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包廂門被推開。
來的人帶著黑色口罩,渾身散發(fā)著清冷的氣息。
身后跟著的是他的助理。
周總見人來了,立刻起身相迎。
態(tài)度無比恭敬:“鐘先生,你終于來了?!?p> 來的人正是鐘岳。
鐘岳“嗯”了一聲,與周沖握了個手。
他身后的助理崔久開口:“不好意思各位,我們鐘老師行程較趕,定的飛機比較遲,所以來晚了。”
周沖立刻擺手:“不不不,鐘先生能賞臉來代言此次品牌,是我們的榮幸?!?p> “能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吃這頓飯就已經(jīng)很給我們面子了?!?p> 周沖身后幾位也是表示榮幸,邀請鐘岳快點入座。
鐘岳一進門,在周沖沒有打招呼之前,宋傾韻就已經(jīng)看出來是他了。
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陳琳用眼神示意站起來。
桌上幾位老狐貍都站了起來,她一個人坐著不合適。
落下一句耍大牌就很麻煩。
雖然不是很情愿,但宋傾韻分得清主次。
私下里怎么罵鐘岳都可以,官方場合還是得對他尊敬一點。
老狐貍們紛紛邀請鐘岳入座,宋傾韻看著旁邊空著的座位,大概知道了位置應(yīng)該是留給鐘岳的。
很快鐘岳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宋傾韻旁邊的位置。
在入座之前,還和宋傾韻來了個對視。
他趣味性地對著宋傾韻挑了一下眉,不過動作很快,除了宋傾韻,沒人看得見。
宋傾韻內(nèi)心:該死,被他裝到了。
雖然鐘岳這人之前對她不太友好,但這人顏值真的是天花板,是真他媽的好看。
一雙桃花眼,左眼一小顆淚痣,峻眉輕挑……
要死!
換做以前的她,要是看見鐘岳對她挑眉,早就撲上去舔了。
可是現(xiàn)在她還有一絲理智尚存。
宋傾韻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上自己面前的筷子,理了理神色。
鐘岳也自然而然地的坐下。
他看見了宋傾韻剛剛眼神里的慌亂。
她剛剛是在害羞嗎?
鐘岳心想。
包廂里該來的都來齊了,周沖示意服務(wù)員開始上菜。
幾個人都開始斟起了酒,鐘岳示意過他不喝,周沖幾個也不敢難為他。
于是心思打向了宋傾韻。
那個姓葉的負責倒酒,他也坐得靠近宋傾韻:“宋小姐,來一杯?”
宋傾韻本想拒絕。
葉海雖然在問宋傾韻,但是酒已經(jīng)快到入宋傾韻的酒杯了,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鐘岳他得罪不起,但是二線的宋傾韻他還是敢拿捏的。
陳琳想攔卻攔不了。
之間,鐘岳在酒快倒入酒杯的那一刻,按住了宋傾韻的杯口:“抱歉,她也不喝?!?p> 他先向葉海,眼里是似有若無的冷意,像是在警告。
葉海剛剛擔任財務(wù)總監(jiān),很想在上司陳總面前出個頭。
但他卻不知道鐘岳的來歷,以為他只是個一線歌手,沒什么背景。
在他進包廂后他就不太爽鐘岳。
周總對鐘岳的禮貌,他只以為是出于他一線的身份。
可他代表的可是投資方,周總那邊都得看他們臉色行事,所以葉海沒把鐘岳放在眼里。
于是葉海臉上的不高興很明顯:“你最好搞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別給臉不識抬舉?!?p> “我今晚要她喝,她就得喝!”
宋傾韻看這架勢開始緊張,害怕出什么事。
鐘岳因為她丟掉代言就不好了。
她本想開口緩解,但鐘岳看著她的眼神里毫無緊張之色:“你不許喝!”
葉海放下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好啊,都不識抬舉?!?p> 陳維岡見勢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里面已經(jīng)罵死葉海了。
周沖和陳勤臉色不太好,心里暗罵葉海這個沒腦子的,把人給得罪透了。
陳維岡迅速起身,“啪”地一聲一巴掌抽在葉海臉上,怒發(fā)沖冠:“你這蠢貨,趕緊和鐘先生道歉!”
葉海臉上吃了一巴掌,被打懵了:“陳總?”
陳維岡氣急敗壞:“給鐘先生道歉!”
葉海平時狗腿慣了,見陳維岡這樣生氣,心知不妙,連忙轉(zhuǎn)向鐘岳這邊:“對不起鐘先生,是我的錯,我給您賠罪?!?p> 鐘岳沒說多少,臉上情緒不明,淡淡開口:“滾出去?!?p> 聽鐘岳這樣一說,葉海心頭如澆了一盆冷水。
陳維岡看鐘岳沒有走的意思,注意力轉(zhuǎn)向了葉海:“聽見沒,滾出去!”
葉?;秀钡刈叱霭鼛?,到現(xiàn)在他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請”了出去。
他帶上包廂的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這鐘岳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話就能立刻判他出局?
——
包廂里,在葉海出了包廂后,氣氛稍微有些緩和。
周沖這邊肯定不會先找晦氣,等著陳維岡那邊先發(fā)言。
陳維岡抽了一張紙巾,輕輕擦去臉上的汗:“鐘先生,是我的錯,這帶出來一個蠢人,壞你心情了?!?p> 對于葉海這種人,鐘岳毫不在意:“無妨,我們就餐吧,別餓到我們宋小姐了,她父親關(guān)照過我,要好好照顧她。”
宋傾韻:“……呵呵”
鐘岳一發(fā)話,宋傾韻就立馬接收到了所有在場人眼神的洗禮。
所有人都在盤算著他倆的關(guān)系。
今天下午之前,鐘岳還不是他們的代言人,之前找過,但是被拒絕了。
他們也確認過,宋傾韻是他們簽下的代言人,最近他們緋聞不少,想看看鐘岳是否還愿意。
鐘岳這邊答應(yīng)了,但條件是今晚宋傾韻必須出席。
所以宋傾韻今晚才被不明不白的拉過來。
現(xiàn)在看鐘岳對宋傾韻的態(tài)度,那些緋聞似乎是實錘了。
宋傾韻看著周圍,尷尬地笑了一聲:“周總陳總,我們開飯吧。”
又轉(zhuǎn)向鐘岳,幽怨的看著他。
鐘岳也在看著他,一臉無辜。
“……”
她一出聲,大家紛紛動起了筷子。
Excuse me?
一頓飯無聲無息的吃完,桌上誰也沒有再提喝酒的事。
一瓶白酒被孤零零地立在桌子一角,仿佛誰碰到它都是晦氣。
這頓飯宋傾韻也實在沒什么胃口。
吃完飯這些老狐貍們也都不敢放肆,各自尋個理由就閃了人。
包廂里只剩下宋傾韻和鐘岳,還有各自的經(jīng)紀人。
氣氛一度的尷尬。
柒月貓樹
鐘岳:“敢叫我媳婦喝酒?” 宋傾韻:“可惡,被他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