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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個茅山

第八章 不走尋常路的盜墓賊

懂個茅山 春堂里的野人 4338 2021-09-11 15:21:36

  伯娘平日里時常換著花樣做菜,今天湊巧讓衞海杰給趕上了。

  山竹筍炒肉沫,酸菜牛肉,還有一些切絲的大蔥、胡蘿卜。

  用洗凈的生菜葉子包裹起來自己想要吃的種類,塞入口腔咀嚼,巨大的滿足感。

  但在二伯家美中不足的是,衞海杰不方便喝酒,擔心被大人啰嗦,什么小小年紀如何如何。

  吃飽后,堂兄弟兩個躲進房間,把小霸王接上電視,坦克守關(guān)開始進行...

  一邊玩游戲,一邊聊天,衞海杰向堂弟打聽石像的具體外貌,有些心不在焉。

  “我靠,哥你別拆鋼板,家里的老鷹沒了...”

  因為想著事情,衞海杰玩得比以往技術(shù)相差甚遠,一不小心將自己老巢點爆...

  放下游戲手柄,衞海榮說到:“反正就是很像和尚,表情猙獰,像是戰(zhàn)斗狀態(tài)的...”

  這貨時不時的將萬物都關(guān)聯(lián)上動漫,但跟衞海杰猜想得差不多,覺得應該就是同一種類型的石人俑,即便有差異也只是細微的。

  猜想歸猜想,最起碼還是得親眼見到才能做出正確對比,而這些之所以能夠吸引他,主要是想要證實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變得眼睛能夠看到一些常人無法接觸的東西。

  “知道被誰買走了嗎?”

  衞海榮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到:“嗯...,聽他說話的口音,應該是橫塘的老表,但我不認識,那人估計四十多歲吧,臉黑黑的,人也胖!”

  又是橫塘...

  不過衞海杰覺得這只是巧合。

  橫塘村,本就比丫頭山有錢一些,加上地理位置連接在一起,是走動得比較頻繁的兩個村子。

  換做其他人,或許就能說出具體人名,可他堂弟衞海榮平時比較宅,對于鄰村的同齡人或許認識幾個,但老一輩的幾乎不熟悉。

  就目前來說,因為野佬和毒鬼身上出現(xiàn)的白灰影子,讓他好奇心陷了進去,能夠聯(lián)想到的便是那奇特的石人俑。

  可他自己也是心里打鼓,不能百分百確認與此有必然關(guān)聯(lián)。

  接著又玩了幾局游戲,不論是坦克大戰(zhàn)還是魂斗羅,衞海杰都表現(xiàn)不佳,索然無味便扔下手柄躺在床上。

  “哥,我明天不做事,要不然今晚去通宵?”

  衞海榮提議兩人去網(wǎng)吧。

  “我沒錢?!?p>  聽到這話,衞海榮神秘兮兮的從一個筆記本里翻出一百塊,笑著說到:“有人找我過幾天打瓦,先預支了一百,怎么樣,我請你!”

  村里自己蓋有瓦廠的人家,基本都是自家三到四口人一起做工,勉強能夠忙活過來。

  當然也有一些家庭選擇燒制這種小瓦卻苦于自家勞動力不足,這就只能從村里找一些閑散無業(yè)的年輕人幫忙了。

  15塊一天,因為都是現(xiàn)結(jié),一般來講很好找臨時工。

  對于衞海榮這樣的年輕人,的確有很多先給錢預定,圖個省事,反正都一個村不會賴賬。

  “好!下回我做東!”衞海杰頓時來了精神,翻身下床。

  “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等下村口集合?!?p>  ......

  說起來,衞海杰雖然經(jīng)常跟輝哥那個年齡段的人玩在一起,但本身也只是個十六歲的男孩子,對于現(xiàn)在興起的網(wǎng)絡游戲的抵抗力還是很差。

  桂城不大,丫頭山屬于東郊區(qū),離市中心大概十公里。

  雖說不算遠,但抵不住落后??!

  從丫頭山地處的群山邊緣算起,足足有4公里往外的舊馬路,都沒有安設(shè)路燈。

  白天還好,可到了夜晚要是月光亮度不夠,那就只能憑借著車燈照明,或是靠記憶躲開路面上的一些坑洼。

  而倒霉催的是,堂兄弟兩個,都沒車。

  不光摩托車沒有,自行車也沒一輛...

  離得最近的網(wǎng)吧,差不多離丫頭山有5公里的路程,兩人村口碰頭后,一路話題東拉西扯,摸著黑慢慢往外走。

  兩兄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干了,不光他倆,村里還有其他幾個年輕人都曾網(wǎng)癮發(fā)作,夜里結(jié)伴步行出去找網(wǎng)吧......

  為什么是夜里?

  網(wǎng)吧只有通宵便宜??!

  丫頭山這個名字形容當?shù)卦俅_切不過,不光三面挨著山邊,就連出村的道路都很荒涼,這個方向至少要走1公里多才能接壤另外一個村子。

  挨著山邊的這段路樹林茂密,路邊的山叫做烏山。

  或者是生菜包吃的有點多,兩兄弟出發(fā)沒多久,肚子便鬧起來了。

  倆人也懶得再走回去,反正有伴,便鉆進巫山的林子里找地方排泄。

  離馬路太近的對方不合適,因為白天多有貨車經(jīng)過,灰塵已經(jīng)將雜草樹木都蒙上了厚厚一層,衞海杰出來前也才剛洗過澡,所以不可避免的往林子里深入了些。

  避過幾座散墳,兩個各自挑選了風水寶地,解下褲腰帶便一陣噼啪...

  這年頭,一包紙巾一塊錢,上網(wǎng)也才一塊錢一小時。

  還不如省著買別的,所以衞海杰有個習慣,出門身上總會帶著幾張衛(wèi)生紙,就是在外避免要上大號的時候,沒東西擦屁股。

  估計只是吃得多了脹肚子,三兩下便解決問題,衞海杰提上褲子后喊了一聲,當先走出林子。

  “我到外面等你!快點哦!”

  隔著十多米的一棵樹后,傳來衞海榮的聲音:“知道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衞海榮也從林子里出來,手上還拿著什么東西。

  說話帶著一些興奮:“哥,你看,這是什么?”

  夜里月亮被云層遮擋,適應黑暗后也只能是朦朧看清人影,衞海杰接過堂弟提過來的物件,有些無語。

  “一個女士包包,有什么好稀奇的,這你也撿起來。”

  說完便要扔回去給他,包包是很普通的款式,但晃動間感覺有些不對勁,有點沉,里面好像裝著什么東西。

  衞海杰頓時明白,堂弟估計也是發(fā)現(xiàn)包里鼓脹有東西,才撿出來告訴他。

  帶著一絲疑惑,衞海杰拉開包包拉鏈,發(fā)現(xiàn)是一些捆扎好的紙幣,確切的說是冥幣...

  “晦氣!”

  這什么地方,周圍沒人住都是山野,堂弟居然什么都敢拿!

  剛要扔回林子里,被衞海榮攔住。

  “干什么,不是錢嗎?”

  見堂弟急迫的反應,衞海杰有些無語。

  也不知道他這腦袋怎么長的,有什么正常人會將一袋子錢藏在這種地方?

  為了避免他不相信,衞海杰從里面拿出一沓拆開,遞過去。

  “湊近點看清楚,都是一百萬一張的,你家錢有這么大面額?”

  ......

  “不對啊...”

  衞海榮湊近看了會兒,翻來覆去的對照摸索,嘴里還咕噥著。

  “有什么不對...趕緊扔回去!”衞海杰催促道。

  發(fā)現(xiàn)手里的紙幣質(zhì)地的確不對頭之后,衞海榮將其塞回了包包,可他還是不理解。

  “哥,我看了老半天才確認上面有很多零,毛爺爺也換成了玉皇大帝,可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是一百萬一張的?”

  這句話只是衞海榮的疑惑,沒往深處想,估摸著還有些佩服堂哥的視力。

  要知道,剛才一沓沓的冥幣都沒拆開。

  突然,衞海杰被自己堂弟的話驚醒,后背發(fā)麻。

  但這并不是被嚇到,而是事出突然,身體的自然反應。

  對啊!我是怎么知道的?

  稍加回想,衞海杰腦海有一副畫面閃過,是之前他打開包包拉鏈的一瞬。

  那一瞬間,是目光所及之處有若白晝,清楚的看見包里是捆扎好的冥幣,一些細微印刷紋路都能分辨清晰!

  加上之前在羊圈的表現(xiàn),衞海杰把兩件事情關(guān)聯(lián)起來...

  莫非,我的眼睛真的有什么變化不成?

  “哥?......哥!”

  “我艸!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不聾!”這回,衞海杰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我看你站著不動,叫你也沒反應,那不就只好大點聲...”

  ......

  女士包包里面足足有十幾沓冥幣,兩人將拆開來的那些也塞了回去,還仔細確認沒有遺落在馬路上,緊接著由衞海榮估摸著往先前拾到的方位扔回去。

  衞海杰還覺得堂弟太魯莽,提醒到:“以后不要亂撿東西,白天還好,但現(xiàn)在是晚上,烏漆嘛黑的,剛才我去窩屎都是夾著屁股的,你怎么心這么粗什么都不顧忌!”

  想想也是,隨便撿到個包包,里面都有十幾沓現(xiàn)金,什么電視也不敢這么拍。

  真正能隨便拉個屎撿到這么多錢的,那還只是好運嗎?

  可不是用陽壽去撿的吧!

  衞海榮也一陣后怕,自己當時沒多想,光顧著興奮了,屁股有沒有擦干凈都沒在意......

  ......

  拉屎耽擱了一下,之后又步行了四十多分鐘,可算是到了網(wǎng)吧。

  前臺取號,插卡上機。

  兩人先是在網(wǎng)吧的局域網(wǎng)干了兩小時CS,接著便各玩各的。

  衞海杰喜歡玩?zhèn)髌?,可因為能上網(wǎng)的時間不固定,游戲區(qū)開了很久他還只是在打僵尸礦洞,偶爾還會被路過的高級玩家砍死,但絲毫澆滅不了他的游戲熱情。

  他喜歡這個游戲,還特別喜歡法師。

  在他看來,如果能有游戲里法師的技能,自己以后接橋富爹爹的班,遇到鬼怪還畫什么符啊,有東西近身直接一個抗拒火環(huán)將其推開,再招來雷電劈爛它!

  ......

  好歹也是YY,衞海杰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一邊的堂弟喜歡戰(zhàn)爭類的東西,CS打完就是紅色警戒之類...

  早上八點,包夜結(jié)束。

  兩人下機結(jié)賬走出網(wǎng)吧,伸了個懶腰,想到又得步行走回去就有些頹。

  來時興匆匆的,跟色狼見到異性一般,急不可耐。

  這會兒通宵結(jié)束,便如進入了賢者模式,疲累加深...

  在街邊吃了碗粉,兩人也只能再次11路回家,不是衞海榮舍不得花錢搭車,純粹是因為出租車太貴,而一些摩的師傅也不愿跑丫頭山,嫌路太臟亂,而且有傳言很多丫頭山的年輕人搭車還不給錢...

  所以名聲不好,傳出去惡性循環(huán)再也沒有人愿意跑這條路。

  兩人聊著天回憶昨晚的戰(zhàn)況,邊走邊比劃,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烏山這一段,白天光線充足,已經(jīng)依稀可見丫頭山的村落了。

  但山邊的一幕吸引了他倆,正是昨晚拉屎的地段。

  那邊有幾十個人,有些手里還拿著鐵鍬、鋤頭等工具,旁邊停著一輛帶車斗的農(nóng)用車。

  有熱鬧看自然會忍不住駐足上前,這是通病。

  這些人分兩撥,一部分是隔壁南村的,一部分是再往外一些的歐家村。

  這些村子跟丫頭山一樣,說的話都是土話,語調(diào)有差異,但都聽得懂。

  衞海杰倆人走到跟前,不一會兒就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

  “真的他M缺德,干出這種事的人生兒子都沒屁眼!”

  “抓到人直接打死,或者活埋!”

  “艸他M...#@¥%@%……”

  各種謾罵,周圍的人也都十分憤慨。

  有個人還在一邊的草堆不斷摩擦鞋底,嘴里芬芳亂吐:“這些做缺德事的,走之前還拉了泡野屎,艸,太囂張了...”

  堂兄弟兩個聽到這話,面面相覷。

  那人踩到的估計是他倆其中一個的杰作,可除了拉了泡屎,其它事倆人都沒干過啊!

  聽了半天,這些人說的事情大概是這樣...

  前天歐家村有個十四歲的女孩,在馬路上被車撞死了。

  女孩的家里條件還不錯,雖說死者年齡還小,在本地來說屬于短命鬼,一般都是達不到老人過世的喪葬規(guī)格。

  但其家人還是給準備了棺材,就葬在巫山腳下。

  因為巫山這片地屬于南村,歐家跟南村是一個村委管轄的,雙方走得近,算是租地葬墳。

  孩子才十四歲,走了便走了,肇事者也不是故意,賠錢之后親屬再難過也只能將她先埋葬了,講究人死入土為安。

  本來這也就事了了。

  下葬后的第二天,本地習俗是要三個早晨的,只是因為死者年齡小,不可能由家中長輩臨晨跑來拜晚輩,所以就拖到天亮才過來燒紙,思念之余圖個心安。

  可一大早到新墳前,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的墳被挖開了!

  這尼瑪換成是誰,誰能受得了?

  挖開之后的新墳,棺材不見了!

  女孩的尸體就被扔在一邊...

  聽過挖墳掘墓,都是想偷盜點值錢東西,這能理解,可誰聽說過偷棺材?

  這還不是去偷棺材鋪或者偷備好了后事棺槨的家庭,而是直接別人前腳埋下去,后腳就把新葬的墳挖開,尸首扔一邊,帶著棺材跑路!

  這就很不走尋常路了,別說活人,讓死人都沒路可走,無家可歸。

  衞海杰聽周圍的一些知情人說,那副棺材很漂亮,花了一萬多買的,原色未上漆。

  他們還猜測可能是知曉內(nèi)情的人干的,說是已經(jīng)報案,還準備去查一些棺材鋪,回收什么的一定在這些范圍...

  衞海榮覺得有些后怕,小聲的問:“哥,那個包也粘著泥,好像是原本一起埋下去的...”

  周圍人不注意的情況下,衞海杰拍了拍堂弟的肩膀:“不是好像,自信點,裝著這么多冥幣當然是為了到下面用??!”

  ......

  兩人看了會兒熱鬧,便回去了。

  有些膈應。

  昨夜倆人進林子拉屎的時候,也不曉得那會兒盜墓賊離開了沒有,想想都可怕。

  衞海榮蹲的地方有包包,怕不是女尸就在周圍...

  讓人毛骨悚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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