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先慢慢在腦海中勾勒出版圖描述的樣子,心里默默念著。
這地圖上倒是有幾種顏色,黃綠色應該代表著大陸,青黑色應該是海洋,雪白色應該就是冰川了。
如果以天玄大陸為中心的話,有點類似于藍星的太平洋板塊,占地最大,通體稱綠色,森林應該是最多的;
而我所在的落英大陸位于它的西方,相當于整個亞洲,占地第二,黃綠交加,嗯...挺有親切感的;
北面便是勾陳大陸,面積第三,歐洲和北美洲的結(jié)合,上面是白色,中間黃色,下面是綠色,三種顏色,風土人情應該多吧,嘿嘿;
這共工大陸相當于印度洋板塊,占地排第七,幾乎一片黃色,聽名字應該是個工匠的故鄉(xiāng),莫非還是個沙漠地帶?
剩下的,便是劃著危險的地區(qū)。emm,莫非是跟他們交惡了?
最南面命為洞陰大陸,整個南極洲大小,白茫茫的一片,面積算第四吧,應該是冰川地區(qū)了;
而通眼大陸和無天大陸,跟北美洲和南美洲差不多,面積算第五和第六,倆大路顏色跟勾陳的差不多;
只不過這無天大陸的下面,卻有一小團的黑霧,旁邊寫的暗影之境,地圖上標為最危險的地方,占地最小,形狀也很怪異,就是一黑色的漩渦。
這么想來,倒是沒有非洲板塊,這暗影之境又是什么東西?
罷了,我這輩子能不能出這片大陸都是個問題,唉。
根據(jù)書中寫道的落英城的面積,按照這個比例,倒是比我居住的祖星大上好幾倍。
林玨睜開了眼,心里重新審視了這個世界,算了,既來之則安子。
再次看了看地圖,跟自己心中所勾劃的一樣,青黑色包裹著其他顏色,想必就是海洋了。
把地圖放好,重新讀了一遍柳茜茜給他的信。
信上主要寫了時間和地點,還有一些吹噓之語,少主真是天縱奇才,一定要和他切磋切磋之內(nèi)的。
林玨看完,收好后,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著:“這3人,鐵了心是要和我比試一翻了,呵呵呵呵。”
見門外還有絲絲余暉落到門檻上,關(guān)上門,摸出胸前的玉佩,回到了床上。
林玨仔細觀察著這個小東西,時不時渡入靈氣和真氣。
玉佩也是個老海王了,不管他怎樣“軟磨硬泡”,就是不回復,一直吊著。
無奈的又翻了兩本書,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線索。
只是書上基本都是歷史和介紹地區(qū)的,也看不出什么端詳。
少年思考良久,玉佩之事倒也不急,還是先熟悉下自身的實力吧。書這事,后面再去拜托一下知心丫頭。
不在多想,隨即便來到了自己的子世界里。
男子盤坐在這虛無的一片,臉色泛紅,神情像泡在溫泉里,十分舒適。
林玨在能夠自主調(diào)節(jié)修煉后,就發(fā)現(xiàn)了對應心氣的那條匯天所開拓的子世界里,竟是個風水寶地,里面充盈著靈氣,是外面的十倍之余。
最主要的,沒有一絲真氣混雜在里面,簡直是道學者的天堂!
然而青衣少年,在運轉(zhuǎn)了一個周天之后,就站了起來。
只見他雙目微微白光泛起,伸出倆跟手指來回在這片虛無里勾畫。
反反復復,終于在第四次時,周圍的靈氣慢慢跟隨著倆跟手指,在身前凝聚成型。
不一會,一副桌椅出現(xiàn)在了這子世界里。
他望著自己的成果,邊喘著粗氣邊說道:“成功了!”
男子施展的,正是道家獨學——繪映術(shù)。
林玨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再次運功描幕。
這次只試了2次,一副床具就成型了出來。
慢慢,林玨越來越熟練,手指似化作了一支筆,以這片天地為基,靈氣為墨,盡情揮灑著自己的才華。
原本虛無的世界,隨著男子一起舞蹈,舞出了潺潺細流,舞出了小喬人家。舞到最后,竟是一片盎然生機。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庭江渚,佩玉鳴,朝飛南浦云。
一襲青衣綴在地面的蒼翠上,他狂笑著,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就是道家的繪映術(shù)嗎?嗯,僅僅是初期就可以描幕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東西,等等,試試高科技的物品?”
“鄂......,不行,看來還必須是這個時代的?!?p> “只是,這消耗也是頗大,原來的靈氣竟只剩下3成?!?p> 林玨本來只是想練習下繪映術(shù),結(jié)果越來越上手,一不注意就...
而他剛剛的做法,如果被道學者知道了,恐會被氣死,這無疑于暴殄天物。本來就稀缺的靈氣,被他拿來當作練習之物,還是如此之多?
男子原本心中也是有些悔恨,但看著自己的杰作后,就拋之云外了。
林玨正準備練習另一門術(shù)時,瞬間感覺到這個空間開始排斥自己了,不等他準備,便從子世界里脫離了出來。
砰!
他坐著摔到了床上。
四周一邊漆黑,隱隱能夠看到家具的輪廓。
“也不知什么時辰了”,男子自問著,下床打開了房門。
又伸著懶腰,走到了庭院里面。
林玨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重復了3遍,打了一套拳法。
青年分別試著只用真氣,靈氣,還有倆種混合的方式練了練手。
“嗯~,三種倒是各有千秋”,喃喃道,心中回憶著剛才的感悟。
只動用真氣時,明顯比其他的強勁,也更加充實;
而轉(zhuǎn)換成靈氣后,給我一種柔和,細水長流的感覺;
當同時附帶著倆股氣所揮出的拳,好像有種剛?cè)岵⑦M的錯覺。
“嘿,這倒是有點像外勁和內(nèi)勁。”男子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詞。
“不過...”,林玨頓了頓,雙腿邁開,扎起了馬步。
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呼吸,有節(jié)奏著呼氣和吸氣,保持著一段時間后,終于動了。
朦朦朧朧的皎潔,映襯在庭院之中,其周圍顯現(xiàn)出幾條皚皚細流。起初,宛如柔和的輕紗,在一襲青衣外,涓涓輕舞。慢慢,更多的輕紗浮現(xiàn),漣漣地匯聚成幾匹錦綢,旋轉(zhuǎn)在他的身邊。維持了幾十息后,他們也像是累了一般,融合成倆緞潔白的絲簾,陰陽交替,渾然天成。
空氣也仿佛動了情,順應著他的流動,牽起地上的落葉,與它們一同親吻青衣男子的臉龐。
林玨感應著它們,手規(guī)律地輕撫著,帶著它們一起,凝聚在自己的胸前。
終于,一個球狀的青綠懸停于此。
而后,他以單鞭收尾,懸停的球物轟然散開,在地上排布成兩儀。
男子所打的,正是太極拳。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
林玨看著地上的圖案,心里的滿足與喜悅,讓月光都蒙上了臉。
他來來回回又打了三遍,地上的圖案也是越來越大,剛好相接于這片地形。
“呼,今天的收獲還真是蠻多”,林玨看著地上的作業(yè),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我還未發(fā)力,就已是這般模樣,明天的比試也是有了個底,不至于被虐吧,哈哈哈哈”,說罷,便回房間里了。
洗完澡,正要睡下時,門外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林玨哥哥,你已經(jīng)睡了嗎?”
嗯?林玨剛所有脫下衣物,光著身子,手里剛扯著被子的一角。
聽到是林知心后,便穿好貼身侍衣,故作哈欠地打開了房門。
在月光的映襯下,一身淡紅色的女子,正鞠著腰,似一個小偷模樣。
“丫頭,你這是......”。
話還未說完,淡紅衣著的女子像是失去了重心般,抱著男子,摔倒在屋內(nèi)。
“哎呀,林玨哥哥,嘻嘻”,女子坐在他的身上,朝他吐了吐舌頭。
林玨撐著自己的腰說道:“丫頭,你先起來”。
兩人重新站好后,素衣男子伸出倆跟手指,在少女的腦袋上敲了敲。
“我說,知心,哪有像你這般女子,去偷看男子房間的”。
“我...我沒有,我...我只是見你門上有些灰塵,便...便想著吹一吹。”女孩低著頭解釋道。
林玨無奈的笑了笑,又道:“這么晚了,可有什么事?”
說罷,便走向屋內(nèi),手只是輕輕一揮,房間里已是燭火通明。
“咦,這也是道家的手段?”林知心看著林玨的動作,好生吃驚。
“嗯,這是道家的繪映術(shù),能根據(jù)自身所想,運用靈氣展現(xiàn)出來?!?p> “哇,搞得我都想入道家了,嘻嘻?!?p> 少女挽住男子的胳膊,撒嬌道:“林玨哥哥,與我說一說,那文言文唄。”
“文言文?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林玨走到桌椅上,倒了兩杯茶,拿著其中一杯遞到少女的面前。
倆人相對而坐,少女嘗了一口后,回答道:“聽你上午的言語,人家一直都在想著。也是睡不著,便過來找你來啦。”
“嗯~。”
男子有氣無力回了一聲,看著杯中的茶喃喃道:“也不知,現(xiàn)在我這般年紀能不能喝酒?”
“林玨哥哥?”女孩看著面前自言自語地男子,叫了一聲。
“你有沒有聽人家說話啊?”瞪了一眼,嘟著嘴不滿道。
“呵呵,丫頭,怎么說這般話。并不是不于你講,只是這文言文太過復雜,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的。我也是學了很多年,才不過懂些皮毛而已。”
“這天色已是不晚,早些睡去,乖,聽話?!绷肢k自動忽略少女的臉色,摸了摸她的頭。
“嗯哼哼哼......”,林知心小聲哭泣著。
我......,唉。
林玨心里苦嘆了一聲,“行吧行吧,emmm,我說故事給你聽,你應該也感興趣。”
少女聽到后,瞬間不哭了,嘻嘻地看著他。
男子無奈。醞釀好情緒后,緩緩開口道:“從前,有一位白雪公主.......”
夜已經(jīng)深了。
林玨擦了擦趴在桌子上熟睡女孩的眼角,抱著她走到自己的床位。
替她蓋上棉被后,手再次一揮,屋內(nèi)片刻就融于了黑暗。
他坐到角落,思考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