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煙看著頭上的簪花,愛不釋手,她笑:“哎呦,我說九小姐,不就是幾件發(fā)飾嗎,至于這般斤斤計較嘛,你今日剛到府上,還沒有給我們帶見面禮呢,這幾件發(fā)飾做見面禮不是正好嗎?”
覓言氣笑了,這般恬不知恥的母女還是第一次見,把強取豪奪說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其母必有其女,這榮國公府,簡直是蛇鼠一窩。
江姨娘同樣鄙夷這母女倆的小家子氣,南灼華的那幾件發(fā)飾她也挺心動,但礙于面子,她不好意思拿。
比起柳姨娘母女倆,她還是知道“恬不知恥”怎么寫。
江姨娘無聊的坐下,面前的桌子上沒有茶水,只放著一壇酒,她直接打開,酒香四溢,沁人心脾,一聞便是好酒。
她正打算品嘗,南灼華突然道:“我勸你莫要動那壇酒,”聲音不疾不徐,有點冷。
江姨娘被冷不防嚇了一跳,瞪了南灼華一眼,冷聲譏諷:“怎么,喝你一壇酒能死啊,你不讓我喝我就不喝了?你管得著嗎?”
江姨娘不管不顧的伸手去拿那酒壇子,南灼華杏眼一瞇,寒光森涼,小身子一閃,迅速來到江姨娘面前,尖銳的小牙齒用力咬在她伸出去的那只手上。
“?。 ?p> 江姨娘疼的齜牙咧嘴,一個用力甩開南灼華,手上一排鮮血淋漓的齒印,可見南灼華下嘴有多狠。
南灼華弱小的身子被江姨娘甩的往后倒,霧語眼疾手快的在身后扶穩(wěn)了她的身子,才沒被險些摔倒。
血漬染的小嘴殷紅,南灼華眸子冷幽,妖冶幾許,她舌尖舔舐一下尖銳的小虎牙,幾分邪氣,輕聲道:“說了不讓你動那壇酒,真是不聽話?!?p> 一旁的柳姨娘母女被南灼華突然發(fā)狂給驚住了,拿她幾件發(fā)飾的時候也沒見她這般生氣,只是一壇酒就這般大動肝火的,至于嘛!
“小賤蹄子,你竟敢咬我,”江姨娘怒眼猩紅,猝不及防間,她一手拿起酒壇子直接摔在地上。
“咣!”酒壇碎了一地,酒香溢滿屋子。
江姨娘一臉解氣的笑,“我讓你咬我,小賤蹄子,你不讓我動,我偏要動!我呸!”說完朝地上的酒啐了一口口水。
南灼華看著淌了一地的酒,冷靜無聲,眼底,席卷寒霧陰霾。
“小主子,”覓言屏著呼吸,小心翼翼般喚著,這酒,她知道對小主子很重要,國師大人來時送與她的,也就這么一小壇。
柳姨娘扯著臉皮笑道:“區(qū)區(qū)一壇酒,九小姐何必動這么大火氣,我們府上美酒多的是,到時候多給你送過來幾壇就是了——”
打斷她的話,語氣不急,不重,南灼華輕言:“覓言姐姐,關(guān)門?!毖鄣祝钥v即逝的嗜血。
覓言閃身門口,快速關(guān)上門。
本來昏暗無光的屋子更暗了,暗光里,南灼華漆黑的瞳孔暮靄幽深,“你們可是覺得我年紀小好欺負?”
柳姨娘突生驚慌:“你、你想干什么?”
南灼華勾起了嘴角,稚嫩清泠的嗓音甚是無邪:“莫怕,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到底好不好欺負。”
顧輕茉吼叫:“南灼華,你快讓你丫鬟開門,不然我讓你好看!”
“噓,”食指放在唇邊,南灼華做個噤聲的動作,眸中波光流轉(zhuǎn),似個狐兒般狡黠。
她輕聲道:“七姐姐莫慌,一會兒自會放你們出去,不過,你們得先陪我的貓兒玩一會兒。”
貓兒?三人疑惑,巡視了一圈屋內(nèi),哪來的貓兒?
“霧語姐姐,放羞花?!?p> 南灼華說完,一團白色的影子攛到顧輕茉面前,嚇得她花容失色:“什么東西,滾開!”
南灼華一旁指揮:“羞花,七姐姐和柳姨娘頭上還戴著我的步搖簪花,她們舍不得摘掉,你就高抬貴手幫她們一下?!?p> “喵,”遵命。
羞花在柳姨娘母女倆頭頂上躥下跳,鋒利的爪子扯著兩人的頭發(fā),疼的她們抱頭鼠竄。
兩人精致的發(fā)髻被羞花扯的如一團麻線,大把大把的頭發(fā)往下掉,頭上的珠釵也掉了一地,抱頭的胳膊上幾道血色爪印。
兩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的頭發(fā)!”
“疼死我了!”
“南灼華,快讓這畜生滾開!”
江姨娘一看局勢不對,撅著肥臀躲在桌子下面,抱頭護著自己的頭發(fā),生怕下一個被扯頭發(fā)的是她。
突然,耳邊是南灼華柔柔的聲音:“江姨娘,莫怕,我不會讓羞花扯你頭發(fā)的,再說你也沒拿我的發(fā)飾對不對?”
她笑意吟吟,不達眼底:“羞花啊,江姨娘方才摔碎了月牙兒送我那壇‘桃夭,’本來是想分你一半的,現(xiàn)在,可是一滴都沒有了?!?p> “喵!”羞花怒了,喝上一次國師釀的酒不容易,每次這小沒良心的還只分它一點,這次說分它一半的美酒被這娘們給糟蹋了,你說它貓爺能不怒嗎!
它氣勢洶洶,跳到桌子下面,舔了舔爪子,對著江姨娘的肥臀,猛地一爪子下去,江姨娘屁股瞬間泄了春光,露出白花花的臀部,上面還有幾道血淋淋的爪印。
雖說身上穿的是繁厚的棉衣,但也抵不住羞花鋒利的一爪子。
“啊!”江姨娘慘叫,捂著屁股從桌子下面爬出來,破口大罵:“畜生,滾開!”
羞花豈會這般容易善罷甘休,那還真對不起那壇美酒,縱身一躍,直接跳到江姨娘身上,對她窮追猛打。
江姨娘手舞足蹈的驅(qū)趕著掛在身上的羞花,胳膊上都是被羞花撓的爪印。
一旁看戲的覓言咂舌:沒想到這貓兒肥胖的身軀這般矯捷兇悍。
三個“母老虎”被它折磨的無力招架,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公貓能制服“母老虎?!?p> 柳姨娘和顧輕茉暫時遠離了羞花的折磨,兩人依偎一起瑟瑟發(fā)抖,沒了剛進門時的囂張姿態(tài)。
兩人披頭散發(fā),身上掛著一撮撮碎發(fā),甚是狼狽不堪,如市井潑婦。
這邊,江姨娘被折磨的趴在地上,如死魚一般無力反抗,衣服破破爛爛掛在身上,露著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身上的抓痕比柳姨娘母女倆更是慘不忍睹。
百里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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