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又說道:
“唉,這一次不管怎么樣幾乎整個戶部凡是在京城的人都被抓了,我們安排的人也陷進(jìn)去了?!?p> 此時,那名首領(lǐng)右手邊的那名黑袍人。
“哼,我說你們不會真的相信這整件事,都是錦衣衛(wèi)的牟斌一人主導(dǎo)的?”
其中一個黑袍人有些不確信的說道。
“貪狼,你是說...那個小皇帝?!”
貪狼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肯定的說道。
“極有可能,不然憑他一個錦衣衛(wèi)怎么有膽子敢去查整個戶部,甚至是核實(shí)國庫賬單。”
聽到他的話,這間密室里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嘶!”
“可...可是那小皇帝不是才剛剛登基嗎?他今年才不過16歲?。?!怎么可能有如此心計(jì)?!”
聽此貪狼又說了一句。
“哼,這皇家的人,誰說的準(zhǔn)呢?而且不是有謠言說,這個小皇帝是真龍轉(zhuǎn)世嗎!”
“放屁!”
這時,那首領(lǐng)左手邊的一名黑袍人厲聲喝道。
“貪狼,你不要在這里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你說的,我破軍就是第一個反對?!?p> “那個小皇帝就是一個從小在深宮庭院長大的,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要是真有你你說的那么厲害,我們還有什么機(jī)會,我看這根本就是那錦衣衛(wèi)的牟斌,眼看東廠劉瑾得勢,想要豪賭干一場大的。”
“不過他運(yùn)氣好,剛好查出了戶部這個案子?!?p> 破軍的話也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同意,想比于相信一個16歲的小孩,他們認(rèn)同這一切都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牟斌的豪賭。
這時,為首的黑袍人開口打斷道。
“好啦!這件事究竟是那小皇帝在背后算計(jì)還是錦衣衛(wèi)牟斌的運(yùn)氣,這都不是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事情,現(xiàn)在大家還是想想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吧!”
“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如果被小皇帝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我們可都是要被株連九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密室一個聲音聽起來有些些蒼老的黑袍人說道。
“我覺得,為今之計(jì),我們要重新安排人進(jìn)入財(cái)部?!?p> “至于那個新的戶部,我認(rèn)為不重要,但這個財(cái)部必須要有我們的人才行?!?p> 這時一個黑袍人也插了一嘴。
“這件事小皇帝不是讓馬東升準(zhǔn)備名單了嗎?他那邊是什么情況?能不能走走關(guān)系?!?p> “唉!別說了,送過去的禮物沒一個收的!”
“呵呵,那他還是有點(diǎn)自知之明,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要是還敢收禮,我都不敢送,那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那我們怎么辦?”
“哼,他不收禮,終會有人收的,再說了他不是還有老家嗎?!我們可以從那里給他送禮!”
“明白!”
“我們還可以......”
討論到最后,眾人紛紛停了下來,這時為首的黑袍人開口道。
“好,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們的人無論如何都必須進(jìn)入財(cái)部?!?p> 隨著他的開口,這間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答應(yīng)了下來。
見眾人點(diǎn)頭,他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大家小心點(diǎn)都散了吧!”
......
東廠,大牢中。
劉瑾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滿臉嫌棄的跟著一名獄卒走著。
“廠公,前面就到了!”
那名領(lǐng)路的獄卒,弓著腰一臉諂媚。
不久之后,劉瑾站在一間牢門前,向里面看了一眼,他便看都一個身穿囚服的人躺在草席上,于是他對于一旁的獄卒開口道。
“把門打開吧!”
“是,廠公。”
嘩啦啦啦!
獄卒不敢有絲毫怠慢,直接拿出鑰匙將牢房的鐵鏈打開,并將牢門打了開來。
劉瑾沒有猶豫抬腿便走了進(jìn)去,一邊走一邊嘲弄道。
“嘖!嘖!嘖!”
“這不是劉閣老嗎?您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此時的劉健衣衫襤褸、披頭散發(fā),無力的躺在牢房床上,但他聽到聲音后緩緩的從草席上坐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了正朝他走來的劉瑾。
等他看來來人后,劉健咬牙切齒地說道。
“劉瑾,你個閹狗,你不得好死!”
“大明好不容易迎來中興之兆,全都要因?yàn)槟氵@個閹人葬送了!”
“哼!”
聽了這話,劉瑾十分不爽,臉上原本嘲弄的表情也瞬間陰冷了下來。
“咱家所做的事,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咱家可不像你們這些文人,一個個的裝腔作勢、道貌岸然,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卻說是為大明著想,都是偽君子。”
“呸!”
劉健沖劉瑾吐了一口痰。
“陛下如今尚且年幼,不能為大局著想,不知道如今的大明需要平穩(wěn)!才會被你這條閹狗所蒙蔽雙眼,等陛下長大,想明白了,定不會饒了你?!?p> 哼。
對此,劉瑾也不想說什么只是輕哼了一聲,畢竟因?yàn)榛实鄣姆愿?,他現(xiàn)在也不能真的拿劉健怎么樣,他也不是不能讓人使些小手段。
但是劉健如今已經(jīng)72歲了,如果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他就沒辦法向皇帝交代了。
所以他只說了一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陛下讓咱家?guī)Ь湓捊o你,‘你老了,該休息了!’”
“如今咱家話已經(jīng)帶到了,劉閣老你自己想想吧!”
說完,劉瑾便跟著獄卒離開大牢,不過他在離開大牢前,對身邊的獄卒長說道。
“給咱家看好他,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咱家就送你去斷頭臺?!?p> 聽著劉瑾陰冷的話,那名獄卒長連忙回道。
“屬下明白?!?p> 此時,大牢里。
看著劉瑾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劉健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一聲。
“呵呵呵,哈哈哈!”
隨后,他的眼角淚流不止,跪在了他的那個草席上,一直痛哭著。
門外的獄卒長看到后也沒有理會,不過因?yàn)閯㈣慕淮?,他也時刻留意著劉健的情況。
劉健哭了不知道多久,最后他聲音嘶啞道。
“陛下!臣...明白了?。?!”
“臣...謝陛下不殺之恩?!?p> 說完這句話后,他向著皇宮的方向,跪在地上深深地行了一禮,不過這一拜好像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久久不能起身。
而原本72歲高齡的劉健,依然能夠處理朝中政務(wù),但是此刻,他就像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感覺隨時都要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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