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劫后余生?
渾身冒火的厲詭竟然跑起來了?。?!
這種有悖于印象中,速度緩慢的燃燒著的厲詭,給王勾陳帶來了極大的沖擊。
眼看著,這具焦黑碳般冒著火花的人影,已經(jīng)走出拐角,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渾身燒灼的身軀給人的沖擊是巨大的!
尖叫聲瞬間充斥在了耳邊,也傳蕩在了附近高樓鄰里中,估計能飄出很遠。
坐在寶媽X3車里,準備點火的王勾陳,看著遠處,四散奔逃的人們。
人群里,竟還有人在維持著可能存在的秩序,想要讓逃跑變得的更加有效率。
這個時候,聽到背后人群的尖叫聲和求救聲,已經(jīng)停止跑步的中年警察和小年輕,回轉(zhuǎn)身體,看向了詭現(xiàn)驚飛四散逃的眾人。這個時候,奔跑中的厲詭已經(jīng)迎面快要撞上人群了。
小年輕的面部明顯發(fā)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向旁邊的中年男人,道。
“爸,還要.....”
不等青年說完,中年警察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向著厲詭的方向射擊。
砰!砰!砰!
只見跑動中的厲詭的身形好似停頓了一秒又好似什么都沒影響。
面無表情,坐在寶媽車里的王勾陳看到這一幕,準備點火的手停住了。
停頓在了空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厲詭的位置,王勾陳好似在想著什么。
這個時候,厲詭和人群已經(jīng)相遇了,在兩者‘相撞’的剎那!
一個滿臉驚恐,想要盡快遠離身后厲詭的婦女,邊跑邊回頭,以確認厲詭是否已經(jīng)遠離了自己,只見下一刻,厲詭已經(jīng)來到了婦女的身后。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詭,婦女感覺自己的身體好熱,渾身難受,皮膚又癢又疼,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皮膚底下來回鉆騰,奔跑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口中還冒出了大量的白煙,自己眼中的皮膚紅的冒起了好多泡泡,就似那煮沸的開水般,咕嘟咕嘟的,不一會整個身子開始自燃了起來。
在一句驚叫聲里,婦女整個身子瞬間被紅色的火焰所包圍,不到片刻間,跌倒在了地上,變成了灰,隨風(fēng)蕩在了空氣中。
從這個人嘴里冒煙,皮膚變紅到在高溫烘烤下逐漸碳化直至最后被風(fēng)揚在了空氣里,王勾陳感覺,時間也就不到3秒!
從婦女接觸厲詭的那一刻起,這種情況,以厲詭為中心朝人群外迅速蔓延開來。如果有人這個時候從空中俯瞰,就會發(fā)現(xiàn),此情此景,宛如一朵綻放的荷花,給人一種凄慘的美感,這讓人不禁想到宋代詩人楊萬里的一句詩—映日荷花別樣紅。
一個一個人接連倒地,倒地的人又一個一個的變成了焦灰,最后,被這喧囂的風(fēng)揚了去。
這一幕落在還活著的人眼中,恐懼的氛圍更加促使了人們瘋狂的想要逃離這里。
也不知最后能活下來幾個,王勾陳嘴里無意識的嘟囔著。
看著那中年警察,最終也還是做了一個決定。
點火開車,在李胖子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開向了燃燒著的人群,準確的說是那還在開槍的中年警察。
....................
“可惡,鄒警官不是說外面是安全的嗎,怎么還會遇上這詭東西,艸”
中年警察一臉的緊張,邊開槍,邊后退著尋找掩體,同時示意自己兒子跟著自己。
“爸,別管那些人了,鄒叔叔不是說,普通人遇上這東西,根本沒辦法么,趕快逃命吧”
中年警察聽著自己兒子的話,看向那零散而逃的人群,已經(jīng)是沒幾個活著的了,眉宇間竟是一片哀色,緊要牙冠,好似放棄了堅持多年的信仰。
“走,趕快離開這吧!”
聲音中透露著一股子無力。
下定決心的中年警察,說罷,便立刻拉著自己兒子,向著一個背離厲詭前進的方向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父子倆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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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勾陳對著這倆個陌生人,冷漠的打開了車門。
擺手示意他們趕緊上車。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寶媽,兩人楞了不到片刻,便瞬間鉆了進去。
在此期間,王勾陳一直看著在那里‘大殺四方’的燃燒著的厲詭,思考著,這些人應(yīng)該能拖延片刻吧,最好是去追那些逃命的人,不要在盯著我們了,雖然這種想法很不人道,但生死危機關(guān)頭,誰又會去關(guān)心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呢。
看著中年警察和小年輕兩人已經(jīng)做上了車并關(guān)上了車門。
齊刻間,王勾陳拉起手剎,調(diào)檔,加速,來了個漂亮的甩尾。
迅速駛離后面那位于人群中,焦黑燃燒著的厲詭。
透過后視鏡,看著鏡子里倒映出的厲詭,黑和紅充斥著鏡面,厲詭周身的空氣都被扭曲了,估計那里的溫度會很高。
王勾陳駕駛著車輛迅速遠離這是非之地,看著迅速遠離的寶媽X3,陳江河趕緊駕駛著車輛緊跟其后。
此時的車上—
看著后面目前不在出現(xiàn)厲詭身影,先后巴望的中年人恢復(fù)了正常坐姿,兩只手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搓了那么幾下,驚恐的表情重新恢復(fù)了平靜,不在驚慌失措。
做完這些后,中年人燕寶成觀察著坐在自己前面,駕駛座上的年輕人,說了自兩人見面后的第一句話。
“謝謝你救了我們父子!”
沉默,回應(yīng)燕寶成的是沉默。
燕寶成看著這位坐在駕駛位置的年輕人,不發(fā)一言的年輕人,給自己一種冷淡漠視的感覺,又通過僅僅漏出的側(cè)臉,可以看到那白的嚇人的皮膚,竟沒有一絲正常人應(yīng)該有的血色,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處處透露著一種詭異。
通過觀察,中年警察燕寶成心中隱約有一種猜測。
燕寶成觀察著王勾陳的同時,王勾陳也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觀察著他們,從剛才兩人面對厲詭的樣子上說,不像一個新手,尤其是開的那幾槍竟然對厲詭產(chǎn)生了一些作用,哪怕絲毫不管用,也足以說明不是第一次遇見了,而且應(yīng)該有著一定認知,加上其中的中年人出身警察系統(tǒng),判斷處,一定跟特別小組(專門處理詭異事件)有著關(guān)系,哪怕不是其體系內(nèi)的人,也一定和其內(nèi)部人員認識。
說不定可以打探到有關(guān)大海市負責(zé)人的消息。
看著驚魂未定,眼中無神的小年輕,王勾陳專注的開著車,木著臉直視前方,單手握著方向盤說。
手機屏幕:不用客氣,我救你們,完全是想要從你們口中了解一些消息。
燕寶成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手機,重新恢復(fù)鎮(zhèn)定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差異,估計是沒想到,這個渾身充斥著詭異的年輕人,竟然不會說話,而且手機里的話語也是如此直接。
楞了片刻后,說。
“不管因為什么,總之很感謝你救了我們!”
燕寶成說著,眼睛在不停的觀察著開車中的王勾陳,因為職業(yè)的關(guān)系,習(xí)慣性會想要從衣著外貌上‘解讀’陌生人。
王勾陳感覺到了炙熱的目光,這種被人緊緊注視的感覺,不是多么美妙。
再次重新單手打字道。
:你剛才使用的手槍,子彈應(yīng)該是用黃金做的吧!
想要先發(fā)制人的王勾陳,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出了這一番話,想讓自己后面進一步打聽情報,變的更加簡單。
看到到這句話的燕寶成,面部表情沒有多少變化,至少通過后視鏡觀察的王勾陳并沒有看出什么。
真不愧是干警察的,這沉著冷靜的氣質(zhì),沒得說,王勾陳心中如是感慨著。
“看來,小兄弟也是了解一些東西的,看你如此的冷靜,想必也是個‘能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燕寶成,大海市警察局一名刑警,你可以叫我燕隊,坐我旁邊被你救上來的是犬子,燕子英?!?p> 聽到父親叫自己,還處于驚魂未定的燕子英,突然回過了神,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你好。
意識到什么的燕子英,又補加了一句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爸爸。這才完全恢復(fù)了正常。劫后余生的他,整個人都松了口氣,身子骨軟了般靠向了后椅。
看著自己的兒子,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燕寶成停頓了一下,笑了笑,再次說道。
“說了這么多,竟還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王勾陳聽到燕寶成說自己是個能人的時候,就明白,眼前這位自稱刑警隊長的中年人,是知道馭詭者的。
單手打字:王勾陳,還有,不方便溝通,一會聊。
依舊是沒有回頭,只是將手機舉給身后的人看。
這冷傲的態(tài)度,簡潔的話語,愣是叫看的兩人,不明所以的。
空氣又突然陷入了安靜。
兩輛汽車,先后的駛離了和平北大街,消失在了遠方??諢o一人的街道,車子引擎的轟鳴聲依舊‘繞樓三日,余音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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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瘡痍,隨處可見,焦黑的尸體以及‘堆積成山’的灰土。
空蕩蕩的街道上,處于中央位置,站著一個人。
不能說是人,渾身焦黑,四處漏火的碳塊兒更加合適些。
沒有眼睛的臉部擬人化的朝一個方向看去,也不知是如何辨別方位的。
佝僂的身子重新挺立,緩步抬腿,向著既定的方向走去。
起初是一步一步前進的,行進了一刻鐘后,慢步逐漸改成了疾走,又過了一會,疾走改成了小跑,過程是逐漸變快,沒一會,小跑又變成了奔跑,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向著一個方位而去,這個方向呢,正是王勾陳他們駕車駛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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