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章 生[帝王X左相]
“好大的口氣,爾等想要誰不會有好果子吃?有本官在此,哪由爾等在此放肆?!”
林縣令被明月和蒼邢暗找上門時險些從座椅上摔下來,他匆忙跪在明月二人面前,叩問何事需要他們大駕光臨,得到因果關系之后,林縣令不禁為裴家捏了一把冷汗。
匆匆趕到裴家,林縣令就聽到裴家三叔祖的糊涂話,他立馬開口,說完還邀功般看向明月二人,好似在問他這樣表現(xiàn)是不是妥當。
明月撇嘴沒有說話,只是倚在蒼邢暗胳膊上打哈欠,而蒼邢暗貼心得側了側身子,讓明月倚著更舒服,二人的溫馨,與混亂的畫面格格不入。
林縣令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他之所以出聲斥責,一面是做給大家看,一面也是給三叔祖提醒,可惜,沒人接收到林縣令的信號。
三叔祖像是看到救星:“大人,林大人您可算來了,我裴家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如今遭了這等惡賊,還請青天大老爺為我等做主啊?!?p> 林縣令拼命給三叔祖使眼色,要他別給自己找麻煩,誰知三叔祖看了一眼明月和蒼邢暗,他沒想那么多,習慣性給林縣令塞了一紅包。
四叔祖猛得一激靈,他瞥見了明月二人,蒼邢暗他沒資格認識,但明月他熟悉得非常,身為皇城人誰會不認識當朝左相,哪怕明月?lián)Q成女兒身,模樣也未變絲毫。
一個阻攔不住,三叔祖已經把賄賂擺在眾人眼前,四叔祖和林縣令一樣兩眼一黑,只覺得命不久矣,四叔祖站不穩(wěn)身,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縣令壓住冷汗,連忙命人遏制住三叔祖:“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賄賂朝廷命官,你有幾個膽子?來啊,拉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三叔祖一臉茫然,以為自己聽錯了話,等到自己被扣住打的時候,三叔祖慌忙求饒,可惜為時已晚。
裴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他握著明十三的手,越過地面上或傻眼、或害怕的裴家人,走到明月和蒼邢暗面前,交代完事情經過。
明月只是幽幽看向林縣令,笑得神乎其神。
林縣令立馬會意,他忙朝裴靖的方向看去,害怕又是一位私訪人:“下官近日來時不時會頭昏眼花,恐會怠慢,敢問這位大人是?”
裴靖抱拳:“大人言重了,我不是朝中大臣?!?p> 林縣令暗松了一口氣。
裴靖又道:“只是身上有點小軍功的不值一提的將軍?!?p> 林縣令咆哮:...懂了,區(qū)別不大,你就是想嚇死我!
聽清話的裴家人更加傻眼,等到裴武聽聞裴家上下被壓至府衙的事情,他慌忙駕車趕去,裴武一眼就看見站在一旁的裴靖。
下跪前,裴武心中閃過很多念頭,哪怕他后悔曾經沒有斬草除根,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露出諂媚的笑容,企圖能將事情私下解決。
奈何,今日的林縣令鐵面無私、不近人情,根本沒有把裴武的話看在眼,他一拍驚堂木,嚇得裴武心驚膽跳,立馬趴在地上。
林縣令暗自深呼吸:“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裴武正要開口時。
林縣令又拍了一下:“罪人裴武欺辱幼童,將嫡系排擠至離家出走,以庶出霸占家業(yè),你可知罪?!”
裴武自然不敢應:“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一定是某些人讒言誘耳...”
林縣令打斷:“大膽,本官耳清目明,耳聽八方,你做了何等歹事,你之家人已經替你承認,并簽字畫押,你還不一一道來、速速認罪!”
裴武不敢置信,他還要解釋,就見衙役壓著裴家人走來,裴武不相信自己就這么敗了,他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裴靖,斷定此事因他而起。
不等裴武開口解釋。
裴靖語氣平淡:“爹娘在世時,總告訴我一句話:善惡終有報,裴武,我要讓你好好活著,讓你余生皆在懺悔的獄中度過?!?p> 裴武跌坐在地上:“憑什么?憑什么!你憑什么剝奪我...”
裴靖冷笑:“憑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你該有的?!?p> 裴武瘋了一般狂搖頭,他拒絕衙役的壓制:“不,我也是裴家人,你爹看不起我,連你也看不起我,你們憑什么看不起我——”
怒吼的人終究被按在地上,裴武的臉貼著地面,他卻依舊歇斯底里,像是發(fā)泄多年的怨恨,可他永遠不知道,沒有人瞧不起他,瞧不起的只是他自己,瘋魔的人永不清醒。
走出府衙。
裴靖望著頭頂?shù)乃{天白云,事情真正放下時,裴靖豁然開朗,總有種子自廢土一片中發(fā)芽,在凄慘的世界吸吮出營養(yǎng),綻放出最美。
明十三的手攀上裴靖的手,裴靖回握住手中人,日后會令旁人艷羨不已的鎮(zhèn)國將軍與其夫人,正十指相扣、面朝璀璨陽光。
當裴靖二人想要叩謝明月二人時,她們早沒了影。
躲在墻后,明月沒有一絲不告而別的愧疚:“咱們就這樣不打招呼得走了,真沒問題嗎?”
蒼邢暗只是始終看著明月:“接下來的路都是自己的,他們合該學會怎么走下去?!?p> 明月忍不住給了一記白眼:“不想道別就不想道別,還扯這么文藝,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蒼邢暗只是認真道:“明月,我們要個孩子吧。”
明月以為自己幻聽了:“嗯?什么?!你在說什么,難道那倆小不點,還不夠折騰你的嗎?!”
蒼邢暗摟住明月的腰:“我們要個親生的孩子?!?p> 明月打著哈哈婉拒:“親生的?你想要自己生一個?哇哦,那這可有點難度哦?!?p> 蒼邢暗眼眸一瞇,將人攔腰抱起并沒有給明月逃跑的機會,一路直朝名下的自家客棧走去。
明月原本十分抗拒,這些天的蒼邢暗就像暴露了真實自己一樣,瘋起來能要明月半條命。
蒼邢暗看著明月將手交叉,橫在身前,他腦袋一垂,委屈得像個一觸即潰的易碎品,莫名間,明月的心被一把未開封卻薄銳的利劍刺中。
那滿心滿眼的寵溺、得不到回應的沮喪,讓明月內心愛意無處遁形,她被難以辨別福禍的命運扼住喉嚨審判,嘆息間,明月她認命了。
不知從何時起,蒼邢暗從不掩飾對明月的占有,明月勾著想要為非作歹的某人,笑著任由他像一個瘋子一樣,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