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死去的故人
一路馳騁。
最終車輛停在了一個住宅區(qū)的面前。
“騰花苑?你來這里干什么?難不成……有死者?”劉珺容一愣。
“我又不是殺人的,哪里有死者我怎么知道?”方云麒徑直走向了門口保安所在的位置。
此時是早晨七點(diǎn)半,天已經(jīng)全亮了。
劉珺容自然是全部信任方云麒的,并且劉江河的顧慮她也能夠理解的了,如果這個小子真能破案,給青城市局挽回一些顏面,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出示了證件之后,劉珺容帶著方云麒進(jìn)入了小區(qū)。
“你要找誰總該告訴我吧?”
“我也不知道我要找誰。”方云麒說道,“說白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來找的人在不在,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她是不在的?!?p> “不在?你來干嘛?私闖民宅?”劉珺容不解。
“算是吧?!狈皆器枵f道,“放心吧,是我進(jìn)去的,和你沒關(guān)系?!?p> 劉珺容搖了搖頭,“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明白了,你為什么會說沒有證據(jù),但是你這樣拿來的證據(jù),也不能當(dāng)作證據(jù)啊。”
“我就不是來找證據(jù)的?!狈皆器枵f道。
“那你來找什么?”
“動機(jī)?!?p> “動機(jī)?”劉珺容的腦殼如同被一下打開了,她豁然開朗的看著方云麒,“你的意思,他是有作案動機(jī)的?”
方云麒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人一邊走,一邊說道,“起初我們認(rèn)為是無差別,效仿七宗罪的殺人方式,為的是和社會體制以及人類做對的反社會性人格,但是后面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就是孩子?!?p> “孩子……能說明什么?”
“這是現(xiàn)代社會,如果是古代呢?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俠客救回了村子里面失蹤的小孩,將那個拐賣孩子的人殺了,你能想到什么?”
“嫉惡如仇?”
“差不多這個意思?!狈皆器枧牧伺氖?,“他是有感情的?!?p> “所以他并不是精神變態(tài)?”
“不是,因為精神變態(tài)對于感情是很模糊的,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憐憫,同情,甚至是憤怒?!狈皆器枵f道,“但是仍然可以斷定,他是一個變態(tài)的主要原因是在于宗教的洗腦,換句話說,有人在利用宗教,將他洗腦了?!?p> “高智商也會被洗腦么?”
“智商高低和洗腦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這個世界上總有更聰明的人和更難以識別的套路?!狈皆器璐蛄藗€哈欠,“任何人都會被洗腦,包括我和你?!?p> 劉珺容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么……”
“利用仇恨,仇恨才是關(guān)鍵,他殺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現(xiàn)在我起碼找到了兩個原因?!狈皆器枵f道,“但是剩下的暫時還聯(lián)系不到一起去,他把動機(jī)藏的很深。”
“你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劉珺容幾乎是喊出來的。
“是的?!狈皆器枵f道,“但是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抓到他。”
“你憑什么這么認(rèn)為!”劉珺容快暴走了,“如果因為你的疏忽,再死一個人,你能負(fù)責(zé)嗎!”
“我告訴你是誰,你用什么理由抓他呢?”方云麒問道。
“是他做的,那就一定有線索!嫌疑人盤問二十四小時,再去抄家!這么大的事情,誰都不可能耽擱批示的進(jìn)度?!?p> “證據(jù)呢?”方云麒問道。
劉珺容傻住了。
“距離他下一次作案的時間,還有三十多個小時,我?guī)銇碚易C據(jù),不是給你找麻煩的。”方云麒瞇著眼睛,看上去非常的困,“總之,先聽我的吧。”
“什么意思?”
“有了動機(jī),證據(jù)就很好找了,起碼有了動機(jī),你才能抓人,搜查,不是么?”方云麒說道。
劉珺容這才明白。
二人來到了一個樓道口的時候,方云麒拿出了手機(jī),再三斟酌了片刻,才按下了402的門鈴。
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方云麒又按下了第二次。
仍然沒有人接。
直到第三次。
對方才接了起來。
“喂……”聲音很懶散,是一個女人,聽上去年紀(jì)應(yīng)該到了中年。
“您好,請問是呼思樂家么?”蒙古名字。
“哦……是呢……你是誰?。俊睂Ψ降目跉獠⒉皇呛芎?,似乎是因為被吵到了休息。
“請問呼思樂在家么?”方云麒問道。
“在的……在呢!找你的……唉?你有什么事兒么?”女人的口氣有些不耐煩,“這大早晨的,你們要做什么啊?”
“你好,我是警察?!笨吹椒皆器枞绱撕V定,劉珺容自然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那女人明顯一驚,隨后才說道,“好的……您稍等一下吧,先上來,我換一下衣服……”
二人在四樓等了片刻房門才打開,確實是收拾了一會兒的樣子,不僅畫了眉毛涂了口紅,還穿了一身特體的衣服。
夫妻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請進(jìn)……”
“不好意思,這么早來打擾?!狈皆器枳匀欢坏慕舆^了話柄,喝了一口男主人泡的茶才說道,“突然造訪,是要問一些事情,不知道可否告知呢?”
“哦?”男主人年紀(jì)應(yīng)該有六十歲了,頭頂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禿了起來,他穿著西裝革履,應(yīng)該是一個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
有些驚訝,二人對視了一眼,男人這才說道,“我在廳局辦公室工作,以為是上面的指令,那您是……”
“我們是市局的?!眲B容解釋道。
方云麒快速地回憶了一下問道,“是廳局辦公室副主任么?”
“對。我叫呼思樂,你們說是我的朋友?”男人并沒有什么架子,確實這個副主任也是臨近退休了,最近也不怎么上班。
“我有一些事情,是關(guān)于近期發(fā)生的這起專案組在調(diào)查的案件,您知道么?”方云麒問道。
“哦……我知道?!焙羲紭伏c(diǎn)了點(diǎn)頭,“問我么?我有什么知情的?”
“你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叫烏蘭?”
聽到這個名字,兩個人的神情一下猙獰了起來,呼思樂冷漠的看著面前的方云麒,“烏蘭已經(jīng)去世很久了……”
“如果我說這一次的案件,因為她發(fā)生的呢?”方云麒很淡突然。
而夫妻二人滿面震驚,“都過去六年了……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