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我們的馬喂一喂,好酒好菜都端上來!”
大胡子馬販走進來,看到李白一干人等,本想驅(qū)趕,待看到鎮(zhèn)遠鏢局四字旗時,他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李白吃好了,他抹抹嘴,靜靜看著走進來的十二人。
在這些馬匪之中,有一位是魔教的人。
“大哥,我們這些馬,到玄州城都能賣出去嗎?”
“少說那些廢話,好馬還怕沒人要嘛!”
這些馬匪嗓門很大,在氣勢上鏢局似乎落了下風(fēng)。
李白微笑著起身,端著酒朝他們走過去。
“各位大哥,你們這是去玄州城?”
“對,我們?nèi)ヘ滖R!”他們吆喝道。
“正巧,我們也去玄州,不妨路上搭個伴兒?”
他們相互看看,真是求之不得。
李白隨意坐在一個瘦猴身邊,眼睛卻是看向馬匪的頭目。
這些馬匪心中暗笑,他們第一次聽說有人要和來歷不明、摸不清底細的“馬販”結(jié)伴。
這人不是傻子怕就是想黑吃黑。
“好!既然都去玄州城,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大胡子馬匪端了酒,說道,“我叫許三刀,他們都叫我許大胡子?!?p> “馬六,嘿嘿。”瘦子說道。
“李白,見過各位。”他站起來對眾人說道。
陸畢梓看不慣李了,走鏢最忌諱橫生枝節(jié),他為什么還要往人家槍口上撞。
“喂,”
他剛起身,就被李白拉著一塊介紹。
“這是神意門的藥師陸畢梓,也是我們這次走鏢的金主,大家都認識一下?!?p> 熱情的馬匪還會拱拱手做做樣子,只余下三個人,也不說話,甚至都不看他們一眼。
“哎哎哎,白兄,他們?nèi)齻€就不要管了,”瘦子馬六攔住了李白,“他們脾氣古怪不好相處,單純打手?!?p> “噢噢?!?p> 那三人,一個臉色慘白,兩個臉色陰沉,皆是陽衰陰盛的家伙,哪是什么脾氣古怪,分明是人殺多了,身上沾染的戾氣。
陸畢梓跟著李白和馬匪一一敬酒,結(jié)束之后,他舔舔嘴唇,也不說什么。
馬匪狼吞虎咽時,鏢局的人已經(jīng)吃完,他們結(jié)了賬準備上路。
“嘿嘿,許大哥快點,咱們路上也好有些照應(yīng)?!崩畎状叽俚?。
“嗯嗯?!?p> 等他們出門,許三刀笑道:“那小子真是急著投胎,都別吃了。”
許三刀背起自己的斬馬刀,招呼一幫人立刻上路,讓那個名叫明閬管家留下付錢。
“嘿嘿,”明閬突然陰險地笑了笑,他將銀子拍到掌柜面前說道,“今天是你運氣好,我大哥樂意付你飯錢?!?p>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p> 出了丹北鎮(zhèn),李白和許三刀走在一起,后面是馬車,馬車后面跟著鏢局和馬匪的人。
丹城界的丹山,犄角旮旯里生長著不少草藥,但是無人有膽去采。
“許大哥,這丹山看起來黑黝黝的,是有土匪嗎?”
“噢,”許三刀瞟了一眼丹山,說道,“聽說有,但我們這么多人晾他也不敢攔路搶劫?!?p> “嗯?!?p> ……
丹山上的瞭望臺,一個穿著破爛布條的土匪喊道:“大當(dāng)家的,肥羊來了?!?p> “我看看?!?p> 高大的男人擠著眼睛,但灰蒙蒙的空氣中看不到任何東西。
“你確定嗎?我什么都看不見。”
“大當(dāng)家的,你還不相信我這千里眼的獨門功法嗎?”
仔細看時,那土匪是瞎了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周圍泛著紅色。
“嗯……他們有多少人?”
“二十人左右,馬匹很多,這次能發(fā)一筆橫財了?!?p> “好,招呼兄弟們,下山干他娘的!”
“是!”
……
太陽逐漸西去,李白和許三刀聊了許多,若不是兩人都心知肚明,都誤以為對面是自家的兄弟。
“大哥,最后面那個臉白的兄弟是新加入你們的,您就沒摸一摸他的底細?”
許三刀一直看著前面:“這還要摸什么底細,大家都是可憐人,出來混口飯吃?!?p> 他心里正盤算著路程,到了丹山口,那里山高林密,適合殺人越貨。
“大哥,那你先走著,我去后面看看?!?p> “嗯?!?p> 李白停下馬,回頭察看整個馬隊的情況。
“張安、凌令,一會小心最后那個白面人,別看后面?!彼麄z路過李白身邊時李白小聲說道。
“嗯……”
最要小心的當(dāng)然是自己,他先殺的必然是我……李白又對十七說道:“我們兩個去前面探探路,張安你們兩個先歇會?!?p> “是?!?p> 【系統(tǒng),啟動一次模擬】
【20歲,你走鏢時殺死一位魔教護法,之后你被玄州魔教全面通緝】
【21歲,你再一次走鏢時陷入魔教陷阱,身死】
……
魔教護法……他撓了撓頭,這次雖然過得去,以后卻不好過了。
玄州好亂,為什么會有魔教,為什么偏和我過不去。
我就一只螞蟻……
“少爺?!?p> 十七的一句話將李白拉回現(xiàn)實,前方的山道上,以丹山為背景,立著一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