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笛醒了,周圍一片虛無。
只有大大小小的球狀物體和一個女人,金色的長發(fā)蜿蜒盤旋在虛空中,曼妙的身姿讓人想要窺探她長發(fā)底下的面容,可惜是個聾啞人,還有點呆。好在陳笛發(fā)現(xiàn)這人懂唇語,于是對女人發(fā)起十萬個為什么。女人只挑自己感興趣的回答,不感興趣的一律發(fā)呆或者裝聾作啞。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思考片刻飄向陳笛,拉過她的小手寫:“墨子笛?!?p> 陳笛有樣學樣拉過墨子笛的手寫:“我叫陳笛,這是什么地方?”
墨子笛揣手表示拒絕交流。
陳笛見人不想回答,又換了個問題:“那些球球是什么。”傻乎乎的墨子笛將陳笛推向那些古怪的球體。陳笛好奇的觸碰那些球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吸了進去。
陳笛早以習慣身邊人的傷害,這又是何地?
一個面容清秀的人妻為自己的相公披上披風:“相公慢走”
“嗨!能看見我嗎?”陳笛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們看不見自己。
算了,只要不死怎么樣都可以,看不見就看不見吧!嗯~這兩人怎么跟元青爹爹長得好像呀!元明清還有私生子在世?也不對,聽稱呼兩人像是夫妻。
“葉笙,乖乖在家等我,蓁藪爆發(fā)瘟疫趁此機會我在去試一次,萬一成功把鳳眠樹苗帶回來了呢?你家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那相公加油!”
這,這,這是元青爹爹的雙親,才反應過來。爹爹的娘親好溫柔呀!所以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
畫面一轉(zhuǎn)元明清被一個年老的女人甩了一巴掌:“叫你不要娶她,娶個花架子回來有什么用?她肚子大了就大了,你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她未婚先孕做出如此下賤之事。誰知道那是不是你的種?給你兩條路,要么你再給我一個身體強壯的孫子,要么把她休了。”
“你隨意?!?p> 畫面又一轉(zhuǎn)元明清就抱著另一個少女在一處懸崖上談天說地。元明清坐在月光下笑道:“女人就應該強勢一點,不然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孬種?!彪m是笑容滿面,但眼里無盡落寞,以及對懷里女人的愧疚。
陳笛走到他們面前——甯青蚨?。。?p> 我的老師是我爺爺?shù)娜齼骸?p> “宋袈(元明清),跟我回家見我的父親。”宋袈?老師是不知情,老師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叫元明清。
“那你母親呢?”
甯青蚨見宋袈岔開話題也就不再追究了,也是畢竟才認識三天,確實有點倉促。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宋袈(元明清)比第五刃心的相公厲害就行。
畫面再次轉(zhuǎn)換甯青蚨抱著一個黃了吧唧的嬰兒坐在陽光下,本根母愛泛濫的臉龐布滿憂愁:“宋知歸你爹爹真討厭,都不來看一下你和你哥?!彼沃獨w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聽過。
一道黑影閃過,甯青蚨手里的嬰兒不見了。
陳笛回到虛空里墨子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陳笛有點心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老師的孩子被什么人抱走了?她要看清楚,等她出去之后找到那個孩子:“快點讓我回去?!?p> 墨子笛不做回應。
陳笛轉(zhuǎn)身找到剛剛觸碰過的那一個小球,擅自觸碰又被吸了進去這次她到了半空中,所幸沒有墜落。
是那個墨子笛,她在好像做陳笛前不久做過的事。她平躺在半空中獻祭自己為旁人設(shè)下結(jié)界,翅膀在持續(xù)吸她的血,一只小白鳥拼命靠近墨子笛似乎想要阻止她獻祭自己,可惜除了潔白的羽毛被燒焦之外什么都沒改變。
獻祭成功了,結(jié)界將世界一分為二,墨子笛也失去了意識。變成小黑鳥的小白鳥化為人身,接住墨子笛。
就在陳笛想看清楚小白鳥的真面目時。陳笛又回到虛空中了。
“墨子笛,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墨子笛歪頭似乎在思考數(shù)學題,良久過后慢慢寫下:“我們不會死,永遠”
永遠不會死嗎?陳笛試探性的問“姐姐你幾歲了?”
墨子笛徹底“死機”了。
陳笛得出一個結(jié)論,墨子笛不能思考太復雜的問題??擅髅鲃倓傇谀切┣蚶锩?,她性格開朗活潑現(xiàn)在這是變異了?
陳笛不在糾結(jié)墨子笛的年齡了,又拋了個問題過去。將墨子笛從上一個問題中拯救出來。
“我們吃什么?”
“我們不用吃飯。”
“我們睡哪?”
“我們不用睡覺?!?p> “我們什么時候能從這出去?”
墨子笛又死機了。好在這一次馬上清醒過來:“我們會永遠被困在這。”
陳笛并不相信她的鬼話。永遠被困在這兒且不會死,不用吃飯,不用睡覺。那豈不是無聊死?
陳笛躺在虛空中,想用行動證明她是可以睡著的。墨子笛也隨她。
過了好久陳笛一個鯉魚打挺,從蹦了起來:“還真的睡不著?!?p> 墨子笛爬過來,在陳笛手臂上寫道:“如果無聊的話,可以去看那些小球。”
“那些小球是什么?為什么可以記錄事情。”
“是一個人的眼睛所看到的所以事?!?p> 元明清再怎么說好歹是一代豪杰被監(jiān)視都沒有半點發(fā)現(xiàn),可見監(jiān)視者法力之高強。
陳笛在次進入一個場景中,這次只有一個孤單的背影跪在三口棺材前,是元青爹爹。
黑曼巴從房梁上下來:“元青振作一點,赤羽還需要你去主持大局。”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痹嗦淠尿榭s在三口棺前
“沒事,還有我輔佐你?!?p> “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痹嗵ь^看了一眼是一個皮膚蠟黃的嬰兒。“他身上有和你一樣的血脈。待他長大你就可以退位讓賢了。給他取個名字吧!”
元青眼里閃過一絲希望:“叫元瞳吧!”
陳笛好像發(fā)現(xiàn)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這個嬰兒和甯青蚨手中的嬰兒身形,膚色完全一樣。
也就是說元瞳叔叔是甯青蚨老師的親兒子,甯青蚨是被誰殺死的——她親兒子元瞳。
元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陳笛呼吸急促到連她已經(jīng)回到虛空中都沒發(fā)現(xiàn)。
“墨子笛這里發(fā)生的事,除了我們倆和那個監(jiān)視者知道,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墨子笛歪了歪腦袋又搖搖頭。
還好陳笛決定不在看那些小球里的事了,知道的越多心情越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