯?
瘸子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恩佐也是老油子了,緊張還算正常,這種被嚇的臉色煞白算是怎么回事。
順著恩佐的目光,瘸子的心一小子也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個特制的軍用水壺!
這種樣式的軍用水壺,目前只有在哈蒙代爾才能找到。
“喂,你們過來,這里有情況。”
發(fā)現(xiàn)水壺的惡狼騎士招呼起了自己的同伴。
這一嗓子,瞬間吸引了所有伏兵的注意。
有些心理素質(zhì)比較差的野戰(zhàn)軍第一時間就端起了槍。
“發(fā)生了什么?”
沙科特敏銳的察覺到身邊的邁特整個人瞬間緊繃了起來。
“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只遺落的水壺。”
“該死!”
沙科特百密一疏,他只顧著清理挖掘產(chǎn)生的沙土,忽略了遺留物的可能性。
不過沙科特不愧是天生的將軍,在這危機的關(guān)頭他的頭腦還是很冷靜,第一時間用音叉發(fā)出了自己的第二道命令。
“嗡~”
“嗡~~~”
“嗡~~~”
還是按兵不動,沙科特在賭,賭惡狼騎士們的警覺性并沒有那么高。
在伏兵們的注視下,其余四名惡狼騎士也都聚了過來。
“多多,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是行尸嗎?”
在迪雅,最讓當?shù)鼐用耦^疼的就是野外游散的行尸,這種因為受到魔法污染而復蘇的亡靈生物攻擊欲望極強,還帶有毒素,最令人討厭的是他們還有鉆地隱藏的能力,經(jīng)常讓人防不勝防。
“并不,這……好像是一只水壺。”
多多撿起水壺晃了晃,里面的水聲讓他做出了判斷。
“切,我還以為你發(fā)現(xiàn)了行尸的蹤跡?!?p> “多多你多疑的性格還是沒變,只是一只水壺而已?!?p> 其他的惡狼騎士不以為意,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只普通的水壺。
迪雅地區(qū)和哈蒙代爾地區(qū)根本不缺水資源,不管是過路的傭兵,還是商隊都有可能遺失一只水壺。
“可是這個水壺的材質(zhì)很特別?!?p> 多多還試圖說些什么,卻被同伴粗暴的打斷了。
“好了好了,不要疑神疑鬼了,亡魂關(guān)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多次,這里除了游蕩的行尸群不會有其他的威脅。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報告首領(lǐng)吧,天越來越冷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在營寨里喝一碗熱乎乎的濃湯了?!?p> “可是……”
多多還想說些什么,其他人卻沒有理他,徑自騎著恐狼揚長而去。
多多也只能把掛在身上,悻悻的跟在同伴后面。
他本能的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
見偵察兵跑遠了,伏兵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瘸子更是一腳踹在了恩佐的身上。
“如果這次行動失敗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自知理虧的恩佐挨了這一腳也不敢說話,心里對沙科特怨念更大了。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怪物,自己也不會犯這么大的錯誤。
又過了一會,運輸隊的主力終于出現(xiàn)在了邁特的狙擊鏡中,沙科特這次發(fā)出了一長一短的信號。
準備戰(zhàn)斗!
野戰(zhàn)軍們打開了槍支的保險,洞穴人們也都舉起了挖掘的工具,只待運輸隊到了陷阱的正上方就破壞土層的支撐結(jié)構(gòu)。
不過意外還是發(fā)生了,在亡魂關(guān)的隘口前,這支運輸隊停下了。
量子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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