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條件的無頭身軀果然配合的放開了抵抗。
魚水和毛人上前,輕易的進入了他的大腦,整整半小時后,才一臉驚容的退出了那些記憶,然后對院長點了點頭。
看來,他們已經(jīng)獲知了許多重要的情報。
強行窺探、挖掘記憶的滋味肯定并不好受,這位喜歡疼痛的無頭身軀用左右胸口上的兩張嘴巴大口喘息著,虛弱的道:
“現(xiàn)在...可.....以...了吧。”
辛難認真的點了點頭:“答案是,呵呵!”
跟異教我們還講什么誠信?
你之前差點拍死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無頭身軀愣住,兩只眼球瞪大了的看著他。
“你....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旁邊院長捂住肚子,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的道:
“你們看他的表情,哈哈哈哈!”
無頭身軀憤怒的嘶吼一聲后,也詭異的笑了。
“不管那是誰,你獲知了一位不可名狀存在的真名是吧?格赫羅?未完的音節(jié)是什么呢......哈哈哈,朋友,獲知那樣存在真名而沒有出事,絕非什么好事,你一定很特殊,那我主必將注視到你!”
辛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在無頭身軀的狂笑聲中,院長他們跟著一起出了審訊室,在無頭身軀的感知盡數(shù)被屏蔽后,院長皺著眉頭對魚水和毛人道:
“關(guān)于白塔的事,不要外傳,另外確定信息比較真實嗎?”
魚水深深看了一眼辛難后,開始仔細回味之前的記憶,一會兒后道:“應(yīng)該沒問題?!?p> “再小心一點,總覺得那家伙就這樣簡單的交出自己的記憶有點不對,警惕他的記憶中有什么陷阱!”
“當然,我們會交叉梳理的,畢竟記憶也可以修改和注入,并不完全可靠。”
然后,魚水便開始提及無頭身軀腦海中那些秘密。
其中包含大量懺悔會的據(jù)點,隱秘的現(xiàn)實世界資金提供者,一些秘密的研究機構(gòu),甚至是其他羊領(lǐng)的身份、真名。
以及,那位不為人所知的,懺悔會首領(lǐng),【牧者】的真容!
這些信息,太有價值了!
接下來根據(jù)這些信息,環(huán)球收容所可以進行的動作就多了。
院長問出了她此刻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剩余的兩個犧牲在哪里?”
魚水和毛人閉上眼睛,許久后又睜開,對視一眼后,各自營造起了一團幻象,畫面中出現(xiàn)的,是同一個工廠。
這就和辛難得知的情報對上了。
魚水道:“他的記憶中,只有這一個位置,其中應(yīng)該具有兩個犧牲者。”
說著,畫面運動了起來。
......
那是以真名為羅埃的無頭身軀視角看到的一段記憶。
在某一天的上午,他和擁有色欲要素的另一個犧牲四號女士一起走進了那處工廠。
那時腦袋還沒被自己扇飛掉的他,一頭紅發(fā),顯得非常年輕,在他身后跟隨的四號女士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在走動間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一個剛脫下布滿血跡圍裙的光頭男人帶著驚訝的眼神微笑著接待了他們。
“先生您好,女士您好,快請坐?!?p> 看得出,他很重視這次“合作”,隨意聊了一下后,他便認真的介紹道:
“請您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廠的豬源,是羊城附近最好的之一,占地面積3.7畝,現(xiàn)有固定員工7人,安置就業(yè)人員9人,其中包括兩位管理和四個專技,我們的屠宰設(shè)備,可是清一色進口的!”
羅埃微笑道:“你們廠的實力我們當然知道,這也是我們選擇你們的原因,但是我們的要求很特殊,你要做好心里準備?!?p> 光頭老板無所謂的笑笑,大條的道:“在生豬這個領(lǐng)域,再特殊的要求我也見過,曾經(jīng)還有人專門來收豬毛去做床墊,說要的就是那種臭味!您說這要求多變態(tài)?”
“的確有意思?!?p> 說著,羅埃對著身邊的四號女士示意道:“打開!”
四號女士笑著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鏈,一個血紅色的,蠕動的肉團便出現(xiàn)在了光頭老板的面前。
雖然那東西經(jīng)過封印,幾乎沒有傾瀉出污染,但是猙獰、丑惡的模樣還是嚇了這老板一跳!
剛剛還說著什么都見過的光頭老板發(fā)出一聲驚叫道:“草!這是什么鬼東西?”
一天到晚和殺豬打交道,整整見了二三十年血腥的他,臉色直接白了。
羅埃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看著他這個樣子,笑道: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喂飽這東西,它只吃肉,尤其是喜歡由人親自肢解的,不沾染機油腥味的肉,當然不管是什么肉都沒關(guān)系,就算是放爛了的都可以!”
這東西看起來就不是正常生物,簡直像是遭了輻射一樣,誰知道有什么危險?他可不敢接手這樣一個“怪物”!
于是光頭老板連忙搖頭:
“不行,不行,這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再多錢,我也不敢賺啊,兩位還是找其他的......”
羅埃表情不變的豎起一根手指:“不管它吃了多少豬,每一只我按一萬給你算!每喂一天,我再額外給你十萬塊人員開支!”
光頭老板起身準備送客的行動僵住,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這個價格,也太.....太......
“不夠?那么一只豬兩萬!”
光頭老板不知不覺重新坐下了。
他反復(fù)深呼吸幾次后,重新看向了那怪物。
“這東西,危險嗎?”
“毫無危險?!?p> 說著,羅埃一腳踢在了行李箱上,把那一團血肉給踢了出來,它啪嘰一聲落在地上,一拱一拱的,懶洋洋的,沒有任何動靜。
小心觀察了片刻后,光頭老板深吸了一口氣道:
“必須當天結(jié)賬!”
羅埃笑了,認真的道:“那是當然,那就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作為保證金和預(yù)付,我們先給你一百萬。”
說著,四號女士自心理箱的底部夾層中拉開拉鏈,露出了其中嶄新的紅色鈔票。
光頭男人快速起身,來到鈔票旁邊,確定都是真的后,他往手心吐了口口水,開始點數(shù)。
他的臉上閃過貪色,轉(zhuǎn)頭之后,看著那團血肉的神色也已經(jīng)不是在看怪物,而是看一株活的搖錢樹。
這時,他沒有注意到,四號的手中多出了一團深黃色的,在不斷鼓脹的心臟形要素,輕輕將之送進了他的體內(nèi)。
無論是羅埃還是四號女士,都開始操控、影響他的感知,直到他和要素融為一體,光頭老板也沒有任何異樣。
沉浸在點數(shù)鈔票快感中的他,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犧牲。
而后,四號和羅埃又拿出了好幾張記載著不同秘儀的死靈之書殘頁,分散擺放在了周圍,形成了復(fù)雜的儀軌。
這些儀軌浸入墻壁,很快籠罩了整個工廠。
這里,變成了儀式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