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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為閻王老兒打工

重回高中(五)

快穿之我為閻王老兒打工 餒聲餒氣 2130 2024-05-09 21:21:29

  那天她味同嚼蠟地與自己的父親吃完了飯,乖巧地回房間里做作業(yè),聽著父親離家的響動,她停筆了。

  她扭開了門把手,出了門,別墅區(qū)內(nèi)四周是一片寂靜,她只記得她渾渾噩噩地走了好久。

  直到聽到一個很像自己母親的聲音。

  她抬眼望去,看到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正蹲在街邊的小攤前挑著草莓,

  “老板你這草莓甜不甜?!?p>  攤主坐在磚塊壘起來的小板凳上,見這大晚上的還有顧客來,熱情地招呼,

  “包甜!包甜!大妹子你可以試試?!?p>  中年女人挑出一顆草莓在衣服上擦了擦,放進嘴里。

  馮悅想,那顆草莓一定很甜,因為她笑得很甜,隔得遠眼角的細紋在這夜晚里都清晰可見。

  她在攤子上仔細挑著草莓放進攤主給的袋子里,一邊挑一邊念叨,

  “唉我那女兒啊想吃草莓又不好意思同我說,有次我去學校等她放學一起回家,路過您這兒,她眼巴巴在那望,還以為我不知道哩?!?p>  “我女兒榕榕太懂事啦,她最心疼我了……”

  攤主也樂得同人聊天,她聽著也時不時插上一兩句,兩人對談著自家孩子,偶有嬉笑怒罵,皆透著對自家孩子的關(guān)心。

  榕榕?馮悅回過神,她才意識到這條路就是她與房雅榕放學回家一起走的那一段路,她們總會在下一個岔路口分開。

  控制不住地跟上中年女人的腳步。

  就在那時她看到了街邊路燈下看起來在等人的房雅榕。

  馮悅想,真巧,在這里碰上這位“朋友”。

  卻聽到房雅榕開心地喊了一聲“媽!”

  中年女人此時也看到了路燈下的房雅榕,她加快步子走上前,與房雅榕匯合。

  她說“傻孩子,這么晚了又等媽媽?!?p>  她們的家就在路口邊的拐角處,倆人相互攙著胳膊,有說有笑地回了家。

  而馮悅就站在不遠處,在唯一一盞壞了的路燈下,那兩人膠著的背影顯得她的身影是如此可憐。

  這一刻嫉妒和憤怒的滋味將她淹沒。

  一種濃濃的自我厭惡和對房雅榕的憎恨從心底冒出來,很快流轉(zhuǎn)到肺腑再到四肢,直至蔓延到全身。

  房雅榕算個什么東西,她憑什么擁有?

  不過短短幾秒,從回憶中清醒的馮悅看著眼前的姚大福。

  這個她向來看不上的可憐蟲正在笑意盈盈地諷刺她。

  恥辱的感覺涌上心頭,氣得馮悅面目扭曲。

  這種毫不猶豫的反擊讓馮悅失了理智,陡然的怒火使她無法克制住自己伸出手企圖把這礙眼的人推下這層層階梯。

  姚大福敏銳地看到了馮悅這一剎那的動作,她抓住時機側(cè)身一偏。

  撲了空的馮悅受到慣性的作用,身體往前栽去,就在快要跌下去的時候,身旁的余淼淼抬頭看見了安好的攝像頭,便拉住了她。

  同時另一只手按住馮悅的肩膀,只聽她小聲勸阻:“馮悅別這樣?!?p>  又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在馮悅耳旁低估了幾句。

  若是以前的姚大??赡苓€聽不清楚,而自從以靈魂軀體進入到肉身后,姚大福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視覺和聽覺變得極為靈敏。

  這樣的距離她還是能把那一句碎語聽得一清二楚,那是:

  別急,之后你看我教訓她。

  姚大福挑眉,好整以暇地盯著余淼淼,倒是有些期待她的出手,便煽風點火了一把。

  她囂張?zhí)翎叄骸袄褪抢?,兩個小垃圾成天到晚鬼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怪不得總是考不過我?!?p>  馮悅聞言惡狠狠地望向姚大福,而身側(cè)的余淼淼也是沉了臉。

  余淼淼死死盯著姚大福,之前在學校那副怯弱一掃而空,這房雅榕倒和馮悅口中說的完全不一樣,很是囂張。

  但是囂張又能怎樣,她治的囂張人多了去了。

  想到這里,余淼淼又掛上那副無害的微笑,她拉著自己的好朋友還能好言與姚大福告別,

  她說:“我們周一見?!?p>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混混名言:你放學給我等著。

  好像小學生約架,姚大福不屑地望著她們逐漸遠去的背影。

  這兩人真是十足的戲精,表面上一個看似不拘小節(jié)的平易近人一個看似膽小怯弱的文靜,實際上私底下一個比一個還有狠毒。

  這么久的時間,房雅榕是一直都沒察覺出來。想必是少見人性丑惡,被房母房父保護得太好。

  水也是沒有心情買了,與她們打個照面,姚大福只想快些回到家里。

  一是明日就要去了解那位傳說中的廠長兒子的學習情況,要面談她為他做好的學習計劃。

  二是她也要繼續(xù)準備即將到來的月考。

  總不能剛嘲笑完人家然后自己打自己臉吧。

  姚大福可不想被小垃圾們踩在腳底下。

  回家的一路她都在思考和在心底默默演練整個見面的流程。

  那調(diào)皮兒子正在讀小六,當務之急是把小學和初中的知識全都過一遍。

  姚大??嘈?,要快點做到的事情還有好多啊。

  也沒什么其他辦法,只能相信天道酬勤,當下她立馬一刻也不耽誤,回到家就埋頭進苦澀的學海中。

  然而這一時半會也學不完,姚大福想了想,找房母要了廠長的聯(lián)系電話,打算先提前了解好這小子的基本情況。

  她斟酌著盡可能禮貌地發(fā)個文字信息給廠長詢問。

  剛發(fā)完沒幾分鐘,手機的鈴聲就開始響起來,她一接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一個摻著本地濃重方言的粗獷中年男聲,

  “喂?你是那個在Y高讀書的小房老師吧,我家那小子麻煩你了?!?p>  他好像甚至都還沒看過姚大福發(fā)來的短信,一邊打開姚大福的短信開著擴音器一邊同她打電話,

  “這是什么,哦,了解學習情況啊?!?p>  姚大福聽見“啪”的一聲,似乎某人挨了打。緊接著一個童音“唉喲”,然后電話那頭窸窸窣窣說話著,

  “你這孩子倒是跟老師說呀,你成績怎么樣……”

  中年男人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叫了好久,還是叫不到人,他只好對著姚大福訕訕笑道,

  “我家那小子成績難看得很,每次都拿二十三十分的卷子氣我讓我簽字。小房老師你不用有壓力,你要是能讓他乖乖坐在椅子上聽你講題,我都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姚大福覺得好笑,不過還是秉著專業(yè)精神,跟這位廠長商量好了明天可能會試講的內(nèi)容,才掛了電話,又重新埋頭進教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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