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規(guī)打坐中雙手緊握靈石,一塊接著一塊,體內(nèi)暗自運轉(zhuǎn)玄魔大法,以數(shù)倍的速度煉氣轉(zhuǎn)化恢復法力。
幾位結丹修士都看出一絲端倪,礙于前輩高人的身份,都沒有用靈識去查看。
“此子煉氣速度甚至比天靈根還快,莫非是傳說中的天靈之體。難怪短短幾年,達到這種修為地步”謝千祁也覺得不可思議,心中盤算一下,試圖找到答案。
半個時辰后,曹子規(guī)竟恢復了全部法力。
眾人十分震驚,尤其是煉氣修士們,認為曹子規(guī)資質(zhì)不凡,筑基對于他們而言過于陌生。
趙陽來也是一臉驚訝,上臺道:“請!”
曹子規(guī)十分果斷,一出手就扔出幾十道符箓,冰刺、烈火、風刃……
雖然這些都是低階符箓,屬于符箓中最次的,封印的法術也是最低階的,也等同于幾十名煉氣修士一同釋放法術,數(shù)量之多還是讓趙陽來震驚一把。
他連忙使用一柄綠傘法器抵擋,綠傘一開,各種刺耳轟鳴聲不斷,聲勢浩大,他被各色靈光淹沒,但還是抵擋下來。
綠傘靈光一減,如果再用此法器,恐怕進下來就要損害靈性或者損壞,趙陽來卻毫不在意,畢竟大世家弟子,根本不用為法器發(fā)愁。
曹子規(guī)手中抓著一大把符箓再次扔出,這下子臺下的修士都坐不住。其中一人道:“如此豪橫,這些符箓得價值不少靈石。”
綠傘再次開啟防御,趙陽來察覺抵擋不住,釋放一個法術護罩,一瞬間傘骨被炸斷,一件頂階法器徹底被毀。
趙陽來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暗道:“綠羅傘被毀,倒不可惜,從一開始就被動,該我出手了,劍來?!?p> 他一拍靈物袋,一道銀光飛出,仔細一看,那是一柄銀色的劍,此劍名為銀龍,乃頂階法器。
他也是一位劍修。
曹子規(guī)不給他任何出手的機會,又掏出一大把符箓。
趙陽來看了有些迷糊,開始有些神志不清念叨道:“你到底還有多少符箓,莫非想依靠這些低階符箓擊敗我,以此羞辱我!”
他立馬取出一銅色圓盾擋在面前,又覺得并不穩(wěn)妥,再施加一道法術護罩這才放心。
“此人莫非是符修?制符師?這符箓都比我的小店中的符箓還多?!币晃徽乒衲拥男奘空f道。
這些年曹子規(guī)攢了不少符箓,大多是從他修士從其身上獲得,因為曹子規(guī)贈送靈獸,謝回芝送了他不少符箓,謝回芝本身就是制符師,練習制符留下不少低階符箓。
曹子規(guī)靈物袋還有幾百張符箓,中階的也有不少,但也不全是攻擊類型的符箓。
趙陽來抗下一輪符箓的瘋狂亂炸,找準時機,立馬祭出銀龍,朝著曹子規(guī)斬去。
曹子規(guī)一躍而起,銀光擦肩而過,同時也打出一道劍輪。
二人就此交鋒斗了七個回合,曹子規(guī)時不時還扔出符箓,穿插一些小法術。
“此人是紫初閣的掌柜,我記得紫初閣是買賣靈獸的,又不是買賣符箓的,怎么會這么多符箓?”臺下一人對著身邊的幾位修士說道。
他話音一落,臺上果然出現(xiàn)了一頭靈獸。
紅毛猿身穿鎖子甲,一手持狼首盾牌,一手持長矛,全副武裝,看其氣息竟是二階初期,正是曹子規(guī)贈給謝回芝那頭,只不過此時借來斗法。
眾人一楞,怎么還有這種操作,木易真人皺著眉頭道:“曹小友,斗法可不允許上靈獸?!?p> 曹子規(guī)笑道:“黃龍斗法的規(guī)則,可沒不允許上靈獸?!?p> 木易真人仔細一想,的確如此,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臉色并不好看,他畢竟是趙家的客卿,自然要向著趙家。
曹子規(guī)與紅毛猿的配合下,趙陽來竟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一咬牙,取出一個灰白色的珠子,朝著地上一扔,接著整個斗法臺上緩緩升起一層白霧。
濃郁霧氣中,伸手不見五指,曹子規(guī)連忙使用靈識四下查看,心中暗道:“這白霧果然能隔絕修士的靈識。”
豎起耳朵一聽,只聽到紅毛猿的咆哮聲以及硬金屬碰撞聲。
原來紅毛猿生于鬼霧妖林,有時候領地內(nèi)也會有霧,久而久之,練就了一身好聽力,躲在霧中野獸或者妖獸只要一動,就立馬察覺得到。
這類白霧卻難不倒結丹修士,他們釋放靈識查看里邊的情況,只是斗法臺禁制封閉,霧氣久久不散。
曹子規(guī)將紅毛猿招到身邊,紅毛猿豎起耳朵仔細聽,隨后眼中大喜,連忙給曹子規(guī)指了個方向。
那個方向就在曹子規(guī)左前方,他單手一凝打了數(shù)道風刃過去,不一會兒,只聽一聲哀嚎慘叫發(fā)出。
接著紅毛猿又指一個方向,曹子規(guī)操控著飛劍斬去,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沒砍中,只聽一道沉悶的碰撞聲,想必是被擋了下來。
趙陽來吃過一次虧,那風刃劈正好劈在他大腿,立刻鮮血直流,如果再搞那么一些,恐怕三寸之物就沒了,察覺被發(fā)現(xiàn)了位置,立馬換個位置,并且開起防御。
他取出止血符貼在傷口處,眼中兇怒無比,沒想到自己釋放的白霧,卻成了自己的麻煩。
“看什么,都是霧,這么精彩的斗法。”臺下眾修士發(fā)牢騷,紛紛表示不滿。
木易真人沖著臺上大聲道:“二位小友,老夫要施法驅(qū)霧了?!?p> “此人防御法器不少,還有二階靈獸協(xié)助,當真不好取勝,趁著白霧未減,只能動用那個東西了?!壁w陽來心中冷冷地道。
他立馬取出一枚金色符箓,十分精致,蘊含靈力驚人,這枚符箓并非尋常符紙,而是一片金屬刻畫著一柄小劍。
眾結丹有些驚訝,這小子竟然動用符寶,看來是要一擊殺死曹子規(guī)了。
符寶是結丹修士才能煉制而成,以自成法寶威力封印在其中,每制作一枚符寶,法寶靈性就減低,一件法寶能制作三四枚符寶,如果不是至親關系極好之輩,沒有結丹修士愿意虧損本命法寶去做這件事,大多是壽元將至結丹修士,才會考慮留下一些符寶。
只因為法寶筑基修士無法催動,而符寶就不同了,無論是煉氣還是筑基修士,都可以使用,只不過修為不同,發(fā)揮的威力效果也不一樣,只有筑基修士催動,才能發(fā)揮符寶的真正的威力,但只有原法寶三四之一威力。
但這也相當于結丹修士一擊,絕不是尋常筑基能抗住的,曹子規(guī)更扛不住,此符寶卻不能瞬間驅(qū)動,而需要一點時間。
趙汝歸看向謝千祁,只見謝千祁搖了搖頭,意思就是不想讓其死,畢竟前幾日成為謝家客卿長老,加上贈送妖獸那么大的功勞,自然要保一下他。
曹子規(guī)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心中在盤算著,自己手段齊出,還無法奈何趙陽來,畢竟他可是筑基后期巔峰修為,再進半步就是假丹境實力,要不是這頭紅毛猿勉恐怕占不了上風。
自己動用血凝珠,萬一搞不好把趙陽來殺了,以趙家的勢力,自己在越國恐怕有死無生,這枚珠子可是最終保命手段,不到真正生死拼殺,舍不得用。
如果趁著大霧未散,布下八門囚仙陣倒是有勝算,這等上古十大奇陣之一,恐怕一些勢力認出,難免眼紅,到時候給自己找麻煩,可以另一套大陣布置在洞府并未帶出,否則就直接用上了。
畢竟自己參加斗法,無非就是為了紫初閣免租,同時打出名氣,參與斗法虧損巨大,加上那第一名法寶雖然目前無法使用,但對其誘惑力極大。
曹子規(guī)想了一下,心中堅定地道:“我輩修士,修仙為了長生,本是逆命而上,何須顧慮太多,反而消磨了道心?!?p> 想清楚后,得知趙陽來的具體位置,正想祭出八門囚仙陣將其困住,識海中便傳來一道聲音。
“曹子規(guī),趙陽來已動用符寶,你還不認輸,否則一擊之下,恐怕你的性命的不保,這是謝千祁道友的意思,同時之前賭斗的靈石,老夫做主,全部給你?!蹦疽渍嫒藗饕舻?。
曹子規(guī)聞言,臉色微變,竟祭出符寶了,符寶他聽過,也見過陳南喬使用,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全力抵擋,恐怕九死一生,如果動用八門囚仙陣,莫說符寶,就算結丹修士操控法寶,也輕易不能奈何他,畢竟八門囚仙陣可是有斬殺三階妖獸的戰(zhàn)績。
不過眼下他很通透,這是不想讓他贏了,索性順著臺階下,他心有不甘,卻緩緩喊道:“我認輸?!?p> 不遠處的趙陽來聽到后,有些驚訝,自己催動符寶正催動到一半,毫不猶豫,直接收功。
木易真人施法幾下,霧氣散去。
“怎么就認輸,有內(nèi)幕!”一位修士低聲說道。
“不對,趙前輩手上拿的是符寶,難怪曹前輩認輸?!币晃灰姸嘧R廣的煉氣修士說道。
“黃龍斗法大會,趙家趙陽來奪得第一?!秉S龍主辦方一位筑基修士站在臺上,看了看曹子規(guī)與趙陽來二人,宣布道。
曹子規(guī)面無表情,實際上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個棋子,陪襯罷了,就當年青陽門比試奪筑基丹一樣,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反正第一是內(nèi)定的,自己奪得第二也挺好的。
一旦真祭出八門囚仙陣,趙陽來必敗,自己打了趙家人的臉,日后在越國也不好過。
所以他的選擇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