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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打工皇帝

第83章 初生牛犢不怕虎

南北朝打工皇帝 39號樓主 3165 2021-10-12 14:12:10

  雖然大嘴家丁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屑和濃濃的自豪,但陳唱和水靈兒真笑不出聲來。

  他們才剛剛進(jìn)城一個時辰而已,這就被婁家的人知道了?

  而且還順藤摸瓜跟到了這偏僻的小飯鋪之中,當(dāng)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陳唱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這主動向婁大小姐坦白,和被動被抓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如此,怕是之前那準(zhǔn)備好的說辭全然都用不上了。

  如今,婁少康并未指明他和水靈兒便是要找的那對男女,足以說明婁家的人并不認(rèn)識他們。

  他暗暗叮囑自己絕對不能亂,要沉住氣,見機(jī)行事。

  那大嘴家丁話音剛落,臉上自豪的表情尚未退去,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了婁少康一個大耳光,登時臉頰紅腫,五指山清晰可見。

  家里的丑事都被這破嘴家丁抖摟了底兒掉,婁少康早就火冒三丈,指著那家丁的鼻子大罵:“豬一樣的蠢貨,老子今天真是出門沒帶黃歷,怎么帶了你這么一個蠢貨?”

  “若你再要多嘴聒噪,老子就命人把你的臭嘴縫上!還有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沒查清之前,一個都不準(zhǔn)走!誰敢走,老子就打斷他的狗腿!”

  那大嘴家丁捂著腮幫子低著頭,自然是不敢言語。

  店家和食客們見這婁少康如此的蠻橫霸道,只能是黯然搖頭。

  婁家的下人正在飯鋪中逐屋翻箱倒柜搜查,弄得到處雞飛狗跳。

  李掌柜愁容滿面,臉上的表情的猶如吃了苦瓜一樣,不住地唉聲嘆氣。

  不少食客們是在婁家的商隊(duì)走后才進(jìn)來的,并未見到那一男一女,而陳唱和水靈兒雖然在眼前,但人家也并未往這方面想,他們二人真的是那所謂的奸夫淫婦,婁家人如何認(rèn)不出?

  這時,婁少康勾勾手將李掌柜和小二叫了過去問道:“之前可有一男一女到你們飯鋪之中?”

  李掌柜認(rèn)真地想了想:“回郎君的話,的確有一對兒男女在小店用過飯,但是他們不久前便匆匆離開了,當(dāng)時客人很多,小的并未多加注意?!?p>  他說的俱是實(shí)情。

  倒是那小二的記性甚好,將二人的外貌描述了一番,婁少康聽了之后下巴上的肥肉都突突直顫,連連點(diǎn)頭:“不錯,想必就是這對兒狗男女!”

  隨后他陰陽怪氣地對李掌柜道:“我看你簡直是利欲熏心,什么人都敢往里請,什么人的生意都敢做?”

  李掌柜面紅耳赤,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您這么說你可真是冤枉小老兒了。方才便是貴府上的商隊(duì)來到了小店,數(shù)十口子人呢,小老兒和伙計(jì)忙的腳不沾地,實(shí)在是無法一一細(xì)查。”

  陳唱暗自松口氣,看來要找的并不他們,而是方才那那一隊(duì)黏黏糊糊的男女。

  害得他白白地出了一身冷汗。

  轉(zhuǎn)念一想,婁小姐除了自己,還跟他人有婚約?

  一女兩嫁?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食客們當(dāng)中便有個青布襦袍的年輕人沉不住氣了。

  那人“啪”地一拍桌子,起身說道:“真是豈有此理,你婁家雖然富甲一方,但并非官府,有何理由禁錮我等?”

  “難道你們要找的人一天找不到,本郎君就要在此地跟你們耗費(fèi)時間不成?”

  說罷拂袖而起,舉步就要出店。

  此人剛剛走到店門口,兩名面向兇惡的家丁一左一右攔住去出路,冷聲喝道:“大膽,你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面前,豈有你在此撒潑?未征得我家郎君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離開!”

  “狗奴才,你算什么東西?”

  青布襦袍的少年劍眉一挑,嘴角帶著冷笑,“本郎君走南闖北這么多的地方,還從未見過如此強(qiáng)橫霸道之人。這江陵地面上,本公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莫說是你們姓婁一介商賈了,便是這后梁的小朝廷也奈何不了我。”

  眾人見他出口比之婁少康更加狂妄,全然不將朝廷放在眼中,頓時一陣騷動。

  李掌柜掃了他一眼,只見這少年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jì),穿著一件青布襦袍,頭上戴著普通的白綸巾,足下蹬著一雙半新不舊的麻履,絲毫不像世家公子的打扮。

  而且他的身邊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這做派就更不像世家公子了。

  以貌取人、看人下菜在任何時代都是常態(tài)。

  那兩個家丁看著他模樣,頓時冷笑連連,口氣挺大的啊,竟然連朝廷也敢藐視。

  不過,這種說大話的人他們見得多了,哪次不是一頓拳頭上去就原形畢露了。

  婁少康自然是不屑和這個年輕人直接對話的,如此那是辱沒身份。

  陳唱在一旁冷眼旁觀,卻是瞧出了不同。

  那少年雖然口出狂言,但臉上表情絲毫并沒有矯揉造作之感,眼神中也無任何的心虛。

  要知道,在這種公眾場合如此蔑視朝廷,如果沒有一定的背景和勢力的話,那他肯定就是不想活了。

  李掌柜的自詡眼窩子并不淺,但是聽了那年輕人一番話之后不禁膽顫心驚,此人竟然如此少不更事,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嗎?

  頂撞婁家倒也罷了,還要無視朝廷,一旦事發(fā)那還了得!

  這事情畢竟是發(fā)生在他的店里的,客人出事,他這做掌柜的也逃不了干系,連忙上前壓低了聲音勸說。

  “這位郎君,看您有些面生,想必是初來乍到,聽小老兒一句勸,婁家是江陵的頂級富戶之一,上到朝廷官府、王侯將相中的一流人物,下到三教九流,其勢力盤根錯節(jié),不敢小覷?!?p>  “旁的不說,便是這朝中大員見了婁家的人都得待如上賓。你方才所言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太過于托大了?!?p>  那少年聽了,望了望李掌柜,淡淡一笑:“多謝掌柜的提醒,他婁家在這江陵城中稱王稱霸,但在本郎君的面前可就未必了?!?p>  李掌柜的一聽對方不聽勸,登時叫苦不已,苦勸道:“小郎君,這……還請……還請小郎君三思、三思啊……”

  婁少康見對方全然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對著那兩個家丁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家丁早就等著這一刻了,擼胳膊挽袖子上前便動起了手。

  那少年滿臉的冷笑,對面的一個家丁一拳打來,目標(biāo)是他的胸口,他一低頭,自對方拳下?lián)屵M(jìn),左手向他右臂肘下拍去。

  這一拍,正好拍在麻筋兒上,那家丁頓時齜牙咧嘴倒吸冷氣。

  另一個家丁見同伴吃了虧,大吼一聲向那少年踢出一腳,他們兩人并不會什么功夫,所用招數(shù)也是市井流氓抱腿扯發(fā)、箍頸撞頭的爛打。

  那少年側(cè)身一轉(zhuǎn),順勢用手在對方的腳跟上輕輕一帶,那家丁頓時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劈叉。

  咔嚓一聲,陳唱等人聽著都疼,那家丁嗷的一嗓子慘叫,臉色慘白如紙,頭上汗珠涔涔直冒。

  “呦,竟然會兩下子!”婁少康雙手撐著矮幾,肥碩的身軀緩緩地站了起來,單手輕輕一揮,“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呼啦啦頓時圍上來四個家丁,揮拳便打。

  李掌柜的一看自己的飯鋪轉(zhuǎn)眼就要成為打斗場,急忙上前阻攔,卻被一個家丁猛地一推坐到了地上。

  陳唱也只是想到了這少年有家勢有背景,但未曾想到他會有這么好的身手,了不起啊。

  但見那少年忽進(jìn)忽退,雙掌翻飛,將周身四周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那幾個家丁幾次搶上,都被他的拳腳給逼了出來。

  婁少康見四人圍攻那少年一人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忍不住怒火中燒,對身旁一個武師打扮的漢子道:“老三,你去!”

  “是,郎君!”

  那叫作老三的漢子頰似刀削,頜下胡茬鐵青,神情極為彪悍,他是婁少康的貼身保鏢,也是他的頭號打手。

  很久以前,老三是一個江洋大盜,江湖道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有一次被官府抓住關(guān)在大牢之中判了死刑,但他的運(yùn)氣夠好,還沒有等到行刑的那一天,外面因兵禍便亂成了一團(tuán),大牢也塌了。

  他拖著被房梁壓斷的一條腿和死囚們拼死逃了出去,恰好被婁家家主婁作成所救。

  那時天下大亂,戶籍制度更是亂得一塌糊涂,婁家并未費(fèi)什么事便將他的身份洗白了,此后他便一直追隨婁家,當(dāng)起了護(hù)院保鏢。

  四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家丁閃在了一旁,那少年打得正是興起,見忽然來了一個壯漢,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是搶身上前,一掌向著老三的前胸打來。

  老三斜身一閃,避過了他這一掌,右臂探出,身子縱起,抓住了他背心,順手一甩,將他摔了出去,登時一張桌子便被砸得四分五裂散了架。

  李掌柜的捶胸頓足,那些被揍的家丁頓時揚(yáng)眉吐氣大叫:“好,摔得好,摔得好!”

  婁少康面露得意之色,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派老三出馬才行。

  陳唱見少年這下子被摔得不輕,很是為他捏了一把汗,但見這少年雖然悶哼一聲,但仍是掙扎著站起身來,臉色漲紅如血,眼神中透出倔強(qiáng)不屈之色。

  老三長嘯一聲,縱身躍來,雙足尚未落地,揮掌已經(jīng)向少年打去。

  那少年倒也了得,見招拆招,老三的一連七八招厲害招數(shù),都給他擋了回來。

  老三的拳腳越來越快,突然間一招雙峰貫耳向著少年的兩側(cè)太陽穴打去。

  少年揮手豎擋,不料老三這一招乃是虛招,手腕一翻,雙拳擊向那少年的兩肋。

  少年招式用老,登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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