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還你的

　　“大姐，請問一下。韓錯是住這嗎？”

　　因為沒開電腦很安靜也沒戴耳機，所以韓錯在這里躺著就聽到樓下的聲音。

　　臥室到客廳有一道門，夏天冬天開空調(diào)會關(guān)上。但如今4月份了，也不需要了。窗戶是開著透氣的，聽得很清楚。

　　一個女聲詢問，韓錯聽著耳熟但有點不確定。

　　住在這里這么多年了，除了房東大姐收房租的時候會敲門，平時基本上都沒人來找他。包括送快遞是去菜鳥驛站取，外賣的話韓錯一般看手機里定位，外賣小哥快到了他順便提著垃圾袋提前下去等待。

　　“韓錯？二樓倒是住戶姓韓……”

　　“寫書的?！?p>　　“那就是他了，你們是……”

　　“我們是他同事。”

　　“他有工作的嗎？住在我這六七年了，幾乎天天在家。”

　　“呵……是。他在嗎？”

　　“在吧，剛剛我在樓上窗戶看到他回來了。你們進去吧。”

　　“謝謝了。”

　　房東大姐和一個女聲的對話，韓錯已經(jīng)聽出是誰了。不過因為是在大廳敞門說話所以沒看到人。干脆就開門等著吧，沒想到她會來，只是更沒想到的是，果然是戚溪但還帶著一個人，趙杉何？！

　　“你聽到了？”

　　戚溪看到韓錯等待門口，笑著開口：“不打擾吧？”

　　見韓錯看著趙杉何愣住，趙杉何打量周圍，很自然邁步走進去：“你就住這啊？”

　　韓錯看著他進屋的背影：“我讓你進了嗎？這么沒禮貌呢？”

　　趙杉何背對他擺手：“別那么小氣。”

　　戚溪對著韓錯抱歉笑了笑：“他也要來。”

　　韓錯沒多說，側(cè)身示意她進來。

　　總共加起來三十多平，然后還要分客廳，臥室，衛(wèi)生間以及廚房。衛(wèi)生間和廚房分別就大概四平，加起來八平。然后剩下的是臥室和客廳分，客廳稍大，十平出頭，臥室也就十平大概。

　　就這么個格局。

　　路過冰箱的時候韓錯拿出兩瓶水，不過詢問戚溪：“沒有常溫的。行吧？”

　　戚溪看他一眼，沒接水也沒回應(yīng)。

　　韓錯也沒多說又進去遞給已經(jīng)探身進了臥室的趙杉何。倒是找來暖水壺洗了個杯子倒了一杯涼白開放在餐桌上。給戚溪那瓶那就自己喝唄。

　　屋里擺設(shè)電腦桌靠墻挨著大床。然后電腦桌后面也是靠墻的地方是一張餐桌，不過一般韓錯不用。都是在電腦桌前一邊看電影一邊吃飯。餐桌那里有兩張小椅子，旁邊還有兩扇門就是和臥室一體的洗手間和廚房。

　　趙杉何隨手接過水打開，站在臥室中間疑惑詢問：“這么暗呢？”

　　韓錯過去把窗簾拉開，瞬間亮堂很多。

　　戚溪笑著：“這就是你書里總提的單山一里小套間？”

　　韓錯知道戚溪多少可能看過他的書。過去找個椅子讓兩人坐下，自己坐在電腦椅看著兩人。

　　“你們怎么來了？”

　　韓錯坐下：“還居然能找到我家，誰給你們地址的？”

　　戚溪翹著腿坐在那里：“你在人事那里有資料，上面有現(xiàn)住址?！?p>　　韓錯一頓，也坐在那里拿出煙，甩過去給趙杉何一只。結(jié)果趙杉何卻示意戚溪。

　　戚溪從包里拿出兩條利群陽光放在床上。

　　“給你的?！?p>　　戚溪開口：“小趙總買的?！?p>　　韓錯看了看，沒說話。

　　趙杉何無奈：“還生氣？”

　　韓錯隨手將煙放回去，拿過一條撕開掏出兩包，一包甩過去一包自己打開抽出來：“還是上班好，總有人送煙給我?！?p>　　戚溪詢問：“還有誰送煙給你？”

　　“編劇組拿過小美女?！?p>　　趙杉何也打開抽出一支：“送韓錯兩天軟中華……火?！?p>　　韓錯隨手丟過去一個火機，自己用黑冰點燃。

　　“靠?！?p>　　趙杉何點燃吐出煙看著韓錯：“待客之道呢？給我一次性的，自己用Zippo？”

　　韓錯隨意擺手：“別那么小氣?！?p>　　趙杉何笑，這就是還回來自己剛剛那句話。

　　戚溪站在臥室門口揮揮手扇去煙味，看著韓錯開口：“林璇嗎？她給你買煙干什么？”

　　韓錯思索片刻，對著戚溪：“崇拜我吧？我也不知道?！?p>　　“哈哈~”

　　趙杉何笑得咳嗽，戚溪抱肩白了他一眼：“公司都讓你搞黃了，還嘚瑟呢?！?p>　　韓錯咧嘴看著戚溪的美腿，戚溪避開：“看什么？”

　　韓錯開口：“看你今天穿沒穿絲襪，再燙你一下?！?p>　　趙杉何驚訝看著戚溪：“再燙一下？以前他用煙燙過你絲襪？！”

　　來回看著兩人：“我一直沒想通，你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網(wǎng)友?！?p>　　韓錯開口。

　　戚溪看著韓錯：“怎么去了趟阜洋變得這么輕浮呢？”

　　韓錯咂嘴：“這詞可有年頭了，我都沒怎么聽過。還輕浮？”

　　隨即看著趙杉何：“陽光啊？第一次抽，挺不錯的?！?p>　　趙杉何收起笑容，半響開口：“有點對不住你，我也只能意思一下。再說也是第一次登門……”

　　韓錯開口：“那我以后可不敢去你家，買不起這么貴的煙?！?p>　　靠在椅背上：“而且估計也沒機會登門了吧？”

　　看著兩人：“公司什么情況了？”

　　趙杉何哼了一聲沒說話，戚溪看看趙杉何，把情況說明。包括蘇慶一已經(jīng)來了，和趙總也談完了。新銳影視正在做的項目和打算做的項目一起打包給彗星傳媒接手，具體價格多少趙總和蘇慶一也大致談妥，之后就是找時間和項目合作方談一下交接。

　　至于公司人員也開始篩選，選好的去彗星傳媒，沒選中的，實習生補發(fā)一個月的薪水。正式員工按照合同補償。

　　韓錯平靜聽完，看著兩人：“那你倆來我這干什么？不說在公司幫忙交接？”

　　戚溪搖頭：“也沒什么可交接的?！?p>　　下巴點點悶頭抽煙的趙杉何：“他和趙總大吵一架跑出來了，我本來要繼續(xù)跟著談的，趙總讓我來找他。找到之后就一起過來了。”

　　趙杉何不忿看著韓錯：“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親媽搞事把客戶得罪了，項目也黃了。結(jié)果我爸也不管我搭上乘風天下的人脈，直接順勢就結(jié)業(yè)?！?p>　　“你也別怪趙總?！?p>　　戚溪皺眉：“阜洋項總這邊的項目剛停掉，到公司一查才發(fā)現(xiàn)幾乎已經(jīng)無以為繼了。幾個項目賺的錢刨去成本，盈利的部分也都好像陸續(xù)被趙總提走，其實嗨寧新銳早沒錢了?！?p>　　韓錯詢問：“你們這么快結(jié)業(yè)也不查查賬之類的？”

　　趙杉何看著韓錯：“苝京沒那么快，結(jié)業(yè)的主要是嗨寧這邊。一共將近100個員工，有六七十是實習生不發(fā)工資，那只是30個員工做的事倒是固定能查到?？墒悄橇呤畟€員工因為不發(fā)薪水，具體做了什么工作很難查他們做過什么，做了多少?！?p>　　韓錯失笑：“果然凡事都有利有弊。不發(fā)薪水倒是省錢了，可是也難對賬?！?p>　　詢問戚溪：“不過我不懂，就算不發(fā)薪水的實習生，做什么也該有記錄吧？”

　　戚溪開口：“不給錢就不好要求他們做多少，而且你管太嚴就辭職然后經(jīng)常來新人經(jīng)常辭職，雖然總數(shù)差不多。可是特別不穩(wěn)定，職員更替太頻繁……”

　　看著趙杉何：“六七年了，剛打算實習生不開工資這個制度改革一下，結(jié)果就出現(xiàn)阜洋項目停掉的事，公司就結(jié)業(yè)了?！?p>　　韓錯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是宋經(jīng)理最開始提議用實習生不給薪水的方式運營的吧？我記得我問過一次他沒回應(yīng)?！?p>　　戚溪失笑：“你問？你倆很熟嗎問這個？”

　　韓錯彈彈煙灰：“話趕話，還是去阜洋之前的事?！?p>　　趙杉何搖頭：“不說這些?！?p>　　對著韓錯：“你生氣我理解……”

　　“你不理解?！?p>　　韓錯打斷：“我都不知道為什么生氣，但實際上結(jié)不結(jié)業(yè)是老板的自由，不需要理由?！?p>　　看著趙杉何：“我當時也是有點激動，其實回頭想來最不該怪的就是你，因為你才是最想要好好做的。卻是主編和趙總有點不上心。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p>　　趙杉何嘆口氣：“你要這么說……煙灰缸?！?p>　　韓錯放在床頭兩人中間的地方，趙杉何掐滅煙頭對著韓錯：“你要這么說我更慚愧了，在阜洋酒店說好各司其職。林璇受委屈被人奚落驅(qū)趕最后還圍著罵，只為了攔住彗星傳媒不讓簽約。你去找你同學做策劃熬夜好幾天，只有我回公司要穩(wěn)定后方就該是我做的，結(jié)果我也沒做到?！?p>　　韓錯開口：“我和林璇不也沒做到嗎？”

　　趙杉何還是氣不過：“我都和我爸說了，公司有內(nèi)鬼還聯(lián)合彗星傳媒的事，他卻說馬上結(jié)業(yè)了不想追究。就是沒有這事公司也其實沒多大發(fā)展，而且也沒證據(jù)。蘇慶一態(tài)度很好，給的價格也公道，比其他等著看熱鬧落井下石的要誠意得多?！?p>　　韓錯掐滅煙頭，思索片刻，看著兩人：“其實我有懷疑對象……”

　　兩人看著他：“誰？”

　　韓錯想了想，搖頭開口：“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p>　　看著兩人：“你倆之后有什么打算？”

　　對著要說話的趙杉何：“富二代沒問你?！?p>　　戚溪看著韓錯：“我們來就是想問你呢，你還問上我們了？”

　　韓錯開口：“主要是問你。你跟著趙總?cè)ニν猱a(chǎn)業(yè)工作？”

　　戚溪嘆口氣：“我是做他助理，但只局限娛樂圈。當年也是龍辰介紹我來的，還想著好好能做一番事業(yè)，結(jié)果蹉跎了六七年歲月，一事無成我自己也沒積累什么有用的工作經(jīng)驗?！?p>　　趙杉何斜眼看著她：“有怨氣是吧？新銳耽誤你前程了?！?p>　　戚溪瞪眼：“還就是?！?p>　　趙杉何嘀咕什么沒多嘴，韓錯詢問戚溪：“你不想去圈外工作？”

　　戚溪開口：“如果離開這一行，那我回家工作就行了。也不用非得繼續(xù)熬?！?p>　　“我去！”

　　韓錯很是無語：“現(xiàn)在年輕人凡爾賽都這么不遮掩的嗎？一個個混不下去都得回家繼承家業(yè)了？我么也是多余問這么一嘴?！?p>　　兩人都笑，戚溪開口：“所以過來問你。我們工作都好安排，唯獨你剛做了幾天就結(jié)業(yè)了……”

　　想到這，戚溪疑惑：“你是不是命有點硬??？”

　　韓錯點頭：“知道為什么實體店干不過網(wǎng)店嗎？就是我總網(wǎng)購給剋的?！?p>　　“這么厲害？”

　　戚溪笑著詢問：“那還是在家呆著吧，別出來禍害人了。”

　　韓錯開口：“我就是這么打算的?！?p>　　兩人愣住，要說話的時候，韓錯開口：“我還是更喜歡寫書，所有工作一個人在家就能完成，不用四處跑四處和人接觸?！?p>　　趙杉何不高興：“這么大人了，別一遇事就逃避。找工作有什么難的？我就能給你安排……”

　　“不用了?！?p>　　韓錯打斷：“其實大家也不是那么熟，我來新銳時間不長，更沒做過什么。你們沒必要也沒義務(wù)給我安排工作，公司那么多人呢?！?p>　　趙杉何要說話，戚溪打斷對著韓錯：“我有義務(wù)。龍辰介紹你來，是我安排你到新銳做編劇的。如今沒做幾天公司黃了，我自然也要重新安排，畢竟這不是你的原因讓公司結(jié)業(yè)。而且也看到了你的能力?！?p>　　韓錯搖頭：“我沒逃避，就算是也的確是真的打算回來寫書?！?p>　　看著兩人不信任的目光，韓錯開口：“真的。這短短的職場生涯我倒是可以當做體驗生活，遇到和經(jīng)歷很多事。認識了你們，認識了趙總，認識了林璇，甚至是認識了楊甜還有薛雙以及黎若迪。所有這些人這些事給了我靈感，可以重新開一本書?！?p>　　想了想，韓錯拍手：“就叫《大爺?shù)娜A娛》?！?p>　　趙杉何不耐煩還要勸著，被戚溪打斷。

　　趙杉何干脆再次拿出一支煙吸了起來，走到客廳陽臺看著外面。

　　能感受到其實最不甘心的是他。

　　戚溪看看趙杉何，對著韓錯：“別管他。和你比他有的是去處。倒是你……”

　　戚溪語氣鄭重：“認真的？”

　　韓錯點頭：“成績會不會好我不知道，但這次我寫的東西是我親身經(jīng)歷的，應(yīng)該多少會有代入感。至少我寫著的時候心態(tài)應(yīng)該可以拔高一些?！?p>　　戚溪皺眉：“我勸你別寫，我一直也關(guān)注網(wǎng)文。如今不比以前了，現(xiàn)在幾乎就寫搞笑輕松開車的，你把你真實經(jīng)歷寫出來太喪了。老書友都未必接受，新人就更看不上，說不定給你一通噴。到時候你再想找工作進職場都沒機會了?！?p>　　韓錯沉默片刻，平靜開口：“這也是短暫職場經(jīng)歷學到的。比如不執(zhí)著成敗，不計較名利。就算將來有一天我真的吃不上飯，至少我得給自己留點什么。”

　　戚溪詢問：“一本百盟韓娛，一本入精華娛，甚至還有個大神才有的黃金盟，這都不能算是給自己留下過什么？”

　　韓錯開口：“你知道嗎？反而就是這兩本幾乎都沒有大綱和存稿，我寫了第一章就發(fā)出去的。當時的心態(tài)就是寫著玩而已，沒想到成績很好。反過來我認真寫的書，累死累活結(jié)果挨罵大家不喜歡。我自己也沒賺到錢，反而還越混越慘。”

　　點燃一支煙，韓錯眨眨眼：“這也是命，我瘋起來自己都剋?！?p>　　“呵~”

　　戚溪也笑，卻不想再勸了。

　　只是突然客廳趙杉何回身越過戚溪：“那好不容易從乘風天下那里結(jié)交的人脈還有落下的人情不就浪費了嗎？”

　　韓錯沒等說話，說誰誰來。電話響起來電顯示居然是薛雙。

　　兩人也都看到了，畢竟手機就是放在床上的。韓錯拿起看看兩人，等了一會接通：“喂？薛經(jīng)紀?！?p>　　“韓編??？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薛雙的聲音傳來。

　　韓錯開口：“是，不過你沒接。估計你在忙?！?p>　　薛雙呼出一口氣：“給小迪辦事去了，剛回來。你有事??？”

　　沒等韓錯說話，薛雙開口：“我收到消息，嗨寧新銳已經(jīng)開始交接項目了，真的要結(jié)業(yè)了？”

　　韓錯恩了一聲：“嗨寧新銳是的，今天已經(jīng)開始，估計都談完了。就等和第三方以及合作方交接?！?p>　　薛雙笑：“那你怎么打算？之前我和你說……”

　　“我繼續(xù)寫書?！?p>　　韓錯開口：“我覺得還是更適合寫小說?！?p>　　薛雙開口：“你再考慮考慮，邀請你不止是因為之前你幫了我們，你自己的能力……”

　　“說到幫忙?！?p>　　韓錯隨口接話：“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幫過什么，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也丟過大臉，這個不提了。也可以說將功補過。但是我可以推薦一個人去你那里應(yīng)聘，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能給個機會?！?p>　　趙杉何下意識看著戚溪，而戚溪自然也想到韓錯為什么這么說。

　　薛雙愣住，失笑開口：“我想找你來，你反而推薦別人？”

　　韓錯開口：“薛經(jīng)紀。我就是個宅男，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神寫手。進職場幾天就一躍成為頂流明星團隊中的一員，有點欠缺真實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倒是確定有比我更好的人選。能力年齡學歷各方面肯定比我強?！?p>　　薛雙一頓，笑著開口：“是嗎？誰??？”

　　韓錯看看戚溪：“你認識的，也見過。就是新銳趙總助理戚溪?！?p>　　“她啊。”

　　薛雙開口：“我當然見過，美女制片我知道的?！?p>　　韓錯好奇打量戚溪：“美女制片……她當初挺出名??？”

　　戚溪隨意笑著整理褲腿，薛雙開口：“還行。畢竟六七年前乘風天下也不是什么大公司?！?p>　　能聽明白，那時候他們不是大公司，所以聽說過美女制片戚溪的名頭。但如今乘風天下手握兩個頂流，戚溪卻還是那個戚溪。甚至發(fā)展倒退了。

　　“那就行了?！?p>　　韓錯開口：“人你見過，長得漂亮，辦事能力也擺在那。還有圈內(nèi)多年工作經(jīng)驗，薛經(jīng)紀不為難你。如果不缺人就算了，她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只是想找個更合適更好的?！?p>　　薛雙想了想，笑著開口：“行吧。她有我聯(lián)系方式，到時候讓她方便時候給我打電話?！?p>　　韓錯道謝：“薛經(jīng)紀，謝謝你了?！?p>　　薛雙感慨：“韓編劇，你年紀不小了。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錯過這個機會就很難再遇到……或者我介紹你去哪個公司做編劇也行，這也不算脫離你本行。不敢說公司多好，肯定比新銳影視強多了?！?p>　　韓錯猶豫：“那你給我介紹之后……戚溪這邊你還搭理她嗎？”

　　“呵~”

　　戚溪背身笑一邊，趙杉何也強忍著。

　　薛雙笑出來：“還是這么幽默??？”

　　韓錯也笑：“沒有，開玩笑的?！?p>　　慢慢收起笑容：“我還是喜歡寫書。也很榮幸認識薛經(jīng)紀，如果有一天我的小說也能拍影視劇，我到時候或許會求薛經(jīng)紀給我個機會能合作?！?p>　　薛雙看出來韓錯也是決心已定，笑著開口：“好?！?p>　　只是想了想，薛雙半開玩笑：“不過一碼歸一碼，之前我就沒看得上新銳影視，果然也就結(jié)業(yè)了。扶不起來而已。現(xiàn)在你既然推戚溪過來，那這個人情我就算還上了。你別后悔，要不要再考慮？”

　　韓錯驚訝：“激我？我最怕別人激將法，我要是懂得取舍早混起來了，也不會像今天這么慘?！?p>　　“是嗎？”

　　薛雙詢問：“這么有個性？”

　　韓錯呵呵笑：“吹一下嘛。難得你這話頭給得這么恰當，我想忍都忍不住的程度?！?p>　　“呵呵呵~”

　　薛雙笑著，那邊好像有人叫她，薛雙示意：“那就這樣了。讓戚溪給我打電話，我還有點事……”

　　“好，不打擾你。就這樣了?！?p>　　說完掛斷，韓錯看著戚溪，戚溪開口：“你沒必要……”

　　“我有義務(wù)?！?p>　　韓錯打斷：“我在網(wǎng)文混不下去，龍辰給我機會讓你安排我進新銳，如今新銳結(jié)業(yè)我重新回家，也安排你去薛雙團隊，算我還給你了?！?p>　　戚溪看看韓錯，目光復雜。

　　趙杉何來回看著對視的兩人，突然一激靈摩挲肩膀：“好特么矯情啊你倆。”

　　“滾！”

　　戚溪瞪他一眼，韓錯笑了笑，起身示意：“沒吃飯吧？！”

　　趙杉何揉著肚子：“你別說還真有點餓了?！?p>　　看著兩人：“附近有飯店嗎？要不開車去愛琴海海底撈?！?p>　　韓錯去了客廳冰箱前看著兩人：“我正要做飯呢。開車去怪遠的，回歸宅男生活就是不想出門不想動。”

　　戚溪拿著手機：“要不叫外賣……”

　　“就不想嘗嘗我手藝？！”

　　韓錯看著兩人：“都是富二代就不能與民同樂？！”

　　兩人都驚訝：“你會做飯？！”

　　韓錯嗤笑一聲，從冰箱里拿出食材。新鮮的蔬菜還有保鮮的肉。

　　一副大展身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