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個錯路口,我有著很多的茫然,也有著很多的路口,這些個路口每一個都是我需要做的選擇,就是那一個個的抉擇的機會,之前我經(jīng)過無數(shù)的抉擇,但是現(xiàn)在,真心覺得這人給我的問題是比其他所有人的問題都要茫然。
說實話,我不太信任感情,但是他我又真的覺得我并不排斥他,尤其是他走了之后的這幾十天,我面對著小東西想爸爸想爸爸的話中,我真的覺得好像是我的生活中缺了什么,又總覺得他就像是在客棧的某一個角落看著我們互動似的。
毫無睡意,臘月二十九的夜晚,我走到了窗前,外面很應景的下起來了小雪,在小廣場上,坐著一個男人,那背影有點兒蕭條,但是卻很有意境,他似乎是在和人打電話,穿的很少,根本就沒有穿外套,不過他看起來也不是不冷,應該只是不方便進來吧。
就這么看著他在那兒打電話,但是回頭看了一眼在被窩里面睡得小臉兒紅撲撲的小東西,沒心沒肺,你爸爸太可憐了,算了,他生病了我還得護理他照看他,我是為了我以后不費事兒的,才沒有心疼他。
沒去他的房間拿衣服,畢竟人家不在房間里,我拿一個之前和小東西在床上看電影時候時候裹得棉毯子,那是真暖和啊,厚實的賊拉拉厲害。抱著被子竄出了客棧,走到了那人那里,拍掉了他身上的小雪,然后把被子給他蓋上,我轉(zhuǎn)身要走,結(jié)果他居然伸手拉住了我。
“你怎么出來了?!?p> “把你凍了,我這個估計更費事,不如給你送一樣東西。趕緊的打你電話吧。多冷啊。”
轉(zhuǎn)身就走,他手就是不撒開,人看著我:“來,打個招呼?!?p> 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老實兒撒手。我回去了,冷?!?p> “被子可以分你一半兒。”
“在多說一句話,明兒你就給我回去過年去。還有松手。”
“好好好,快回去吧,這里冷?!?p> 他的笑很耀眼,耀眼到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夜色中,我跑進了客棧,很快,客棧的里面亮起來了燈,一盞昏黃的小燈,想了一下他那間客房的溫度,從柜臺里面拿出來一個本子。
舒亦歌裹緊了被子,一個黑色的東西落了下來,看了一眼,一個耳機。
塞好了耳機,緊裹著被子,坐在圓凳上老實的打電話。
別回你的房間了,那里實在是暖不上來,現(xiàn)在柜臺里睡吧,已經(jīng)給你打開空調(diào)了。晚安。
看著手里的卡片,舒亦歌笑瞇瞇的,笑的十分的開心,他拿著手機咔嚓一聲,滿足的看著照片兒,最后還是十分的難以抑制自己的亢奮,只見他點開自己的微博,開始了編輯。
“最近察覺到了自己的心動,這個時候也才發(fā)現(xiàn)原來生活,并不是只有波瀾壯闊的愛,有些愛,是在平靜的相處中,慢慢的發(fā)酵,微微的微醺,逐漸的上頭,慢慢的入心,最后刻入了靈魂,密不可分。期待從客人變成家人?!?p> 配圖是剛剛這張圖片,再加上他照的那張既有生活氣息卻又不是很土的被小床。只是這個小床的照片兒,某人還很幼稚的在上面兒畫了一個箭頭指著,配以十幾個感嘆號。
十幾個感嘆號啊,足以見得舒亦歌他有多么的渴望和暴躁。
一群之前合作過的朋友們,還有一些粉絲們開始了熱切的討論,他坐在單人床上看的十分的樂呵。
肖一涵:舒導,這是媳婦兒嗎?您是打算要吃軟飯嗎?
舒亦歌:軟飯硬吃。不可以嗎?
盧濤濤:舒導好想法。
XXX:舒導好想法+1
盧濤濤:話說舒導,您啥時候看上了人了,這也不對啊,怎么您失蹤了一段時間,居然就說什么喜歡上人了?
舒亦歌:再廢話,小心我家小老鼠不理你。
肖一涵:說到小老鼠,舒哥,咱們小老鼠微博怎么改名字了?
舒亦歌:………………
還怎么改名字了,我能說人家現(xiàn)在親近那小丫頭,可是比我和還親近呢,甚至是要說人家說句話可比我這個爸爸還管事兒呢。舒亦歌撇撇嘴,不再去看這個別扭的問題,直接的跳過去看其他的回復內(nèi)容。
………………
看著一串兒的回復,舒亦歌挑著關系好的回復著幾個之后,實在是也沒啥事兒做了,可是人還是睡不著,看著窗外的小雪,被子蓋在了腿上,背靠著墻壁,慢慢的睡了過去,懷里抱著被子,而他手里的手機掉在了被子上。
舒亦歌睡得毫無壓力,他相信鈍刀子割肉,水能穿石,他更相信,如果兩個人有緣分,那么,一定是誰都拆不散的,這就是命定的緣分。
月色皎皎,霜華依舊,不知道在窗子前坐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冷風催吹得渾身僵硬,直到一個暖呼呼的小身子靠近過來,小身子熟練地爬進了懷里,暖呼呼的像是一個小碳團:“你怎么起來了?”我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蛋,看著小東西仰著頭的模樣。
“姨姨,你在想什么?怎么在這兒發(fā)呆呢?!?p> “在想你爸爸?!?p> “我爸爸嗎?”小丫頭伸手撓撓自己的腦袋:“哎呀,是不是爸爸終于和姨姨告白啦,我就說他扛不住么,就不能別那么直接的嗎?他真是太不懂女人了,我就說他這樣一定會讓姨姨你慌亂的,真是的,也不讓姨姨你好好兒的過一個好年。太不體貼了?!?p> 說實話,我都驚了好嗎,這還是一個孩子說的話嗎?好家伙,這叫什么事兒啊,一個孩子哎,只是一個孩子哎,居然懂得這么多而且不是說這個小東西她智商受損了嗎?怎么我看著還這么聰明嘞,居然還懂這么多。
小舒舒癡癡地笑著,嘿嘿的在那兒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之后就聽見她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說了一句話:“哎,要是胭脂姨姨是我媽媽就好了,這樣我有媽媽了,姨姨有丈夫和女兒了,到時候再生一個弟弟,多生倆爸爸也養(yǎng)得起,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多好啊?!?p> 不過不可不說小丫頭畫的這個大餅我居然很心動,也就是這剎那的走神,我愣是沒有注意到那小東西的大眼珠兒里面的狡黠。爸爸說的果然對,她是不是和爸爸說的一樣,要有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