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鏢師、江湖朋友,歡迎蒞臨鎮(zhèn)遠大會,來見證我鎮(zhèn)遠鏢局強盛不衰……”
“武文衡!我爹的頭顱是在鎮(zhèn)遠鏢局,這你作何解釋?不會是武家結親不成懷恨在心,殺了我父親!”
丹南派張賢的兩個兒子甚是叫囂,此刻誓要為父親討一個公道。
“張公子,此事絕不是我武家所為,事后我自會給您一個交代。”武文衡莊嚴承諾。
“你……”
“肅靜?!?p> 此時鼓聲起,擂臺開。
雙方皆沒有再說什么,只有一個個的武者走上擂臺。
最開始,鏢師們會互相挑戰(zhàn),以獲取在鎮(zhèn)遠鏢局內更高的地位和更好的待遇。
若有向鏢師挑戰(zhàn)者,可以指名道姓挑戰(zhàn)他的地位,挑戰(zhàn)成功他就能升任鏢師。
李白作為最低等的鏢師,是不會受到地位爭奪,這鎮(zhèn)遠大會,他也只想做個看客。
但事不如意,誰又只能做個看客。
武天賜就在那邊,盡管他戴了一個斗篷。李白還是認得出他。
這段時間不見,他的皮膚偏暗,果然是受到了魔的引導。
擂臺上進行了幾輪戰(zhàn)斗,下面的武天賜將一個吃剩的蘋果丟出來,然后起身,一步步走上臺。
他很輕松就將擂主擊敗,占據(jù)擂臺之后向四方說道:
“鎮(zhèn)遠鏢局,武天賜,挑戰(zhàn)新鏢師李白,也挑戰(zhàn)玄州各個赫赫有名的宗門幫派,希望你們不要做縮頭烏龜。”
黑色斗篷從他身上脫落,深棕色的皮膚、讓他的氣質陰暗了幾分,他抱起拳慢慢行禮。
“太猖狂了!”
“玄州武家一直都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
“待我上去會會他,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姓武的!你別囂張!”
……
李白很快站起來,他拍拍手掌,腳下一蹬就飛向擂臺。
“鎮(zhèn)遠鏢局李白,接受你的挑戰(zhàn)?!?p> 他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站在了武天賜面前。
“就是那個李白?”
“他就是李白,聽說他搶了武天賜的未婚妻?!?p> “呵呵,難怪呢,這下有好戲看了?!?p> “可那李白只是個中流武者,武天賜可入了靈境呢!”
“啊,那他可真是個愣頭青?!?p> 玄州各門派紛紛安坐,他們更想看一看李白是怎么對付武天賜的,并希望他不要敗得太快。
“武兄,我說過了,她并不想嫁給你,所以你恨我也沒用。”
“哼哼,一個女人誰又稀罕?!蔽涮熨n陰沉說道。
北面坐著的武文衡皺了皺眉頭,他沒下這樣的命令。
武天賜本就身份特殊,又來搶鏢師擂臺、激化武家與玄州門派的矛盾,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但已經(jīng)上得臺面,若不走下去,又要遭他人非議……
他那一雙黑色的眼睛看下去,希望李白是這破局之人。
……
“武兄,你已經(jīng)入靈,我還是個下九流的武者,我提議我們壓制修為以刀法定輸贏,以免武兄勝之不武,如何?”
他從玉人何處教吹簫處拔出一柄短刀,正是之前被人忽略在神鳳刀閣的紅塵。
“哼,正合我意?!?p> 武天賜拔出刀來,他的刀又直又長,上面雕刻了神秘的花紋,刀柄處還有紋銀二字。
“我們武家,有一門特別的刀法,你應該還沒學過?!?p> 李白聽著這句話,卻和武天賜擺出同樣的姿勢:“天下刀法,李某皆略有耳聞。”
“狂妄!”
他臉上露出狠厲之色,直接改變策略,使出童百良教他的第八刀,試圖一刀斬殺李白。
可李白笑了,笑得瘆人。
那是一種看破一切的笑,李白的眼神好像直達武天賜的心底,看穿了他的一生。
他那看似短了數(shù)寸的紅塵刀此刻沾染紅光,在眾人眼中變得無比巨大。
“那是什么!”
“紅塵第九!”
武文衡站起來了。
武狂虎一拍桌案也站起來了。
武家認識這門刀法的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你教的他紫陌紅塵?”武狂虎斜著眼睛不帶任何情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