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過....”謝衍緊皺眉頭，看著冷斌，“你可知道萬貴妃為何刁難她？”
“知道個大概，一方面是為了秦楚韻唄，另一方面，萬貴妃說穆清瀾和宮里的人長得像？”
“嗯，是有這么回事。但我仔細(xì)想過，也查過資料，沒查到有那么個人?！?p> 冷斌一邊喝酒一邊說道，“會不會是萬貴妃胡說？她特別善妒，穆清瀾長的那么漂亮，她說不定是因為嫉妒，所以故意那么說？”
“不會。萬貴妃能走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就不是管不住嘴的人，她再善妒，也不會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王爺，您是覺得，可能真的有那么個人？”
“不好說?！?p> 冷斌想了想，“要不，我去查查穆清瀾的身世？”
“我已經(jīng)查過了，”謝衍說道，“清瀾確實是穆海榮和陳鈺的女兒?！?p> “那怎么會....”冷斌似乎想到了什么，嚇了一跳，“王爺，您擔(dān)心，穆海榮？”
謝衍和冷斌對視，隨后點頭，“萬貴妃口口聲聲說清瀾和宮里的人長得像，若真有那么一個人，可能是和清瀾有血緣關(guān)系的。但清瀾的身份已經(jīng)證實，陳鈺是江南人，只有穆海榮這邊?！?p> “穆海榮他如今已經(jīng)是六部之首了，而且深受皇上重視，難不成還真有什么事情？”
謝衍答道，“我也還沒查清楚，這事你嘴巴嚴(yán)實些，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清瀾?！?p> 冷斌一個白眼過去，“我可以說，我這嘴巴非常嚴(yán)實的好嗎。”
“不過，王爺，我怎么覺得這背后彎彎繞繞的太多了呢。而且，若穆海榮那邊真有什么問題，那太子這邊還有勝算嗎？”
謝衍揉了揉太陽穴，“先按兵不動，我和太子一起長大，他又是我父親的學(xué)生，我對他的品性還是信得過的。但我們也要做好自己的打算，萬一真有什么意外。”
“明白，那書院的事兒，您打算怎么辦？”
“暫時先放放吧，反正書院考試也是在年后。”
“要我說，若穆清瀾真想去，何必還參加什么考試，那么折騰。您就開個后門直接讓她進(jìn)去算了......不過我估計，她那性格肯定是不答應(yīng)的?！?p> 謝衍笑了起來，“是啊，她那性子，估計不會答應(yīng)的。”
冷斌在旁邊又撇了撇嘴，明明是一句很日常的話，怎么從王爺口里說出來就覺得特別讓人酸呢。
天冷的時候人們倦怠感會很重，穆清瀾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這大白天的睡了一覺，覺得神清氣爽，精神都好了很多，連帶著早上在衡王府因為謝衍而覺得不開心的情緒也都消散了。
穆清瀾起來換了身衣服，坐在梳妝鏡前。鏡子里的她長發(fā)如瀑，臉蛋柔和，五官漂亮。在這具身體里已經(jīng)生活了這么久，她有時候還是會感慨現(xiàn)在這臉蛋的精致和英氣。
元香聽到動靜，就從外邊進(jìn)了屋，給她梳頭。
元香在后方為穆清瀾梳著頭發(fā)，說道，“小姐，您睡的可好？我給您熬了些粥?！?p> “嗯，等會端進(jìn)來吧。”
元香將穆清瀾的頭發(fā)弄好，連忙去給她端粥。穆清瀾一邊吃著，才問道，“我出去這小半日，院子里可平靜？”
元香答道，“挺平靜的，您早上出去沒多久，秋紋和紫檀就起來了。她們問我您去了哪兒，我就說去了夫人那里。彩云和彩霞倒是沒問，她們就在院子里一直做事呢。”
“嗯?！?p> “小姐，要不，今晚開始，我來守夜吧。”
穆清瀾正喝著粥，看元香滿臉認(rèn)真，笑道，“不必守夜，又不是在外地，大冬天的守夜，回頭著涼了可不好。你去叫紫檀進(jìn)來，我有事問她。”
“好。”
紫檀很快進(jìn)屋，“小姐，您找我？”
“嗯，郭姨娘還有多久生來著？”
紫檀答道，“還有三個月左右?！?p> “柳姨娘最近可都在府上？”
“在呢，她平時不怎么出府?！?p> 穆清瀾將粥喝完，慢悠悠的說道，“正好是下午了，你和秋紋陪我出去散散步吧，去看看李怡秋?！?p> 紫檀點頭，“好，小姐，外邊有些冷，您多穿點?！?p> “嗯，無礙，也就是在府里走走。你出去叫上秋紋吧，我馬上出來。”
穆清瀾帶著紫檀和秋紋離開了院子，路上兩側(cè)有積雪。如今是深冬，許多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綠意，顯得更加蕭瑟。
穆清瀾走的慢，秋紋和紫檀分別站在她兩邊，還是秋紋先耐不住性子，問道，“小姐，您今早怎么出府了啊？”
還沒等穆清瀾開口，紫檀就輕輕扯了扯秋紋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問。穆清瀾瞧見了這些，答道，“我昨晚沒睡好，起來了后便想著去找江顏，就出去了?！?p> 穆清瀾走在前面，她一直看著路面，也不知道她想著什么。秋紋還想要問什么，被紫檀一把拉住。
大約走了一會，才快到李怡秋所住的地方。穆清瀾在外面看著，這院子極其普通，和她所住的那院子沒法比，但也不算是寒酸，只是相對來說樸素了些。紫檀在一旁輕聲說道，“小姐，這院子是府上用來給客人準(zhǔn)備的?！?p> “嗯，進(jìn)去吧。”
紫檀和秋紋面面相覷，不知道小姐這是唱的哪一出。要知道，小姐回來這么久，和李怡秋可沒見過幾次，上次李怡秋專門來看她，她還不愿意搭理呢，怎么突然就跑來找李怡秋了呢。
兩人默默跟上，這院子里還是干凈。興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李怡秋就推門從里面出來，見到是穆清瀾，她頓時皺起了眉頭。
穆清瀾笑道，“表姐，我回來后也沒能來看看你，今天來你院子瞧瞧?！?p> 李怡秋穿的沒有平時那么華麗，她也跟著笑了笑，“清瀾來看我，我自然是高興的，可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怕會影響你。”
“怎么會呢？”穆清瀾向她走近一步，“表姐，我聽說，表姨似乎要來臨安城了吧？”
李怡秋眼神微變，“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