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聞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尤其是兩條大長腿邁開第一步之后就根本收不住了,幾乎沒費什么功夫就直接竄到了校門之外逃之夭夭了,氣得政教處主任破口大罵。
門口的保安自然也不會攔著這個財神爺,張之聞作為同樣和方云麒一起澆灌門口這些保安的主兒,當然是來去自如。
他也非常的聰明,知道吃了癟的地中海主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張之聞靈機一動,直接從側(cè)面翻墻回到了教室,在方云麒剛剛坐穩(wěn)不過幾分鐘之后,他就一聲報告,走入了教室里面。
最后一節(jié)課通常不怎么重要,一中的課程安排的比較科學(xué),比如現(xiàn)在的最后一節(jié)課就是音樂,課堂里面正在談?wù)摌防碇R,還有幾個有音樂基礎(chǔ)的同學(xué)在談?wù)撟约簩W(xué)習(xí)的樂器。
棍兒哥作為高二年級的年級組組長,自然是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面前,義不容辭的投入到劣跡學(xué)生抓捕的戰(zhàn)爭活動之中,直到來到了自己的十班。
“打斷一下?!钡刂泻V魅慰人粤藥茁曁げ竭M入了教室里面,“這個……查一下在位率,李老師,這是你的班吧?”
“哎!對?!惫鲀焊缵s忙一步走了進來,張望著向里面看過來,掃視了一圈,“差了三個人,都是女生?!?p> “嗯?!钡刂泻|c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躲在角落里的張之聞緩了一大口氣,這才算是把危機躺了過去。
“所以我這么拼死拼活的,我們調(diào)查出了些什么嗎?”張之聞躺在座位上,邊玩手機邊問道。
方云麒喃喃道,“暫時還沒有什么進展?!?p> 他在看手機里老黃傳送過來的材料。
時間節(jié)點都全部仔細的寫在了上面。
林葉進入學(xué)校的時間,一般都是在半夜兩點到三點之間,離開都是四點到五點左右,她每一次都避開了所有巡查的人,并且用的方法是從外跨樓梯直接走到樓頂?shù)南捞?,然后跳進去。
路線和自己走的一模一樣。
不過這幾個星期,她并沒有來過學(xué)校。
看來,確實得去找找這個林葉了,說不定她確實知道一些內(nèi)容。
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到了中午放學(xué)的時間,懷著忐忑心情的張之聞跟在方云麒的身后,好算二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多多少少能夠遮蓋住一點,再加上地中海確實是上年紀了,過了一個多小時,又看了整整一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早就記不住他的臉了。
不過他記不住,有人能記住,就在張之聞走到學(xué)校門口奶茶店的時候,就被攔了下來。攔下他的是一個張開胳膊的女生,苗梓萱。
“這是……”周琪琪看向張之聞。
“一個女俠?!狈皆器杞忉尩?,“上午和蚊子在床上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蚊子好像是險勝?!?p> 周琪琪恍然大悟,“搜嘎!”
林木森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女俠好膽量,他你都敢惹?!?p> “有什么不敢的!”苗梓萱是一個重度社交牛逼癥的患者,人越多她越得勁,“小子,你答應(yīng)好的事兒呢!別想賴賬!臨走前你怎么和我說的?誰賴賬……”
“誰他嗎賴賬誰是孫子?!睆堉劥舐曊f道,“你放心,跑不了的,該答應(yīng)你的事兒都答應(yīng)你!”
“他答應(yīng)了什么???”周琪琪皺了皺眉。
“估計是以身相許之類的吧?”林木森憨憨一笑。
“放屁?!睆堉劻⒖谭瘩g。
“放屁!”苗梓萱異口同聲,“我要他干什么?花心花腸花肺花腦子一個,要來綠帽子能戴到青城電視塔塔頂,自己生不完的氣,這種渣男,呸!”
張之聞不服了,“我怎么就渣男了!我一個對象都沒有找過的人我就是渣男了?”
“你胡說!學(xué)校貼吧里面你找過的對象從這里都能排隊到國外了你還沒找過對象?”苗梓萱的樣子很認真,并不感覺她是在夸張地說什么,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張之聞長大了嘴巴,“你你你你……”
苗梓萱一股勝利者的姿態(tài),“哈哈哈哈……”
“我頭一次看到能把蚊子治成這樣的女人?!敝茜麋鞑粩喔袊@,“時代變了啊,時代變了啊,蚊子終于被制住了,天下總算能有一個女人站在他頭上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普天同慶,晚上我去買掛鞭炮慶祝一下。”林木森高興地摸著自己圓滾滾地肚皮。
方云麒自然也不知道張之聞有什么承諾,一副看熱鬧的嘴臉站在一旁。
“一年的中午飯是吧,請請請,走!”張之聞一臉惱火。
“噗嗤……”周琪琪歪著頭看向方云麒,“完蛋,又是你欠下的了?!?p> “我總不能把他趕出去吧?!狈皆器锜o奈的笑了笑。
幾個人回到紫安苑,梅姨已經(jīng)做好了飯。
“哇!”苗梓萱張大了嘴巴,看著一進門的大客廳,“比我家大多了哎!”
“喲,這是新來的……”梅姨趕忙去鞋柜里找拖鞋。
“同學(xué)。”周琪琪連忙解釋。
“哦!哦哦哦!”梅姨會意。
在這里有一條所有人都默認的規(guī)定,這里不是學(xué)校放學(xué)之后,午休吃飯的休息處,而是工作餐和工作休息的地方,所以這里是公司,并不是家。
在這里,他們要嚴格遵循上下級規(guī)定,梅姨也是知道這個規(guī)矩的,這兩種模式就不一樣,所以周琪琪才會強調(diào),這個是同學(xué)。
換上了拖鞋,苗梓萱來到了客廳里面,看著面前的房間,喜歡地不得了,于是笑吟吟地問道,“阿姨,你是張之聞的……”
“遠方表親?!狈皆器枰贿吔忉屢贿呑诹孙堊郎?,“吃吧,吃完了讓梅姨帶你去休息一會兒,以后每天中午就在這里吧,外面的飯菜也不怎么健康,想吃什么就和蚊子說,他給你準備?!?p> “哦!”苗梓萱喜上眉梢,用胳膊肘頂了頂一旁的張之聞,一臉得逞了之后的喜悅。
別說,這一笑,張之聞還有些心花怒放。
不過還是挫敗感油然而生,但是眼下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不好出爾反爾,只能硬著頭皮坐在她身旁,無奈地端起了飯碗。
林木森沒敢坐下,端著飯碗站在一旁。
“你干嘛?”周琪琪一愣。
一路上還說說笑笑的林木森也知道,回到了房間里這里就是工作餐,上下級關(guān)系一定要把控好,自己上午因為疏忽耽誤了工作,懲罰自己也是應(yīng)該的。
“我這里從來沒有體罰員工一說。”方云麒夾著菜說道,“第一次發(fā)生,這個月工資扣掉。下次再發(fā)現(xiàn)同樣的問題,停薪三個月。第三次就開除。”
林木森滿目慌張看向周琪琪,一臉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