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只覺得林錦兮是神人,只是見她一直握著林子陽的手,他就想到了阿周,他撩起車簾就坐在了阿周身邊。
阿周瞅了一眼郭秀,沒有說話,繼續(xù)駕著馬車就往水月城去。
路上沒有停歇,林子陽依舊昏睡著,那是因為林錦兮不想他太過難受,只能下點藥讓他睡得安穩(wěn)些。
等回了水月城,阿周沒有去小茶館,反而是回城主府。
林錦兮還未問,阿周就說:“等他傷好了再回去吧,免得你爹娘擔(dān)心?!?p> “也好?!绷肿雨栠@時候有些精神頭,他略微點著頭。
林錦兮想想也是,就扶著林子陽下了車。
等安頓好林子陽,林錦兮就拿出了一粒重塑丹給郭秀。
郭秀不明所以,“這是何物?”
“重塑丹,重塑丹田,你就能修仙了。”林錦兮淡聲說著。
郭秀不信地接過來,然后看向阿周,“真的有用?”
“當(dāng)然,阿周也是有吃過的?!?p> 郭秀一聽到這,這才將信將疑地就把丹藥吃了下去。只是幾息之間,他就連忙找了一軟榻盤腿坐著。
林錦兮把林子陽扶進(jìn)里屋的床榻上,讓林子陽好好休息。
沒一會兒,就一炷香的功夫。
在郭秀的身上突然就亮起了金光,那金光很快就大盛起來,順著郭秀的身子游走片刻,就有一道金光從郭秀的周身亮起。
隨后,這道金光籠罩住了這個小院子,這番景象讓城主府里面的人都看呆了。
少城主在里面做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烈的金光!
林錦兮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回事,她的重塑丹還有這樣的效用?
阿周在這時站出來說:“郭秀是水月城的少城主,他自有一套修習(xí)的心法,你如今為他重塑丹田,這金光想來和他所習(xí)的功法有關(guān)。”
等阿周的話音剛落,院子里面就圍滿了人,郭靖陽也在這時出現(xiàn),他難掩一臉詫異推開眾人走了進(jìn)來,一眼就瞧見被金光籠罩住的郭秀。
“這是什么情況?”
“城主,少城主在重塑丹田?!卑⒅芄笆终f著。
“重塑丹田?”
郭靖陽覺得這事就跟天方夜譚一般,他不敢信,那時廢了郭秀的修為和丹田是他親自動手,他為這事耿耿于懷許久,如今告訴他,郭秀的丹田正在重塑?
阿周沒有繼續(xù)說話,郭秀能否重塑丹田,就用結(jié)果來證實吧。
金光籠罩在郭秀的身上好久,漸漸地就慢慢融入郭秀的身體里面,匯聚在他的丹田中。
金光一閃而過,郭秀就像重獲新生般地睜開眼睛,他握了握拳頭,臉上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
他感受到周遭的靈力了,他微微運轉(zhuǎn)心法,那靈力就匯聚到他全身,流入丹田之中。
“阿秀?!惫戈柎藭r不敢靠近郭秀,他害怕是夢一場,只能輕聲喚了一句。
郭秀連忙抬頭,直接從軟榻上下來,直接撲向郭靖陽的懷中,說著:“爹,我能修煉了!”
郭靖陽愣住了,多年的遺憾就這么沒了,他摸著郭秀的腦袋,說著:“你告訴爹,這不是一場夢,這是真的?”
“嗯,爹是真的,是她,她用一顆重塑丹重塑了我的丹田。”
站在一邊的林錦兮沒想到,郭秀一激動一開心就把她賣了。
阿周在這時擋在了林錦兮的身前,林子陽和青君也面色不好地盯著郭秀和郭靖陽。
林錦兮不敢保證剛才郭秀那句話,外面的人有沒有聽見,這時候她要看這位城主會如何行事。
郭靖陽聽著郭秀所說的,他往林錦兮身后看去,然后就喊了一聲:“來人吶!”
“屬下在?!?p> 門外有個小廝打扮的人立即出現(xiàn)。
“把今天在院子里面的人都留下,好生敲打一番,不準(zhǔn)他們把今天的事外傳出去,誰敢外傳直接亂棍打死。”
“是?!?p> 小廝應(yīng)了聲,就招來城主府的兵士把院子里面的小廝丫鬟都帶走了。
郭靖陽本就剛毅的面龐難得露出溫和的樣子,他對林錦兮抱拳說:“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爹,她就叫林錦兮,就是她……唔!”郭秀還想再說,就被阿周捂住了嘴。
郭靖陽搖著頭說著:“你們放心,我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你肯拿出重塑丹為我兒重塑丹田,那你以后就是我郭靖陽的恩人。有我在水月城一天,我就會護(hù)著你等?!?p> 清元宗的事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郭靖陽也是有所聽聞林錦兮這個名字。
現(xiàn)在林錦兮在他水月城的事,他不會說出去,當(dāng)然也不會讓人來水月城找她的麻煩。
林錦兮聽到這里就沖郭靖陽拱手說著:“那多謝了。”
阿周這才松開捂著郭秀的手。
郭秀不快地瞪了一眼阿周,張口就說著:“爹,那水月學(xué)院的那把鑰匙也是她想要的?!?p> 郭靖陽聽到這,就說起這兩日他得來的消息,“現(xiàn)在那把鑰匙在一個少年的手中,那少年是水月學(xué)院里面的一位學(xué)員?!?p> 郭秀問:“那不能從他手里拿過來嗎?”
郭靖陽搖頭:“那少年性子孤僻,從來不出水月學(xué)院。”
在水月學(xué)院里面的學(xué)員,只要不出學(xué)院,外頭的人想要找學(xué)員做何事就要通過學(xué)院里面的老師了。
林錦兮摸著下巴,說:“可是不是說那鑰匙是考核獎勵嗎?”
“是的,就是在前不久那小伙子煉出了一枚練氣丹,就得到了考核獎勵?!?p> 林錦兮瞬間站起來,難掩驚訝地喊著:“就煉出一枚練氣丹,他就得到了考核獎勵,這考核設(shè)的也太低了吧!”
郭靖陽不懂林錦兮為何如此驚訝,他只繼續(xù)說著:“因為水月學(xué)院里面唯有十名正在學(xué)習(xí)如何煉丹的學(xué)員,其中也只有這個學(xué)員煉出了一枚練氣丹?!?p> “那我如果要進(jìn)去,我豈不是要成為老師了?”林錦兮指著自己說著。
郭靖陽一聽到這里,就開始猜測林錦兮是哪個品階的煉丹師,只是依舊不動聲色地說:“這要煉丹古城里面的煉丹師認(rèn)證?!?p> 林錦兮撇嘴,她還沒有去過煉丹古城,“那我現(xiàn)在要如何做才能見到那個學(xué)員,從他手里拿到鑰匙?”
郭秀半張著嘴巴,這事他也不知道。
郭靖陽思索半晌,說:“要不你就去水月學(xué)院里面當(dāng)個學(xué)員,我跟院長說一聲就是?!?p> “咦?”
林錦兮沒想到郭靖陽就這么一功夫就想好了。
“爹,那我可以去嗎?”郭秀在一邊拽住郭靖陽的袖子問著。
同樣的,青君,阿周,林子陽都看著郭靖陽。
郭靖陽一個個地看過去,最后搖著頭說:“不行,你剛重塑丹田,要好好在家中修習(xí),阿周已經(jīng)是金丹境不合適去,林子陽重傷未愈,還有那位公子的修為也是深不可測,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