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護工
A大距離B大還真是遠!
紫紋抱著行李,驅(qū)車一下午,才到了目的地,因為沒有單車,從校門口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宿舍樓下。
今天的她戴了一個假發(fā),翻出了以前的衣服,把自己又整成了男生。
紫紋來到門衛(wèi)登記,里面空空如也,回頭一看,門衛(wèi)大叔正在跟一個液化氣罐兒做斗爭。這搖搖晃晃的,摔下來還不炸了?這是什么危險操作?
紫紋那管閑事兒的勁兒又上來了,放下手里的行李包,快步上前。
“大叔,您這是要把液化氣罐搬哪兒去?”紫紋問。
“就一樓的茶水室,不遠。”說是不遠,可眼前的那四階臺階可是難倒了他。
“沒有搬運工嗎?”
“剛才我去倒水,出來的時候人就走了,唉!太不負責任了!”大叔搖頭嘆息。
“那我?guī)湍惆徇M去吧?”
“你?我都拿不動,你這么瘦,能行嗎?”
“放心,我是塊頭不大,但我有肌肉有力氣!交給我把!大叔您帶路。”
說著紫紋一個使勁兒,就把液化氣罐扛了起來,不帶一點兒猶豫的。大叔驚呆了,年輕就是好啊!真有力道!
幫大叔搬好了氣罐子,又換了皮管道,檢查了安全性后,紫紋提到了正事兒。
“大叔,我要登記訪客,大概十來天吧!”
“十來天?啥事兒這么久?”
“我來當護工的,五樓那個斷腿的讓我來的?!?p> “哦!他啊!他們宿舍不是有人嗎?”
“有是有,可是不靠譜!他不想把課落下?!?p> “那行吧!把名字登記一下,十點熄燈,晚上12點鎖門?!?p> “好的,我記住了!謝謝大叔!”
就這么順利地,紫紋用一招蠻力騙過了門口的大叔,入住了男生樓。其實也是,誰會相信一個女生的力氣那么大?大叔絲毫沒有懷疑他的性別。
知道紫紋要來,強子出門的時候門沒鎖,紫紋推門進屋,就看到坐在地上打游戲的葉泉。
“哈哈哈哈!好慘!”紫紋啥都沒說就先嘲笑起來。
“嗯!你沒來的時候我是慘。你來了,我就當爺了,你比較慘!”
“那我想想報酬先……”紫紋開始假裝擺譜。
“報酬你要啥我能給得出的就給,趕快做事兒先,難受死我了!”
“急什么?大熱天的,先讓我喝杯茶?!弊霞y既來之,則安之,她一點兒也不急。
“好吧!能動的才是真主子!”葉泉一頭倒下,四平八穩(wěn),仰天長嘆。
休息了一下,紫紋拿出自己的衣物,開始往葉泉的衣柜里擺放。然后又拿出帶來的零食,丟給葉泉。
“我扶你上輪椅,你先去走廊吃點東西等著。收拾完再進來。”
“走廊?這是讓我給人參觀?”
“白天又沒什么人,別礙手礙腳的,有吃的就行了,又沒叫你干等!”
“好吧!主子請便。”葉泉除了妥協(xié),還能怎樣?
紫紋把葉泉安置在了走廊上,房門和陽臺門都打開通風(fēng)。將地上的床鋪收到上鋪,開始掃地,拖地,擦家具……就連陽臺都擦得一塵不染。
葉泉在門口一邊吃零食,一邊安靜地欣賞這忙碌的小女人。紫紋干活一向很利落,手腳很快,臟水里絞抹布,都一點兒也不扭捏。
四月的天已經(jīng)有些熱了,干粗活會止不住冒汗。他看見她用手肘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挺了挺彎酸了的背脊,又繼續(xù)忙活著。夕陽從窗口斜斜地照射進來,她接近窗口的時候,就變成了一抹剪影,只有朝光一面的輪廓勾勒著金邊。
這像是皮影戲那樣的剪影畫面,讓葉泉想到了四個字:田螺姑娘。莫名地,心被填滿了暖,眼中充滿了柔,唇角不知不覺中向上勾起。
紫紋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葉泉一抹淺笑,溫柔地看著她的情形。夕陽溫和地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光影,像是被打了橙紅微暖的聚光燈,放大了他的神情。紫紋臉色微紅,只因背光,葉泉沒有看到她的嬌羞紅潤。
“完成了!我去問大叔另找一個床鋪?!弊霞y收拾完之后匆匆逃離,葉泉剛剛那眼神,讓她紅鸞萌動,差點破功。再看下去,她就怕她會不管不顧撲上去,抱住就不撒手了!
跟大叔一起搬著席夢思回到宿舍的時候,紫紋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謝過大叔,鋪好地上的床鋪,她便讓葉泉進屋了。
“體力值減少一成,代價零食兩大包!”紫紋一邊扇風(fēng),一邊發(fā)條頭。
“成交!”葉泉覺得這勞力太便宜了!
“還有什么要做的?”
“衣服三天沒洗了,你先幫我洗了把?”
“洗衣房在哪兒?”
“天臺,曬衣服也在天臺?!?p> “行!那我先去洗把澡,換下來的一起洗了吧!”紫紋一邊拿換洗衣物,一邊又說,“洗衣服換晚飯一頓。”
“隨你?!?p> “要不要去天臺陪我洗?”
“怎么上去?”他現(xiàn)在可是斷腿的人。
“背上去就行。”
“不會把我摔了吧?”
“你幾斤?”
“一百四。”
“應(yīng)該沒問題。”
“真是大力士!”葉泉翹起大拇指。
洗完澡一身清爽。上上下下跑了兩三趟,終于把葉泉和臟衣服都搬上了天臺。
洗衣機隆隆作響,紫紋和葉泉坐在天臺上納涼,聊天,看日落。天臺上曬衣服的地方是有透明有機板鵬頂?shù)?,既防雨,又防鳥,最主要的,是節(jié)約用水,防止重復(fù)洗。
“這學(xué)校摳吧?”
“節(jié)約用水是好事兒!”紫紋不以為然,能節(jié)約為啥要浪費?
為了讓衣服平整一些,減少熨燙的數(shù)量和難度,紫紋晾曬之前都會甩一甩,扯扯平。說這話的時候,紫紋正在扯葉泉的內(nèi)褲,檔口的那一下,讓葉泉感覺有點蛋疼。
“我說你怎么這么不矜持呢?男生內(nèi)褲你扯得那么狂放?”
“不扯平,皺了吧唧的,難道還要燙?這樣收下來就不用燙了,省事兒!”紫紋沒有聽出重點。
“我的意思是,這是男人的內(nèi)褲,你都沒覺得不好意思的?”葉泉扶額。人家電視里不是都是那種會臉紅,會不肯洗啥的?
“???啥意思?”紫紋手上沒停,葉泉解釋了他的道聽途說。
“切!矯情不?這和我高中穿的有啥區(qū)別?男式內(nèi)褲我穿了三年,為了你這瘸子,我現(xiàn)在還穿著呢!有啥不好意思的?”
“好吧!事實證明你還是沒聽懂!”
“到底是鬧哪樣啦?”
“人家臉紅的不是內(nèi)褲,而是那褲子曾經(jīng)包裹著的部位,有些像間接觸碰的意思。”葉泉一邊解釋,一邊憋笑。
“我嚓!那些女人想得真多!洗個衣服還想那些有的沒的,到底是有多缺男人???”紫紋不以為意,她沒這些奇怪的想法。
葉泉在一邊看著紫紋洗出來的她的內(nèi)褲,還真是一樣的男式款式。高中三年,他見多了,話說應(yīng)該也沒感覺,但他竟然還就是偷看了好幾眼。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