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哦,好的,他長得還挺好看的?!痹瓉硭褪莻髡f中的青龍少君,有多大仇怨才能投胎成為她兒子啊,眾所周知她是看臉的,這么好看很難下手去打。
麒麟老祖不爽的瞪了她一眼:“那叫好看?他要長的叫好看,我長的那就是天仙?!笔裁囱凵?,就那小子還長的好看,眼瞎吧。
“是是是,你說的有道理?!标愊Υ蛄恐矍暗镊梓肜献妫蝗缓芟胫浪黹L什么樣,記憶中好像是有一張模糊的臉,但她怎么想都回想不起來:“休,你一直頂著激進(jìn)師兄的臉也不是辦法,哪一天你也讓我看看你的原身唄,讓我見識見識你長的到底是有多好看?!?p> “回不去了?!痹僖不夭蝗チ恕?p> “為什么回不去了?”
麒麟老祖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說:“因我的元神在你肚子里,他已經(jīng)與青龍少君的元神融在了一起,所以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除了頂著別人的臉出現(xiàn)在你面前之外,就只能用回那具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身體。”
陳夕“呀”了一聲,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看得出來他還挺在意自己的外貌,現(xiàn)在卻因?yàn)樵裨谒亲永锏男『⑸砩喜荒苣贸鰜?,也難怪當(dāng)初會生那么大的氣,恨不得要?dú)⒘怂箲崱?墒沁@又不是她的錯,她也很無辜好不好:“其實(shí)激進(jìn)師兄長的挺好看的,還有那個老人家長的也不難看,真的,我不嫌棄你。”
麒麟老祖疑惑的聽著她的發(fā)言,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可能是被她的話給氣到了,接下來的時間都在無視她。
陳夕覺得她被人輕視了,特別無語的感嘆做人真難,說他好看也不行,難道要說他長得難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不理就不理,她還不想理他呢。
“姐,我們是不是被人跟蹤了?”段長成把顧長生放在床上,心事重重的看著長姐。從楓樹林出來就發(fā)覺不對勁,但是一直謹(jǐn)記長姐說的話,不聽不問,直管背著人往前走,可現(xiàn)在都到了指定的地點(diǎn),這時候應(yīng)該可以問了吧。
段琴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注視著不遠(yuǎn)處的夏蟬笑了笑:“是被人跟蹤了,長成,等他們沖進(jìn)來之后你先走,我拖他們一陣子再撤。”
“好?!?p> 天空霧蒙蒙的,黑壓壓一片,特別是下著小雨,對于冬季來說是最分不清時辰的季節(jié)。錢仁帶著數(shù)十人的錢府死士來到小木屋,不用他多言,死士們早已將小木屋圍了起來。
小木屋四面環(huán)山,坐落在山的正中央,院里子干凈的出奇,一根雜早都沒有。錢仁心里有些奇怪,怕其中有炸,出言叫道:“段琴兒,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識相點(diǎn)的趕緊走出來?!?p> 門突然被打開,冷若冰霜的段琴兒一身紅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她掃視了他們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就這點(diǎn)本事,跟都跟來了,還怕進(jìn)來不成?”
“段家人的本事沒有人敢輕視,段琴兒,你即然入了我錢家的大門,就應(yīng)該知道沒有出來的可能。我大哥不顧祖訓(xùn)放你出來,那是他個人的事情,與我們錢家無關(guān)?!?p> “別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你待如何?”
“你想逃離錢家也不是不行,只要把段家的傳家寶給我,我保證你們?nèi)藷o恙?!?p> 段琴兒輕笑了一聲,好笑的看著錢仁,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說:“二少爺可能不知道,以前我爹娘受夠了錢家那兩口子的當(dāng),如今已經(jīng)是不相信錢家人的話,你也別在這里和我作保證,你保證不了,錢家那些怪物也不會認(rèn)同你說的話。”
錢仁是真不知道錢家與段家之間發(fā)生過那些齷蹉事情,只是當(dāng)年錢松求取段琴兒的時候聽過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也不確定話里有幾分真假:“即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就只能得罪了?!?p> “早這樣說不就得了,浪費(fèi)口水?!倍吻賰喊纬雠鋭?,帶著十足的殺氣率先走出了房門。
錢仁往后退一步,揮手讓一邊的死士上。段琴兒冷笑一聲,還想逃,逃得掉嗎?她發(fā)動陣法困住死士,飛身朝錢仁攻去,如果不是想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何苦陪著某些人演這場戲。
迫不得已,錢仁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段琴兒可不容小看,作為段家的長女,她修煉的可是段式心法,是錢家老祖宗做夢都想要搶來的心法。
兩強(qiáng)相遇勇者勝,在一陣激烈的打斗之后,錢仁使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自殘招式險贏了段琴兒半招。
段琴兒的左手已經(jīng)被砍斷了,如今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她惡狠狠的瞪著錢仁:“卑鄙。”
錢仁哈哈一笑,壓制不住內(nèi)力,將一口鮮血吐在地上,隨意的擦了下嘴:“彼此彼此,段姑娘不一樣想和我同歸于盡?!?p> “是又如何,你以為自己贏了,笑話,進(jìn)了我段家的陣法,哪還有可能活著出去?!彼郎喩砩l(fā)著紅光,像血一樣的紅光布滿著整坐山,紅光細(xì)條細(xì)條的,伴隨著空氣鉆進(jìn)人的身體中。
只要吸入一口紅光,就別想逃開段家人的傀儡術(shù),這是段家人的底氣,也是他們立足的武器。
錢仁早就聽說過段家人的傀儡術(shù),只是沒有親眼見識過,他趕緊封閉五官,吐點(diǎn)血什么都不打緊,被人種了傀儡術(shù)的錢家人可是連死都死不了的,這怎么能不讓人緊張,可看著從小木屋走出來的人,他搖頭笑了,看來段家人還是棋差一著:“段姑娘,你回頭看看再確定是否交出東西,我給你一息時間考慮,時間到了我也不會再對你客氣。”
“姐,你不要管我,殺了他們?yōu)槲覉蟪??!?p> “不。”段琴兒有些發(fā)愣,怎么會這樣,長成怎么會落在錢家人手上,難道是顧長生:“我要?dú)⒘四銈?,說,顧長生被你們抓去哪了?”
黑蛇緊緊的纏著段長成的身體,一臉沉醉在其中,原來段家人這么美味,好香啊,比錢家人香多了:“顧長生當(dāng)然是在我肚子里,你和錢松那小子的計謀還能瞞過我們,小娃娃,你們是在看不起誰呢?”
“你們都知道了?”段琴兒無助的癱坐在地上,像是被黑蛇的話刺激到,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當(dāng)然,就你們玩的那點(diǎn)小把戲,還是我當(dāng)年玩剩下的,不足為懼。拿出來吧,到時還能給你個痛快。”
段琴兒低下頭,像是在權(quán)衡利弊,過了一會又重新抬起頭:“萬一你們說話不算數(shù),出爾反爾怎么辦?當(dāng)年錢老爺欺騙我爹娘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們?!?p> “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心眼倒是挺多,放心,我還不至于欺騙你一個小姑娘,老夫說到做到,說不為難你就不會為難你。”
“不行,你得讓你們的族長親自來承諾我才相信?!?p> “大言不慚的小丫頭,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敢讓我們族長親自向你承諾,快點(diǎn)拿出來,我可沒那么多耐心和你胡扯,還是你想為你弟弟收尸?”
段琴兒看著臉色蒼白的段長成,緊握拳頭笑了笑:“我們段家從來就沒有怕死的人,動手吧,不過你也要想清楚,殺了我們,你們就永遠(yuǎn)也得不到段家的東西?!?p> “你以為我不敢殺他是不是?”黑蛇再次用力纏住段長成的脖子,抬起蛇頭看著她。
緊張的氣氛陷入僵局,段琴兒白著一張臉,堅定態(tài)度不退一步,黑蛇豎著長長的蛇頭緊緊的纏著段長成的脖子,看樣子也不打算往后退。錢仁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再這樣僵持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老祖宗,要不您就請族長出來說兩句,反正段姑娘也只是圖個安心,她一得到準(zhǔn)話,可不就把東西交出來了嘛?!?p> “滾一邊去,要你多什么話?!焙谏叩膽B(tài)度總算沒有之前那么強(qiáng)硬,他微微松開了纏在段長成脖子上的軀體:“族長可不是什么人想見就能見的,就算是我親自去請,也請不動他老人家?!?p> “段姑娘,我作證老祖宗說的是實(shí)話,錢家的后輩也沒幾人見過族長,你要不換個人選。如果你只是想找一個擔(dān)保人,還不如找我們錢家的大長老,他老人家可講信用了,老祖宗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黑蛇想了一下,點(diǎn)頭稱是:“小丫頭,你怎么想?”
段琴兒怪異的看了一眼錢仁,心不甘情不愿的點(diǎn)頭:“行吧,大長老就大老長,只要你們說話算數(shù),請誰都行?!?p> “好,我這就通知大長老過來,不過丑話我可說在前頭,你若是敢耍我,后果可不是你負(fù)擔(dān)的起?!?p> “愛叫不叫,不想叫就拉倒,合著是我求著你是不是,我還是那句話,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還怕了你們不成。”
黑蛇冷哼一聲,閉上眼睛念著一些外人聽不懂的咒語,不到一會天上就烏云密布,隨之耳邊傳來“嗖嗖”的叫聲,一群黑蛇從四周涌來。
段琴兒緊張的冷汗直冒,看著那群黑蛇心里發(fā)慌,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后退可言,只能冒死拼了。
沒過多久,一條白莽坐落在房頂,周邊圍滿了大小不一的黑蛇:“交出來,我允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