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貴客
“你我初次見面,何必行此大禮呢?”
時九的聲音響起,她的身影緩緩在于澤面前出現(xiàn)。
丹三原本低垂的腦袋低的更低了一些,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時九雖然沒有刻意散發(fā)威壓,但也逸散出來了一些氣息。
包廂中的那些女人在時九出現(xiàn)的一瞬間也跪在了地上,眼中帶著驚恐,她們都知道,肯定是丹三惹到了對方,不然對方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包廂當(dāng)中?
時九眼睛中帶著促狹的笑意看著于澤,口中輕聲道:“他們這些人都下跪了,為什么你還站著?”
于澤瞪了一笑時九,誰知丹三竟然扯了扯他的袍子,口中低聲說道:“七弟,見到前輩不可如此無禮!”
“你有完沒完?”,于澤跟時九傳音一句,時九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復(fù),等待著于澤的選擇。
“好,跪就跪!”,于澤哼了一聲,傳音道,然后作勢要跪,可他的身體剛剛有所動作,就見時九身體一顫,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她似乎被什么東西攻擊了。
“主人我錯了!”,時九的傳音竟然帶著顫音,而且?guī)е鵁o法壓抑的痛苦。
于澤眉毛一挑,時九竟然也有求饒的一天?他站直身體,對這丹三說道:“前輩應(yīng)該不會介意這些的對吧?”
“你長得帥,就不用行禮了,我們還會再見!”,時九感激地看了一眼于澤,身影消失不見。
在時九走了好一會后,丹三才緩緩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于澤,眼中盡是不解。
“怎么了?”,于澤被丹三盯得有些發(fā)毛,疑惑地看著丹三問了一句。
“我怎么沒有看出來你有多帥啊?至少我比你要帥很多……前輩是不是有……眼疾?”,他的最后兩個字聲音極小,幾乎聽不清楚。
于澤笑了一下,然后包廂里出現(xiàn)了一個手掌,直接拍在了丹三的臉上,時九的聲音回蕩開來:
“下不為例!”
丹三再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口中連呼:“多謝前輩!”
他的右臉高高腫起,連牙齒都在說話的時候掉了幾顆出來。
“看來她不僅沒有眼疾,連耳朵都很靈光!”,于澤拍了拍丹三的肩膀,笑著說道。
“噓!”,丹三趕緊制止了于澤,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包廂外面的情況,對著于澤道:“咱們趕緊回宗,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于澤點了點頭,剛剛時九出現(xiàn)的時候,丹三的那個供奉被翼臨天踩在了腳下,等時九離開以后,他才灰頭土臉地回到丹三身邊,一臉的挫敗。
“拓拔爺爺,這次咱們栽了個大跟頭?。 ?,丹三苦笑地看了一眼拓拔呈閣,兩人都有些凄慘。
“別提了,這次估計要有大事發(fā)生了,又趕上宗門大比,這次無極門來者不善!”
拓拔呈閣嘆息一聲,身影重新隱匿到暗處當(dāng)中,他決定以后再也不參與這種破事了,人丟大了!
他拓拔呈閣什么時候被人用腳踩過?還用腳掌摩擦了兩下?
“三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一些事?”,于澤看著丹三說道,他突然不想?yún)⑴c這一次的表演了,時九竟然擅自修改劇本,連自己這個主人都沒有通知。
“額,趕緊回去吧!這個地方真的不能多待!”
丹三拉著于澤的手腕,帶著他往外走去,剛走兩步,一隊穿著金色鎧甲的修士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為首的一人恭聲道:
“三公子,七公子,請接宗主令!”
丹三在這些修士出現(xiàn)的時候就臉色一變,在聽到宗主令的時候他又一次跪倒在地,沉聲道:
“接令!”
于澤愣了一下,他學(xué)著丹三的語氣道:“接令!”,但他沒有跪下,這什么的宗主不配讓他跪下!
“七公子……接令的時候要行大禮!”,為首的人看著于澤,語氣中帶了一些警告。
“說不說?”,于澤嘴角微微一揚,笑著問道。
“你……”
“不說算了!”,于澤越過為首的修士,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宗主嚴(yán)令,命所有在外。參加大比的弟子即刻回返宗門,不得有誤!”
為首的修士聲音變大了很大,他蒼老的臉上帶著冷意,看于澤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同了。
“你的眼神讓我有點不爽,所以我決定,這個令不接了!至于你說的大比,跟我無關(guān)!”
于澤站定身體,轉(zhuǎn)身看著為首的修士,輕笑一聲。
“貴客臨宗,即使不參加大比也要回去!”,一個威嚴(yán)的中年人突然出現(xiàn),看著于澤道。
丹三連忙叫了一聲“父親”,然后看著于澤道:“七弟,這個時候不要任性!”
“貴客?什么貴客?是那些無極門的人?”,于澤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人,好奇地問道。
“沒錯!”,中年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于澤,冷哼了一聲。
“就這還要下宗主令?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于澤攤了攤手掌,覺得時九可真會來事,就這么成為貴客了?
“你懂什么?你把用在女人身上的精力放在腦子上一些,也不至于說出這些話!”
中年人就是丹三和丹七的親生父親,丹行云,人稱丹鳳的丹家老四。
“腦子?那東西有什么用?你有腦子還不是一樣的失敗?為什么要有腦子?”
于澤理所當(dāng)然地反駁了一句,可卻忘了他現(xiàn)在的身份!
“孽障!”,丹行云突然怒吼一聲,伸出右手直接拍向于澤的右臉。
可他伸出的手卻直接被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擋住,正是丹七的供奉,慕容易度,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佝僂著背。
于澤愣了愣,丹三愣了愣,丹行云愣了愣,三人都有些驚愕,供奉對主家出手,是要受灰飛煙滅之罰的!
“慕容供奉,您老這是什么意思?”,丹行云深吸一口氣,沉聲問了一句。
“沒什么意思,只是履行我的職責(zé)罷了!”,慕容易度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中氣十足,臉上帶著不茍言笑的表情,坦然和丹行云對視。
“你要知道,你這個供奉是供奉的丹宗,其次才是嫡系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