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狼王和那頭飛狼刁來用樹藤相捆的一大串一大串干柴,懸停在竹屋上方。
用利爪輕輕一劃,樹藤便斷,干柴一根根不斷地從空中掉落,將竹屋和旁邊破木屋層層包圍。
然后那飛狼又刁來許多干蘆葦,狼王從地上抓起兩塊巨大石塊,稍微劃兩下,石塊相撞產(chǎn)生的星光將干蘆葦點燃。
飛狼將燃燒的干蘆葦扔到干柴上,而后又去刁來一把把干草扔了下去,很快竹屋和破木屋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清晨,瑰麗的朝霞鋪滿整片林子,微涼空氣中彌漫著輕紗薄霧,還有燃燒后的裊裊白煙!
地上剩下一片灰燼好有懸停在灰燼上方的一顆散發(fā)金光的珠子。
狼王張開大嘴長長吸一口氣,再往地面灰燼猛地一噴,便產(chǎn)生一陣狂風(fēng)。
灰燼散盡,地面出現(xiàn)一副金色盔甲。飛狼向狼王示意,這就是小身影所穿的盔甲!
三狼見地上死寂一片,就此作罷,振翅飛回山中。
……
“開堂!”致學(xué)大殿開始了講課。
雨兒焦慮地望向龍介的書桌,“怎么還沒來,介哥哥你這些天都在干嘛?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雨兒不安地不停搓手,再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龍介竟已在書桌上偷啃包子。
看到他平安無事,雨兒總算放下懸掛在心中之石。
百草園——
“許長老能幫我解決一點小麻煩嗎?我有危險!”正在對弈中,龍介突然問向許惟長老。
“不能,啟子序規(guī)定,除了自己師傅和同班師弟,其他任何人不得教有關(guān)修真之事或者解決麻煩,哪怕你有生命之危!”
看許惟長老如此這般頑固嚴(yán)肅神情,龍介委屈巴巴只好放棄。
“你又輸了,而且比第一天差太多了!”許惟長老很不滿意地站起。
“那請問長老,咱們啟子序最厲害的是誰?是序主嗎?”
“不是,而是藏經(jīng)閣的高明長老,他以前還是個了不起的祓魔師。不過他生性孤僻,你連跟他多說幾句的機會都沒有,放棄吧!”
說完許惟長老轉(zhuǎn)身走回院中。
“上次見面,高長老似乎挺好的!”龍介走出百草園思索著。
“不管了,去試一下?!?p> “喂!喂!……”一顆石子扔中正在藏經(jīng)閣大門口睡懶覺的山膏,又一石子打了過去……
山膏終于被砸醒,跳起對周圍狂叫:
“誰在哪兒?給老子出來!這是你山膏大爺?shù)牡乇P,敢偷襲我,我看你是活膩了吧,敢出來露臉嗎,看我一巴掌怎么呼死你……!”
“你就不能給我安靜點!”龍介連忙掏出背包烤魚,然后伸出草叢,示意山膏過來。
山膏見烤魚立馬乖巧。
“哎!山膏大哥,我問你,跟你一起看守藏經(jīng)閣的高明長老,他有沒有徒弟?”龍介雙手合十求問正在吃烤魚的山膏。
“他沒有徒弟也不會收徒弟,撲街仔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他有什么興趣愛好?”
“他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不收徒弟!”很快山膏吃完了烤魚,便氣昂昂地走回大門口繼續(xù)睡。
猶豫一會,龍介不死心地跑出草叢,來到山膏旁繼續(xù)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他現(xiàn)在可能在后山也可能下山了?!?p>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我哪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警告你撲街仔,別再來煩我?!?p> 見此,作罷,雙膝并攏坐在門口等候。
不知過了多久。
“哎!醒醒!”
龍介在淺夢中被一中年男子聲音叫醒。
“怎么又是你這小鬼?上次我已經(jīng)饒過你了,這次又來干嘛?”
“請高長老收我為徒吧!”龍介噗通一下跪拜在高長老面前哀求。
“就算你跪上一輩子,我也不會收你為徒,你走吧!”
“我不走,求求你了,師傅!”
面對龍介的苦苦哀求,高長老還是無動于衷。
“哎呀,讓你走就走!”山膏在一旁回應(yīng)。
龍介見哀求未果,“那高長老可否允許我進(jìn)入藏經(jīng)閣,我自己看經(jīng)書總得了吧”!
“藏經(jīng)閣豈是說進(jìn)就進(jìn)!”高長老嚴(yán)肅回答:
“只有部分長老以上級別才能自由進(jìn)入,其他人想進(jìn),必須要獲得他們批準(zhǔn)。更何況你這小小外門弟子!”
“這么多經(jīng)書就給幾個人看,豈不是浪費資源!”龍介不滿問道。
“是?。∵@么多年我看守藏經(jīng)閣,前后進(jìn)入的也不過三十人,確實是浪費!”高長老用右手食指點了下龍介額頭說道:
“下一個是不是你那看你夠不夠努力!”
“自己做任何事情要努力才有結(jié)果,比如我每天都聞雞起舞去練武場練劍半個時辰!”
說完,高長老甩下衣袖走進(jìn)藏經(jīng)閣,在關(guān)上大門時望著龍介說:
“并且藏經(jīng)閣的經(jīng)書都施了法咒,沒有我等去除,一旦被人偷出藏經(jīng)閣,就會立即自燃成灰燼!”
說完,啪一聲緊關(guān)大門!
“聽到?jīng)],撲街仔,你沒戲了!”山膏歪笑著說向龍介。
“不不!”龍介此時眉開眼笑,“爾等智慧豈會懂!”
……
酉時,跑回邽濛山。
在樹上仔細(xì)觀察四周,確保沒有危險后,跳下樹,想走回原竹屋位置。
“咚!”一聲,一道金光在臉部位置生成而后消失,自己瞬間被彈開一丈多距離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哎!好痛!”
捂摸被撞紅的鼻子,揉捏幾下后站起身子,定睛一看,原竹屋位置中央離地五尺多高的空中,懸停著一顆散發(fā)微弱金光的小珠子。
“那是天元珠?原來化棋陣沒有被大火燒毀!”龍介驚喜道。
想往屏障上伸手輸入靈氣,但還是沒用。
“難道又要這樣?”龍介雙手輕輕放在屏障上,“呯!”一下就將腦門往屏障上敲。
“啊!疼,怎么還是沒用!”
呯、呯……連續(xù)幾下還是不行,腦袋都敲暈了。
撫著額頭焦急無奈地坐在地上,看著那地面上的飛天蜈蚣黃金甲,毅然站起身……
不一會兒,拿來一根由十七、八丈長樹藤所綁的分叉樹枝,將樹枝用力拋向飛天蜈蚣黃金甲位置,試了幾次來回,終于把黃金甲所有部位勾了出來……
酉末,吃飽烤魚后,天空雨霧消沉,“看來要下大雨了,不能睡在樹上了!”
于是,小心翼翼地往邽濛山深處走去。在山體搜索一陣子后,終于發(fā)現(xiàn)一個可以居住的洞穴。
半夜,大雨過后,月光明亮地更清晰了,便又開始了夜食者的狩獵時刻——
突然,一聲狼慘叫聲把龍介從夢中驚醒……
龍介連忙背上玄銷斧,跑向洞口。
一只奄奄一息的大灰狼,正被綁滿削尖樹枝的刺木“柵欄”釘在洞壁不能動彈。
原來設(shè)置了機關(guān),一旦碰到地上的草藤就觸動機關(guān),洞頂隱藏的刺木柵欄就會立即揮打下來。
“方才這狼叫聲估計已經(jīng)驚動狼群,趕緊離開此地!”
一會兒,果然來了。
那兩只飛狼和三只普通灰狼走到洞口。龍介則蹲在遠(yuǎn)處一大樹上觀察。
這五頭狼在洞里洞外嗅了許久,并沒有嗅出什么端倪。
“哼!你有你的靈鼻,我有我的妙招!”
心底竊喜:“我進(jìn)樹林時就已經(jīng)面部雙手以及衣服上涂了樹藤汁,現(xiàn)在的我就是行走的一顆樹木?!?p> 最后,一只飛狼刁開刺木柵欄,再刁起已經(jīng)因失血過多死亡的灰狼尸體,飛到不遠(yuǎn)處一湍急河流上空,將尸體拋下。
尸體被這急流卷動著翻滾著,一下又一下被推往下游,在浩瀚月光之下漸漸遠(yuǎn)去,消失!這一切顯得多么蒼涼!
看到這一幕,小身影又想起那一只猿首領(lǐng),不禁嘆道:
“這不是他的錯!”
這五頭狼回到一處大峽谷,峽谷兩面有多處巨大洞穴。
這時,狼王從中間最大的洞穴走出,其他洞穴則走出十幾頭灰狼,這些狼團聚在一起仿佛在通告著什么。
“一頭狼王,兩頭飛狼,十七頭灰狼!”龍介正躲在遠(yuǎn)出巨石上分析著,原來跟蹤了過來。
“看來狼王不死,我沒法在這邽濛山砍漆柏樹了!”
狼群解散后,狼王走回洞穴,一只飛狼帶著三只灰狼出峽谷往前走,另一只飛狼帶著兩只灰狼往西走……
往西走的三頭狼來到一片樹林,這是梅花鹿的棲息之地。
三頭狼放輕了腳步,搜索尋找一會后,發(fā)現(xiàn)了前方十幾只梅花鹿。兩只灰狼分頭左右悄悄包抄過去,飛狼則留在原地。
“呦呦呦~”
飛狼背后傳來一陣梅花鹿叫聲,悄悄走了幾步一看,有一只小鹿正被樹藤纏住身體無法掙脫。
狼王便張開血盆大口撲來。
就在快要咬上之際,一把漆黑發(fā)亮利斧從旁邊大樹突然揮下……
“對不起了,小鹿,沒辦法只能拿你當(dāng)誘餌!”說完樹藤解開。
……當(dāng)兩只灰狼都刁著梅花鹿回來時,發(fā)現(xiàn)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中的飛狼。驚恐萬分,放下梅花鹿同時向著天空嚎叫……
一段時間后,另一只飛狼帶著三頭灰狼趕來。
那頭飛狼見此情形,露出了無比驚恐的表情,比另外五頭灰狼更恐懼萬分,因為他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回事!
兩大黑翅膀一揮用力一蹬腿,就升到空中,疾速騰飛,往邽濛山外飛去,只留下悲憤又不解的五頭灰狼。
灰狼無力拖動比自己大三倍的飛狼尸體,其中兩狼跑回峽谷。
狼王終于來了,仰天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嚎叫,震動山林。
仿佛這是在回應(yīng),它知道兇手正在遠(yuǎn)處觀察它們。
而后,狼王走到飛狼尸體旁,竟一口吞掉飛狼。
看得旁邊狼群畏怯連連,也包括遠(yuǎn)處的小身影。
今晚真漫長!
狼王帶領(lǐng)狼群走向峽谷,小身影就悄悄跟了過來。
路經(jīng)一懸崖小路。
“嗷嗚!”小身影背后灌木叢驚現(xiàn)一聲狼嚎,而后跳出一只灰狼,不停地嚎叫著……
“不好,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