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謝侯爺不高興
唐染此時已經(jīng)鋪好謝無痛要睡的地方,她坐在上面,笑瞇瞇的望著謝無痛,隨后拍拍床墊,“是啊,你睡這里。”
剛才的謝無痛還只是不滿,現(xiàn)在就有些生氣了,“你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妻子,怎可不與我一同就寢?”
“我剛才就想說了,”唐染依舊笑瞇瞇的樣子,“你和我成為夫妻,是1600年前在代國發(fā)生的事情,可現(xiàn)在我和你身處的是華夏國,我還沒結(jié)婚呢,你以后也不要夫人夫人的叫我。”
謝無痛還想再說什么,唐染立即說道,“謝侯爺要是不想睡在這里,可以去睡客廳的沙發(fā),或者去睡街上?!?p> 謝無痛嘆氣,唐染向來有些小性子,此前有丫鬟獻媚,她就不冷不熱十分疏離的對待了自己好幾日。
可這又能怎么樣?畢竟是自己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夫人,只能寵著了。
于是他默認了唐染的安排。
做完這些,唐染已經(jīng)十分累了,打了幾個哈欠。
便把大燈關(guān)掉,只留了床頭燈照著。
“我先睡了?!?p> 爬上床擁著自己的抱偶,唐染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謝無痛聽著不遠處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窗戶外是不斷鳴叫的蛐蛐。
看著紀錄片,心在此時落到了實處,他感到了十分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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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唐染是被鈴聲吵醒的。
她閉著眼去摸手機。
摸不到,鈴聲好像跑到了另一端,她睜開迷蒙的眼,看到身前有一只大手正握著一部手機。
大手的主人不懂怎么關(guān)掉聲音,他翻著手機來回看著,懷里的唐染已經(jīng)醒了,“醒了?那你自己處理一下,這個東西,為夫不會使用?!?p> 唐染的背脊,感受到了謝無痛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她猛的起身,隨后一推,直接把不防備的謝無痛推到了地鋪上,隨即惱羞著兇他,“你怎么在這?”
謝無痛抿著嘴,他好生氣!
昨晚看完視頻,他就乖乖睡在地鋪上,可唐染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啜泣了起來,他起身哄她,就被她抓著不放了。
是她離不得他。
現(xiàn)在用完了人,就把他拋棄了,還指責(zé)他。
好你個唐染啊!
生氣的謝無痛沒有說這些經(jīng)過,他沉聲反問,“夫人的身旁,不正是我最該待的地方?”
唐染紅著臉不再理他,擺弄著手機,上面顯示的不是鬧鈴,是一通電話。
她接通了電話。
“唐染!你怎么還沒到!快期末了,你是不想要平時成績,是想要掛科嗎?”
手機里急吼吼的女聲,讓唐染怔楞一瞬,這個聲音很熟悉,就是一時間想不起是誰,她低頭看了備注。
淺淺。
??!是錢淺淺。
她的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兼好友!
“我這就來!”唐染掛斷電話,迅速起身。
猛地從代國回到了華夏,她雖然知道自己如今身處的地方。
可精神上的疲憊,并沒有讓她的‘知道’和她的認知融合一起。
接了這通電話,唐染才認知到自己如今還是一名學(xué)生。
翻出來要穿的衣服,唐染一回頭就看到臉色不好的謝無痛,頓時就頭疼起來,她還沒安排好他。
迅速的沖到電腦跟前,鍵盤噼里啪啦的響,她勾選出幾個視頻,叫謝無痛看,“今天你就在家里看這些?!?p> 抱著衣服沖進了浴室,迅速換好。
她又匆忙跑到冰箱前,找到牛奶飲料和面包,一股腦都丟給了謝無痛,“口渴就先喝這些,在我沒有回來之前,這里的東西你都不能動?!?p> 謝無痛接過這些從沒接觸過的食物,茫然看著。
他為什么不能動這里的東西?
唐染奇異的感知到了謝無痛的情緒,便拿過牛奶,牙齒輕咬,給牛奶袋開了小口,遞了過去,又撕開一袋面包,“看我的做法,這些食物都可以這樣撕開,你今天就先這樣湊合解決吧。”
她頓了頓,又道,“這里的東西有對你而言都很危險,我怕我不在的時候,你會受傷?!?p> 怕他受傷?
這句話安撫了謝無痛。
本來茫然、不高興、表情很臭的謝無痛,迅速展顏,他傲氣的點著頭,“你且放心,本候會照顧好自己?!?p> 唐染這才出門,跑著下樓,趕往學(xué)校。
謝無痛側(cè)耳聽著,樓道里踢踢踏踏的聲音漸漸淡去。
他坐到了電腦前,手里還捏著唐染咬開的牛奶袋,低頭喝上一口,同他喝過的牛奶味道略有不同,但滋味還算不錯。
便悠哉悠哉又吃起了唐染撕開的面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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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小姑娘!這個公交的票價是兩元?!?p> 唐染很順利的坐上了公交,這是她被當(dāng)學(xué)生時候的本能所驅(qū)使的行為,可站在錢箱前,她突然回神,她帶錢了嗎?
司機提醒著她投幣,唐染摸索著小挎包里,果然沒有錢。
身后還有排隊上車的人,‘快點啊’‘磨嘰什么呢’等催促聲響起來。
有年輕男人說話,“你要是沒帶錢,我替你付吧,你加我下微信再轉(zhuǎn)給我就好?!?p> 唐染此時正巧摸到了一張卡,將卡取出來,上面寫著云上城市公交卡。
她向想幫她男人致謝,“謝謝你的好意,我找到我的公交卡了?!?p> ‘嘀——公交卡?!?p> 年輕男人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用謝,舉手之勞嘛?!?p> 唐染走到車子后方,握著扶手,呆呆的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她如今多大?
好像是19歲。
是云上大學(xué)的大一學(xué)生。
剛看了手機,現(xiàn)在是6月初,那現(xiàn)在就是大一下學(xué)期的學(xué)期末了。
車子到站,她下了車,走到了云上大學(xué)的大門口,古樸蒼勁的大字嵌在碑里。
周圍學(xué)生不斷。
他們都急匆匆的往學(xué)校里趕過去。
她拍拍臉,跟著他們進去。
跑到錢淺淺說的教室。
已經(jīng)上課了,她叩門,喊‘報告’,“不好意思老師,我遲到了?!?p> 正在上課的老師眉頭一皺,剛才唐染明明答到了。
看來是有人替她答的。
不過唐染是她很喜歡的學(xué)生,于是老師還是態(tài)度很和藹的道,“唐同學(xué),下不為例,雖然你是第一次遲到,不過我還是要記下來你這次的遲到?!?p> “好的老師?!彼淌液笈抛呷?,錢淺淺就坐在那里。
“你怎么才來??!”錢淺淺舉著書,小聲的和她說話。
唐染悄聲回答,“睡過了。”
錢淺淺見她只帶了一個小挎包,再沒別的東西,有些震驚,“這位唐同學(xué),你上課不帶書和筆的呀,你怎么做筆記?!?p> ‘嘶——’唐染捂住自己的眼。
她忘了。
“咳,來的匆忙,忘帶了,看來我只能和最可愛的錢淺淺共用一本書上課了。”唐染語氣俏皮。
錢淺淺無奈的搖頭,借了唐染一根碳素筆,和幾張紙。
“同學(xué)們,這里也要注意一下...還有這里,這里...可別說我沒告訴你們期末考什么內(nèi)容哦?!?p> 講臺上老師講著內(nèi)容,臺下的學(xué)生插科打諢的互動。
唐染握著手里的筆發(fā)呆。
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
她好久沒有經(jīng)歷過了。
望著手里的紙張,唐染勾唇笑了。
看來她要盡快讓自己融入現(xiàn)在的生活。
她不是25歲,生活過的七零八落的唐染。
也不是十七歲,就嫁給了謝無痛,成為了侯府主母唐染。
她如今只是這個,才19歲,只為錢和學(xué)業(yè)苦惱,還十分天真的唐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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