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韻看著江喬:“說說看,姐姐幫你參謀參謀,看看是不是你又造孽了?!?p> 江喬頓了頓,不是很想說,沉默著看著男人。
待車漸行漸遠,她才止住視線,緩緩開口:
“我和他在酒吧認識的……”
“呵,渣男渣女的固定開端?!?p> “……”
“那晚比較聊得來,我說什么他好像都能明白和理解?!?p> “喲,現(xiàn)在都開始玩精神戀愛了?”宋傾韻開口揶揄。
“宋傾韻,你到底聽不聽?”江喬幾次被打斷,心里窩火。
“聽聽聽,姐姐,你繼續(xù),你是大佬?!彼蝺A韻示弱。
“就這樣,我覺得還不錯,互相都有好感,就開始談了?!?p> “可是出來玩,我以為大家都知道游戲規(guī)則,玩得起放得下,不是么?”
“……是的吧?!彼蝺A韻表示這雖然是渣女,但頭腦清醒。
“我和他談了三個月,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和他在一起,我很希望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xù)下去?!?p> “可是幾天前,他突然和我求婚了……”
“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沒打算結(jié)婚?!?p> 宋傾韻明白了大概,也理解:“所以你害怕了,寶貝?!?p> 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
江喬點了點頭:“是,我是我害怕了?!?p> “結(jié)婚的意義在哪呢?如果注定會分開,那為什么一定要去結(jié)婚?”
“何必去締結(jié)一個無用的契約,然后各自都為了利益,又不得不捆在一起?”
這一通靈魂拷問,問得宋傾韻措手不及。
思維有那么點奇怪,可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
不過雖然她從小就沒有父母,但她依舊向往著愛情。
她一直渴望能有一個幸福的家。
自從她了解了宋傾韻的家庭,她對未來的家就更加期待。
可是江喬這一通話,讓宋傾韻更加地心疼她。
仔細回憶了一下江喬,她身份尊貴,但好像是真的不開心。
以前,她就不愛待在家里,因為家里沒人。
她的父母沒有離婚,但各自分居兩地。
所以江喬以前就經(jīng)常待在宋傾韻家里,認了宋父宋母為干親。
宋傾韻頓了頓,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好了,不想那么多事了,走,咱們嗨去!”
江喬收斂了情緒。扯下頭上絲巾,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細致的臉上嵌著一雙明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時顫動,笑起來很甜,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宋傾韻不禁感嘆,果然美女都是和美女做朋友的。
“去哪玩?”宋傾韻問道。
江喬很快回答,眼里滿是期待:“朝天闕!蹦迪去!”
她生怕宋傾韻不愿意去,于是她可憐巴巴地望著宋傾韻,不想她拒絕。
魂穿以前,宋傾韻沒去過迪廳,她根本就消費不起。
現(xiàn)在倒有點小期待:“行,走吧?!?p> ***
朝天闕。
會所里魚龍混雜,進了門喧鬧聲不止,宋傾韻稍感到些不適。
有些女孩子衣著暴露,站在舞廳里自由搖擺。
卡座上男人們喝酒聊天,身邊的女人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們身邊。
宋傾韻:“……”
江喬進了場子,整個人嗨的不得了:“愣著干啥呀,姐妹,走,炸場子去?!?p> 以前宋傾韻和江喬來過不少次,她兩以前都練過舞,蹦起來格外引人注意。
但是現(xiàn)在的宋傾韻哪里敢上去,她搖了搖頭,找個借口:“不不不,我今天不去,剛撞過頭,再去搖說不定搖出腦震蕩。”
索性江喬也就沒再管她,自顧自上去嗨了。
宋傾韻在里面的小哥帶領下,來到她們定的卡座。
朝天闕是帝都的私人娛樂場所,沒點身份根本進不來,因而保密性很好。
宋傾韻也就沒有戴口罩的必要,再加上場子里暗黑,燈光繚繞,昏人意識,把她認出來的概率不高。
她坐在卡座上,打量著四周。
她的隔壁座坐了四個男人,看上去氣質(zhì)都不錯,身邊也沒帶女人,好像都挺干凈。
宋傾韻收回視線,原是對這里挺期待,不過好像也就那回事。
她端起茶幾上小杯的酒,抿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喝著也不暈。
隔壁座的男人們在交談著,不是她故意偷聽,而是這里根本就不隔音。
其中有個人開口,聲音還挺好聽:“我說岳哥,你最近風頭正盛啊,和女明星炒cp爽不爽?”
岳哥?
女明星?
圈里人?
聽著怎么那么耳熟呢?
宋傾韻留了個意。
被叫岳哥的男人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滾?!?p> 說完喝了口酒,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另外一人看他黑臉,笑了起來:“少說點吧老四,老三一看就是不爽了唄,人家不喜歡女明星?!?p> 還有一個男人不說話,端了杯酒,慢慢品酒,好像與他無關(guān)。
叫岳哥的男人開了口:“最近可能水逆,那女的老跟蹤我,今天早上又被我發(fā)現(xiàn)了?!?p> 品酒的是他們四個人的老大江易錦,老二林森羨是笑著的那個,老四是季安陽,被叫岳哥的人正是鐘岳。
宋傾韻不認識其他人,但鐘岳她可是記憶深刻,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呵,這個想象力豐富的男人。
聽鐘岳這么一說,林森羨和季安陽起了八卦的意思。
“呀,快說!”
“岳哥,我要聽八卦?!?p> 江易錦繼續(xù)品酒。
宋傾韻冷笑,八卦?
她倒要聽聽他能扯出什么蛋來。
“我早上逮到她了,我就準備嚇嚇她。”
宋傾韻:碰到你算我倒霉好吧?
“可是這女的好像有那個大病。”
你才有??!
林森羨和季安陽都豎直了耳朵,想繼續(xù)聽下去:“接著說?。 ?p> 鐘岳頓了幾秒,最終難以啟齒地開口:“她居然甩了我一巴掌!”
不甩你留著過年?
一旁兩人都捂著肚子大笑。
林森羨:“臥槽,牛啊,不愧是你??!”
季安陽:“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好慘一男的?!?p> “……”
只有江易錦淡淡開口:“或許,人家對你根本沒有意思……”
宋傾韻聽到,總算有個帶腦子的了。
不過,她依舊生氣。
宋傾韻向來不愛吃虧,睚眥必報,控制不住地沖上去理論了。
宋傾韻端著酒杯,走到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