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鬧劇一般的高層會議
木葉,火影大樓。
陽光穿過明亮的玻璃照進了寬敞的會議室,坐在會議桌旁的大蛇丸感覺到曬在后背上的溫暖陽光,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椅子,將整個身體重新埋藏在陰影之中。
倒是自來也十分享受陽光的滋潤,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接著在陽光里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眼角甚至帶著些淚花。
綱手就坐在大蛇丸和自來也中間,身后的陽光只能覆蓋住她的半邊身子,與沉默的大蛇丸和懶洋洋的自來也不同,她正在和坐在主位上的三代目火影愉快地聊著天。
整個會議室里面大多數(shù)的座位都已經有了主人,這里面不是擔任要職的上忍便是忍族的家主,比如坐在大蛇丸對面,正在坐在那的兩位,保持著微笑并用敬語互相冷嘲熱諷的宇智波家主和日向家主。
這兩位木葉最大忍族也同樣是號稱三大瞳術中的寫輪眼與白眼的血繼限界家族從古早開始便互相不對付,因此像今天這樣的景象每一次都會上演,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也已經見怪不怪了。比如坐在日向家不遠處的豬鹿蝶三家家主就在和和睦睦地聊著晚上要去哪里聚餐的事情。
馬上就快到了會議時間點,大家也漸漸安靜下來,準備等待三代目火影開始主持高層會議。但就在此時,已經閉上的大門在這時轟然打開。
自來也依然趴在會議桌上,他不用抬起頭,只是聽見那手杖敲擊在木制地板上的聲音便知道來者是誰,更何況,木葉高層中不會給自己那位火影老師面子的人可不多了,除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忍界醫(yī)圣外就只有那個獨眼老頭了。
但緊接著,除了那手杖的聲音外,還有一個木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傳進了自來也的耳朵,似乎來者并不只是一個人。他好奇地抬起頭望向了大門口,看到那個身影后立刻驚訝地張開了嘴巴。
不只是自來也,整間會議室里面除了三代目火影以及大蛇丸之外,沒有誰是不驚訝的,即便是一向認為自己是貴族并要保持禮儀保持氣度的宇智波家主和日向家主也默契地微微張開了嘴。
對于跟在團藏身后穿著與大蛇丸有些類似的孩子的身份,這間會議室內沒有人不認識。在過去,他們最多也只是聽說過這孩子所謂的天才之名以及作為大蛇丸學生的身份,但是前幾天巖隱的事情才讓他們了解到這么個年輕小鬼有著怎樣的正面戰(zhàn)斗力。
“團藏為什么要把弦一郎帶過來?難道是要問責關于巖隱村的事情?”綱手好看地皺起了眉頭,她轉頭向著面無表情的大蛇丸問道。聽到了綱手的問題,自來也同樣坐起身體看著大蛇丸。
“一會估計你們就知道了?!泵鎸Χ说囊蓡?,大蛇丸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大蛇丸如果不想說的話,綱手和自來也根本沒辦法撬開他的嘴,便只能沉默地等待著。
就在三忍說話間,團藏已經坐到猿飛左手邊的位置,而弦一郎則是站在了團藏的寬大椅子后面,充當起背景板。
團藏看了弦一郎一眼,說道:“去坐到自來也身邊吧,那個位置不是沒有人嗎?”
聽到這話,會議室里的眾人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原本他們也有著和綱手同樣的猜測,畢竟讓一個小鬼來到高層會議本身就是極為罕見的,但在這里的一眾木葉高層都是隨意落座,但這些座位本身也是一種象征。
看著弦一郎的端正坐姿,團藏點了點頭,這才說道:“葦名弦一郎,在幾天前已經成為我根部的副部長。所以,他有資格坐在那里?!?p> 根部副部長?
除了知情者外,每個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置信。根部的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在團藏的經營以及火影的放縱下也成長為了村子里最頂尖的暴力集團之一,即便副部長這個職位有著團藏的鎮(zhèn)壓不可能隨心所欲,但依然是手中極有實權的位置。
就算是與弦一郎關系極為親近的綱手和自來也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旁邊挺直腰板表情漠然的小鬼。
“但是他的年齡...”坐在團藏不遠處的與他年齡差不多的男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有些遲疑地說道。
“哼,水戶門炎,毫不客氣地說,包括你在內,這間會議室里的大多數(shù)人應該都不是弦一郎的對手!”對于這位一向與猿飛穿同一條褲子的老隊友,團藏沒有什么好臉色,對方與自己一樣都作為高層顧問,卻基本上只是個不靠譜的文職,如果不是過去的隊友身份,對方現(xiàn)在大概率是個退休老人了。
“你!”對于團藏的嘲諷,水戶門炎有些羞惱。了解了弦一郎在巖隱村的戰(zhàn)績之后,他當然明白對方說的是事實,但你這樣在大家面前直接說出來,就有些打他的臉了。
“好了?!弊鳛榛鹩暗脑筹w立刻出言阻止了即將爆發(fā)的鬧劇,他吸了一口煙斗說道:“將弦一郎任命為根部副部長的事情,是我和團藏幾天前就決定好的。弦一郎的實力與心智都足以勝任,年齡并不是什么大問題?!?p> “今天召開會議的目的,是在于討論我們與巖隱之間的問題。幾天前我已經回復了大野木,我們既不會交人也不會給他們所謂的賠償金。昨晚,大野木的回信中再一次強調他不介意掀起戰(zhàn)爭,而且根據(jù)情報顯示,草之國內的巖忍數(shù)量增加了許多,我不得不承認,大野木或許真的有可能掀起戰(zhàn)爭。那么,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應對?”
聽了火影的話,一時間會議室里陷入寂靜之中,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親身經歷過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的,只有真的經歷了戰(zhàn)爭,才更加珍惜和平。
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木葉是不可能交出已經出任根部副部長的弦一郎,而那天價的賠償金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作為火影的猿飛在第一次回信中也已經明確表態(tài),這些都說明了木葉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地低頭的,那么戰(zhàn)爭真的就要在火土兩國再次爆發(fā)嗎?
“團藏,既然是你們根部引發(fā)的這次事件,你覺得該怎么處理呢?”水戶門炎被有些反光的眼鏡所遮擋的雙眼緊盯著閉目養(yǎng)神的團藏問道。
聽到水戶門炎的話,團藏睜開了裸露在外的獨目,“這個忍界,實際上從未真正的和平過。忍者,本身便是用于戰(zhàn)爭的工具,如果沒有了戰(zhàn)爭,忍者就喪失了其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既然如此,為什么你們會如此恐懼戰(zhàn)爭?”
“不要轉移話題,團藏!是根部引起的問題,為什么需要村子里這么多忍者一起和你們承受可怕的戰(zhàn)爭?難道你能保證他們都能從戰(zhàn)場上活著回來嗎?”水戶門炎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慷慨激昂地責問團藏。
這樣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說法,讓弦一郎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水戶門炎,畢竟在靜靈廷他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才。
但團藏可不是會被這樣的話術所綁架的人,他冷哼一聲:“那么,今后的間諜活動就由你水戶門炎負責如何,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們可以先把你交出去,再讓你的行政部去交錢吧?!?p> 稍作停頓,只見團藏接著說道:“根部的間諜活動是村子的統(tǒng)一安排,如果有任何問題就由根部獨自承擔?那么你認為根部是個獨立的村中村嗎?”
“我可沒那么說,不過你依然難辭其咎!”水戶門炎也有些招架不住團藏的怒火,只能重新坐回位置上,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
“好了,責任在誰不是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對于巖隱的動作,各位有什么想法?”猿飛不想讓這兩個五十多歲的老同志再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他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弟子們。
大蛇丸對這件事很明顯性質缺缺,他還在閉著眼睛盤算會后的實驗問題;綱手在患上了恐血癥之后已經算是失去了作為忍者的資格,如果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身為醫(yī)療部部長,可能這樣的會議她都不會來參加。
兩位隊友都不懶得答話,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老師,自來也只能挺身而出,“我倒是認為,土影只是在向我們施壓。他并不是真的會掀起戰(zhàn)爭,通過上一次大蛇丸率隊參加中忍考試的事情以及這兩年云隱的舉動來看,雷之國發(fā)動戰(zhàn)爭的可能性極高。這件事情,土影是不可能不清楚的,既然如此,他們就更不可能與我們開戰(zhàn)來讓云隱漁翁得利?!?p> 雖然會議室里其他人都裝作啞巴,但他們的想法也與自來也基本一致。明知道一個強敵隨時有可能發(fā)動攻擊,巖隱要是在掀起火土大戰(zhàn),那才是真的愚蠢。
“我會派遣根部忍者前往草之國,另外還需要上忍班的支援。大野木看到我們的態(tài)度,是不會掀起戰(zhàn)爭的,最多,也只有小規(guī)模的沖突?!眻F藏接著自來也的話說道,實際上,他很希望能掀起戰(zhàn)爭,但那是在沒有云隱可能插手的前提之下。
猿飛看到大家似乎都默認了團藏的說法,這才點頭同意道:“那就這么決定了,我會讓上忍班組織一定數(shù)量的忍者小隊。那么,今天就到這里吧,散會!”
綱手皺著眉頭看著率先走出會議室的猿飛,有些煩躁地說道:“如果只是這件事情,應該沒必要組織這樣的高層會議吧,老師應該已經做好了決定的!簡直是浪費時間!”
“老師也有些老了呢!”大蛇丸的蛇瞳同樣盯著猿飛離去的背影,“曾經的忍雄也變了。果然,人類的衰老與死亡是無可避免的嗎...”
聽到大蛇丸的感嘆,自來也無奈地笑道:“虧你能扯到那么遠的事情??!老師一直認為我們都是同伴,即便這件事情他可以一個人下決斷,但依然想要大家給出意見,或許他是這么想的吧!”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無意義的鬧劇就此結束,他們也要各忙各的了。
綱手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她轉頭看向弦一郎的位置,那里已經沒有了對方的身影,早在猿飛走出房間后,弦一郎便跟著團藏一同離開了會議室。
她接著轉頭看向大蛇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弦一郎出任根部副部長的事情?”
“幾天前團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在場?!贝笊咄椟c頭承認道。
“可惡,這種事情你們竟然不告訴我?!本V手握起拳頭向大蛇丸表達著心中的不滿。
但大蛇丸卻只是白了她一眼:“你這不是也知道了嗎?”
“團藏,竟然如此看重弦一郎嗎?”自來也有些擔憂地說道。
大蛇丸回憶起自己與弦一郎相處的點點滴滴說道:“那是因為弦一郎有著和團藏極為相似的觀念?!?p> 面對綱手和自來也的奇怪眼神,大蛇丸擺弄著自己長長的和服袖子說道:“弦一郎認為,五大國的存在是極為可笑的制度,想要和平,那就應該消滅其他大國,將忍界統(tǒng)一。在其他方面,弦一郎也有著極為強烈的鷹派思維。因此,團藏和他相處地十分融洽,也讓那個陰險的老家伙真正將弦一郎當作了自己的繼承人?!?p> “消滅其他四大國嗎?那孩子竟然...”綱手自語道,她沒想到那對溫柔的夫妻留下的兒子竟有著這樣的想法。
“你作為他的老師,應該去改變他這樣的想法!怎么可以任由他收到團藏的影響?”自來也有些憤怒地對大蛇丸說道。消滅其他大國會讓多少人失去生命,這樣的事情他根本無法想象,自來也雖然不會如猿飛一般遇事優(yōu)柔寡斷,但也是極為心軟之人,這也是為什么在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的時候,他會在雨隱村救下三名孤兒并教導他們。
“五大國只要存在一天,戰(zhàn)爭就無法避免。這一點,我和猿飛老師也說過的?!贝笊咄枵酒鹕韥?,也準備離開只剩下他們三忍的會議室,“人類本就是殘忍的生物,這個忍界或許正需要弦一郎來平定。我并不會阻撓弦一郎的這種想法,這是他的自由。自來也,是你太過天真了!”
說完,大蛇丸不再理會呆滯在座位上的同伴,身影消失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并不是吐槽役
2022年,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