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子!你怎么醒的那么早?”
一大清早,卓君起床就看見盛晟在對著一個用繩子吊在大槐樹的米袋上使勁捶打。
“啊,卓君小姐,你也醒了。”
見卓君小姐過來,盛晟將拴在槐樹枝干上的米袋給卸下來。
卓君輕嘆了一聲,隨后無奈道:
“清公子,如果你需要練武,倉庫里有沙包,你拿便是?!?p> 卓君平日里是最惜愛糧食的,根本就不存在浪費糧食一說。
因為卓君經(jīng)歷過所謂的災(zāi)難年代,更加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當(dāng)然糧袋是不允許人隨隨便便從糧倉搬運的。
但是在盛晟同意跟自己回來以后,那種盛晟從根本上對自己生命威脅的感覺在漸漸的減淡。
卓君能明顯的感覺盛晟對自己的耐心多了點,心中不免有點小小的竊喜。
此時的卓君總有種“撥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只要過了今天,得到清季公子的感謝的話,卓君將會獲得大量的財產(chǎn)與物品。
“唉,今天起早,興致突然上來了,想練習(xí)武功,可是武刀無槍,只能徒手動作了。”
盛晟在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無奈。
“如果清季公子愿意一直呆在我的身邊的話,我愿意給公子配一副上好的寶劍。”
卓君道。
“倒是不必,我只是練武的興致來而已,況且我也不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p> 事實上,盛晟一晚上沒睡,他在將竹筒放到信筒之后,便翻墻上了屋檐,再溜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不過看卓君的樣子,貌似是沒看到信筒的內(nèi)容。
要是真看到了,估計得氣成什么樣。
但卓君剛聽盛晟說的話,血壓就上來了。
雖然盛晟說的有理有據(jù),可卓君怎么聽怎么不舒服。
“那行吧。”
卓君輕咳一聲,道:
“清季公子,我們今天是有要事在身,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我們得要去澎洲。”
生怕盛晟反悔,卓君又補充道:
“我會給你銀子作為報酬,以及這里的住宅。”
盛晟才不樂意要這些所謂的銀子,因為這些銀子根本就不會轉(zhuǎn)賬到現(xiàn)世中去。
不過,比起這些在盛晟眼里什么都不是的錠銀,盛晟倒是看中了其它的一些東西。
“銀子住處什么不重要,我看你手上帶的玉鐲子和你耳朵上帶的金耳環(huán)怪好看的,你要不要把這些東西都給我?”
卓君繡頰一紅,縮回了手,身體背過盛晟,另一只手則是護(hù)著手腕上的玉鐲,警惕的質(zhì)問:
“你要干什么,玉鐲萬萬不可!”
盛晟打了個哈哈:“那算了?!?p>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給人一種意猶未盡之感。
卓君能聽得懂其中細(xì)微的變化,連忙改口:
“在新手保護(hù)期沒過之前,你只要一直跟著我就好,我到時候把我耳朵上的金耳環(huán)給你可好?”
“成交。”
盛晟笑嘻嘻的,他的心里開始隱隱有了一種期待。
卓君看到竹簡寫的內(nèi)容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臉會不會變成豬肝色?
而卓君穿上巫師服后不久,就有仆從發(fā)現(xiàn)了信筒里的的竹簡,急颼颼的趕到卓君身邊,將竹筒給了她。
卓君打開了信筒,在瀏覽竹簡上的內(nèi)容,差點驚叫出聲。
在這封信里,沈燁明確的表明自己將不會配合卓君的行動。
卓君氣壞了,手握著竹簡,指腹發(fā)白。
時空偷渡者,是對她們來說很特別的一種存在。
能來到這里的人都是懼怕死亡,并且是想繼續(xù)活下來的。
而時光偷渡者自身有個特別的bug,這個是卓君在進(jìn)入這個時代之前時空之墟告訴她的信息。
他們來到時空之墟生活的玩家,與時光偷渡者只能是一生之?dāng)场?p> 因為時光偷渡者能改變文明本身,他們來自時空之墟的本來就算是特別的“移民”玩家。
通常時光偷渡者是為了利益,時空之墟的玩家是為了生命。
時光偷渡者為了利益,不惜篡改歷史,將文物盜取,當(dāng)他們利用手中的職權(quán)更改歷史的時候,未來以及文明將會被改變。
來自時光偷渡者的時間將會流淌到這里,時間改變。
就相當(dāng)于是,有蓮花a和蓮花b兩種存在,蓮花a和蓮花b生存的好好的。
結(jié)果突然來了個卡bug的,他本來就生活在蓮花b,卻因為一個bug形成的通道口跑到了蓮花a。
此刻這個卡bug的不光不滿足于在蓮花a生活,他還利用bug去偷取來自蓮花a的東西。
蓮花a東西被取出到蓮花b,那么蓮花b的時間就會涌入到蓮花a,從而改寫歷史。
“怎么了。”
馬車上,盛晟就一直坐在的對座,卓君坐在左邊,盛晟坐在對座的右邊,算是怎么離的遠(yuǎn)怎么坐。
不過,盛晟能將卓君的表情盡收眼底。
“沒事?!?p> 卓君搖了搖頭。
一路上,卓君面色如土,連話都懶得跟盛晟說。
盛晟也沒有跟卓君說話,閉上眼睛假寐。
大概過了一個半時辰,馬車到了祭壇處。
卓君之前從熊城和瞿上收的青銅器已經(jīng)制作完成。
同時,卓君也從其它地方收取了一定量的小型青銅器作為補充。
至于奴隸賬單,卓君順便的大祭司身上有備份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
那些在地牢的奴隸,都是卓君精心挑選過的罪犯,頭掛鐵項圈,項圈上有個鐵鏈,拴在另一個奴隸的項圈上。
這些人就像是蜈蚣一般被串聯(lián)在一起,頭發(fā)因為長時間不梳洗打結(jié)生虱,甚至身體的皮膚都被寄生蟲埋了蟲卵。
他們的喉嚨發(fā)出哀怨的聲音,一直在叫著疼,有的還在嗚嗚的哭。
卓君和盛晟下來之前,卓君特意遞給盛晟一張青銅面具,盛晟接過戴在臉上。
似是知道車子里做的是一位特殊的人物,早就聚集在一起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到了這個轎子上。
“大人!”
大祭司幾乎是以滑鏟的姿態(tài)沖到卓君的面前,卓君頓時覺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別著急,你說。”
卓君開始安撫大祭司的情緒。
大祭司斜了一眼盛晟,不知道盛晟是打哪來的。
不過又要事纏身,他根本沒時間過多在意這些。
大祭司將卓君拉到一邊,道:
“不好了,中夏官何明收集了上千鄉(xiāng)紳的人所撰寫的檄文來聲討你和沈燁大人。
這一次的祭祀大典,怕是有些難辦?!?p> 此時,雨點啪嗒啪嗒的落下,打濕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