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市里的路上,我反復想著天行者告訴我的不要墮落,激活自己的靈魂力量。我的身體和意識就像一輛五十年前的老爺車,你突然要給我裝上威航的引擎,我啟動不了啊。
睡夢中,我數(shù)次醒來,我的身體的確發(fā)生了變化,靈魂在告訴我做什么。
它來到我的夢里,這一夜我做了很多夢,我還要在這里待下去嗎,我召喚鎮(zhèn)尼,它說你不要完全和自己的過去告別,既要隱藏又要奮起,這一夜是如此,回來的幾個夜晚都是如此。
我發(fā)信息給螳螂想問一下李爺,沒有回聲。
我問自己的內(nèi)心,很困惑,不知道路在何方。
最近在店里,我像一部機械一樣做著機械的事情,腦海中卻一直在翻江倒海,店里的書我打開來,很快就能看完,完全記住,仿佛是我寫的一般。隨便一篇網(wǎng)絡信息,打開來看,瞬間就能和以前的知識或者見過的事物發(fā)生聯(lián)系,我的身體的某些技能應該正在激活。
周五的下午,我休息,在店里給幾臺新到的機子加內(nèi)存條,眼鏡抱著個足球進來,說一會約了南江大學讀研的老李踢球。我裝好機子,索性無事,突發(fā)奇想要不我也去玩玩球。但是上一次踢球還是初中的事情,身體的話應該能跟上,但是沒有足球經(jīng)驗啊。B站不是很多足球視頻嗎,打開來看看,我很快的瀏覽完幾個視頻,感覺我的肌肉和大腦都在同步記憶足球的一些知識,其實也很簡單,不就是傳停帶射嗎。
我問眼鏡你還有球鞋和球衣嗎,他說有啊,就是我的腳比你大,我也比你肥,你穿不上我的球衣,我說你借我,我陪你去踢場球。他很驚訝,眼鏡的家就在網(wǎng)吧樓上,很快他就把一雙上好的舊一點的鞋子踢下來給我。兩點鐘準時出發(fā),我們坐在七幺幺路公交車上,有說有笑,感覺這是我最近來最好的時光,眼鏡這個人很耿直,還很陽光,畢竟是一個藝術家。我鏈接了他的大腦,發(fā)現(xiàn)他的大腦中全是不相信我能踢球的想法,好吧,今天下午我讓你看看,畢竟我們拉瑪星人的基因在這擺著。
來到南江大學B區(qū)的大球場,已經(jīng)有幾個人在傳球,這個球場邊的跑道很多人在跑步,有的大學生還在上體育課,看著他們陽光的樣子,我也高興起來。
眼鏡換上球衣就上場去找了個陌生的踢球者傳球,我在一旁觀看。有的人在往墻上射門,一個人自顧自地練射門,有的在顛球,不過沒有一個人能顛上十五個以上的.....我穿戴好球鞋,套上球衣,躍躍欲試,眼鏡發(fā)現(xiàn)我走入球場,一個大腳扔過來,我很輕松的就停住了,比這個國家的國足停球還好,我自認為。眼鏡很詫異:你居然會停球。接下來他就更詫異了,我隨隨便便顛了五十下球,我的肌肉能很簡單地記住成功的那次接球和停球,而且我已經(jīng)在短短的時間通過網(wǎng)絡的視頻和球場上這些業(yè)余球員的動作學會了足球,可以這么說吧,我現(xiàn)在應該是半個梅西。
接下來人多了,眼鏡的同學老李也來了,我們?nèi)齻€人組隊,又拉了四個踢得不錯的同學,對面的七個人高馬大的社會人也組起隊來,眼鏡說你經(jīng)驗少,你踢中間,不要帶球,就干擾就行,我就在你旁邊,有球后場交給我,前場交給老李。
我看了看遠處奔跑的學生,問鎮(zhèn)尼能釋放多少能量,他說你悠著點,我給你的能量你別用盡就好。
開踢。
經(jīng)過在場上十五分鐘的比較僵化的走位和傳遞,我已經(jīng)掌握到了要領,對面七個社會人的踢法我很快就學會了,老李是個八字腳,我的腳也開始模仿起來。我們一直被壓著打,眼鏡救了好幾個球,老李在中場孤掌難鳴,其他四個學生其實也很賣力,在掉了幾次球以后,我覺醒了,畢竟我是真正的星際外援,真正的歸化球員。
我很好的串聯(lián)起了中場,搶斷穩(wěn)準狠像維埃拉,傳球和調(diào)度像哈維,過人如半個梅西,因為要悠著點怕露餡,什么克魯伊夫轉(zhuǎn)身,齊達內(nèi)的馬賽回旋,我的肌體全開發(fā)出來了。關鍵是我的大腦清楚的告訴我對面的傳球線路和他們的走位,我方的傳球線路和走位,場上十四個人的特點包括我自己我都清清楚楚,后場解圍中場搶斷前場進球,輕松輕松太輕松。
這個時候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學生已經(jīng)沒有跑步,幾個體育老師也在旁邊圍觀,我的球衣很肥大,我那非人類的速度和轉(zhuǎn)身讓寬大的球衣虎虎生風。
可以這么說,開始對面進了三球以后,就一直被我們壓著打了,老李進了仨球,眼鏡接我傳球遠射進了一球,我已經(jīng)進了十個球了,對面踢休息了幾個,不時有人下場替換,我們這邊也是,就我,老李,眼鏡,還有兩個南江大學學生還一直在場上,這個時候還來了兩個南江大學的外國學生,黑人球員,踢得不錯,有個在我這邊有個在對面。不時有人因為我的一次牛尾巴,一次馬賽回旋,一次挑球過人而拍手鼓掌的,那種禮遇,應該是對球星的禮遇。
從三點半踢到六點半,中間除了在場邊喝水,老李和眼鏡都休息了幾輪,我感覺渾身是力量,這么說吧,如果前一個半小時是上半場,后一個半小時是下半場來算的話,上半場是十六比三,下班場是恐怖的四十比零。
我停下來喝水的時候,一個胸前掛口哨的人走到我面前,應該是南江大學的體育老師,他說:“你是職業(yè)球員?哪個隊的?”我抹了下頭上的汗,說道:“哈哈,不是。”“來加入我們足球隊,我們需要你這樣的球員?!闭f著非要我的聯(lián)系方式。
他走的時候,悠悠的說道:“我感覺你進入南江市隊都有的踢,甚至國家隊中場也沒問題,你刷新了我對足球的認知,也許有十個你的話,中國不會有恐韓癥,恐中亞一眾小國癥?!?p> “我有這么厲害嗎?”謙虛一下。
“你的踢球方式我真是第一次見,感覺你的基本功太好了。”
“哈哈......”我付之一笑,可能還是態(tài)度原因,雖然我很久沒玩足球了,也才學了些技術,但是基因在那擺著,其實最重要的是,我開始對任何事情認真起來,包括足球。
眼鏡和老李在那邊一直在談論著什么,眼鏡不斷往我這邊望,這時候我感覺到疲勞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