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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敢與君同

第十二章 失溫

怎敢與君同 白旃檀 3109 2022-01-13 10:00:27

  20年2月28日江家在劫匪指定的海外銀行賬號轉(zhuǎn)入五百萬,希望能夠引出劫匪,但是即使是網(wǎng)絡技術(shù)頂尖的工作人員也難以追蹤劫匪的定位。

  20年3月15日江歌父親在ICU去世,享年五十六歲,臨終抓著準兒媳李思云的手,“一定要把江歌給我找回來!”

  等到劫匪再次聯(lián)系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最后的兩百萬,劫匪要求兌換成比特幣,李思云照做,警察搜索出境外的一個比特幣賬號,然而比特幣沒有被提現(xiàn),而是在密西西比州直接通過線上購買了水泥、鋼筋和食物。

  李思云動用了美國親戚的關(guān)系,想要在警方的幫助下找到江歌,然而密西西比州并沒有江歌。

  20年8月13日江歌意外出現(xiàn)在寧波市,警察來到現(xiàn)場時沒有任何嫌疑人的蹤跡,江家人護短,將其馬上送到醫(yī)院進行身體檢查時,根本沒有向民警透露太多有用的信息。嫌疑人溫之荀就此人間蒸發(fā)。

  21年12月村民在山間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經(jīng)過尸檢,確定死者是溫之荀。

  線索被一一排列在警察局辦公室的白板上,杜晚看著它們陷入沉思。有時你覺得一個人在發(fā)呆,其實她是在用想象在工作。人們低估了想象的力量,以為那是作家、編劇和藝術(shù)家的事情,但其實涉及到邏輯、推理的事情,想象能帶人到更遠的地方。

  左瑩瑩和袁也被通傳到警察局,阿斌負責審訊,兩人承認在12月上旬有去旅游小鎮(zhèn)度假的事實,但對溫之荀的死一概不知。

  左瑩瑩前往警察局時通知了自己的上司-李思云,聰明如李思云怎么不知道這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于是趕緊叫法律顧問去警察局撈人。

  阿斌走到杜晚身后,看她擺放的那些時間節(jié)點,“休息會兒吧,人走了。”

  “有什么收獲嗎?”

  阿斌搖搖頭。

  “看來江歌這邊的線索斷了,冥冥之中有人想拿左瑩瑩他們來迷惑視線,我打算重新調(diào)查一下溫之荀和他的女朋友。”

  阿斌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捏鼻梁骨,“有些話我不該告訴你,但不希望你到頭來,全是白費功夫?!?p>  杜晚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講什么。

  “江家提供了兩條線索,一條你已經(jīng)從系統(tǒng)查到了,就是溫之荀和周晴雪的關(guān)系;還有一條我們和江家簽了保密協(xié)議,封存在檔案庫,警察局被燒之后,很少有人知道?!?p>  “是什么?”

  “溫之荀是江歌同父異母的弟弟?!?p>  杜晚頓了頓,“也就是說,江家人懷疑溫之荀是為了爭奪家產(chǎn)蓄意綁架了江歌?”

  阿斌點頭,“之所以江家人那么在意主犯有沒有落網(wǎng)這件事,也說得通,他們必須看到溫之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除了溫之荀,其他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即使他不是主犯,即使他跟這起案子毫無關(guān)系,他都必須找到?!?p>  杜晚還想問什么,老大走了進來,“開會開會!”

  開會的內(nèi)容是1023綁架案主犯已經(jīng)找到,溫之荀畏罪潛逃在郊區(qū)山林因失溫癥確認死亡,因親屬不愿前來認領(lǐng),由兩名民警送往火葬場火化。

  杜晚想要站出來指出溫之荀的死因還不能下判斷,但阿斌抓住她的手,搖搖頭,“不要。”

  22年1月1日江歌在媒體上發(fā)布聲明,1023綁架案塵埃落定,將不再上訴溫之荀,如果有導演或者編劇對自己的這段經(jīng)歷感興趣,可以隨時找他合作,把防范綁架的知識傳達給更多的人。同時表示他與李思云的婚禮將在1月15日舉行。

  江歌坐在王薇薇婚紗店的白色法式沙發(fā)上,李思云穿上長長的拖尾婚紗向他微笑。

  “這套怎么樣?”

  “很好看,比你試過的其他婚紗都好,就這套吧。”

  李思云點點頭,“好?!?p>  本打算轉(zhuǎn)身換下婚紗,李思云的電話響了,江歌將手機遞給她,是左瑩瑩打來的。

  李思云怎么成為左瑩瑩老板的呢?

  那要從江歌被綁架,準公公驟然離世開始說起,當時雖然她暫時穩(wěn)定了大局,但是宏毅集團原有的輪胎產(chǎn)業(yè)受到同行競爭,市場份額嚴重萎縮,老牌子缺乏新的動力。

  于是李思云打算尋找新的投資方向,也許是樹倒眾人推,沒有人真的愿意幫助她。而那時候的SGOGFER品牌突然爆火,給左瑩瑩帶來很多庫存、資金周轉(zhuǎn)壓力,獨木不成舟,她需要融資。

  李思云在去拜訪袁也家時,機緣巧合見到了和袁也一起回家吃飯的左瑩瑩,兩人在飯桌上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袁也曾說,“幫我假扮一回女朋友還挺劃算的,是吧?工作有人幫,還有好吃的。”

  “是是是。”

  李思云靠著SGOGFER品牌賺的錢優(yōu)化輪胎產(chǎn)業(yè),重新殺進了中高端汽車供應市場,才讓江歌能在回來的時候看到宏毅集團的新面貌。

  不過讓左瑩瑩想不到的是,今天早上突然接到宏毅集團撤資的消息。原先擴大的生產(chǎn)線還需要聘請更多的專家、員工,研發(fā)產(chǎn)品,這個關(guān)鍵時刻來個急剎車,她腦子一片空白馬上給李思云打電話。

  “撤資?沒有啊,我怎么沒得到這個消息?”

  李思云連忙放下電話看江歌,江歌也聽到了,“你知道左瑩瑩和袁也的關(guān)系還拉她入伙,沒關(guān)系,但是只要他們與溫之荀有半點關(guān)系,我都容不得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

  “可是SGOGFER品牌是宏毅集團一手抬上來的,這個時候撤資,對集團的影響有多大,你知道嗎?!溫之荀,溫之荀,你為什么那么恨他?!他可是你的弟弟,你得罪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你告訴我,到底綁架你的是誰?還是你假裝自己被綁架,為的就是讓溫之荀死!”

  站在一旁的管家讓周圍的仆人離開,只剩江歌和李思云。

  江歌站起來逼近她,捏住她的下巴,“我想這就是你一直想要問我的問題吧,還有什么盡管說出來?!?p>  李思云露出驚恐的神色,想到四年前得知自己和江歌即將訂婚,偷偷和妹妹一起去跟蹤江歌,來到一處偏僻的村落,一個少年被他打翻在地上,江歌還不過癮,準備拿刀在他臉上劃,嘴里說著,“你這幅臉長得就跟那賤人一樣,賤?!?p>  “沒有是吧?那我就一次性回答你,以后不要讓我再聽到你提起那個人任何的問題。首先第一,溫之荀的媽媽搶走了我的父親,讓我媽媽傷心,我恨他和他媽媽,是正常的。第二,沒有人會自己綁架自己,如果不是溫之荀,那么他為什么會在我被綁架之后失蹤?懂了嗎?”

  李思云點點頭,江歌把手松開,將她推倒在地上。

  “宏毅集團的當家人是我江歌,不是你李思云,我做任何決定,也不需要你的同意?!?p>  李思云吃痛地抱住摔傷的手腕,“好啊,以后我都不管公司了,你自己管!”

  “正有此意,我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既然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夫妻,你還是做好你的本分吧。”

  本分?妻子的本分就是生兒子,李思云之前能唬住準婆婆都是因為她在管理公司,可是現(xiàn)在一氣之下放權(quán)了,回去之后只能靠江歌的愛,才能在家里站穩(wěn)腳跟。

  他還值得她依靠嗎?

  馬上李思云就要和江歌結(jié)婚了,這個結(jié)局,是她期待已久的??墒敲鎸?,她總有一股恐懼,讓她害怕。

  左瑩瑩得到了確切消息,連忙打電話給袁也求助。

  “看吧,當初我就提醒過你,做生意不能孤注一擲,李思云幫你度過難關(guān),還有下一個難關(guān),別把她想成和你一條船上的螞蚱。李思云能放手不干做豪門闊太太,而你只有你自己,你還要養(yǎng)手下的員工?!?p>  “我該怎么辦?”

  “你在哪兒?”

  “我在公司,還沒告訴他們。”

  “那我們在你公司樓底下見吧,先算一下你擴大生產(chǎn)線缺多少錢?!?p>  江家不再追究,也就意味著這個案子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1023綁架案的主犯是不是溫之荀已經(jīng)不重要了。杜晚在綠藤已經(jīng)完成了她的使命,但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潛意識里讓她留下。

  老大告訴杜晚,已經(jīng)通知了省廳,請省廳批準杜晚回去繼續(xù)任職。

  但杜晚提前單獨給省廳發(fā)了一份文件,請求留在綠藤市公安。

  中國人和西方人不同的在于,中國人你給他講了不要那么做,但是他背后可以不聽你的。這就是自由。

  西方人無論何時都呼喊著自由,才是真正的沒有自由。

  阿斌對杜晚說道,“下一步打算回省廳嗎?”

  杜晚抱著雙臂,“留在綠藤吧,我還有一些私事要了。”

  阿斌剎那間想到了那些初中時代欺負她的同學,她要去嚇唬他們?

  “私事?”

  “嗯,我已經(jīng)向省廳遞交了申請,要求長期在綠藤工作,希望阿斌先生能多多關(guān)照?!?p>  阿斌看著她的雙眼,閃著光芒,就像貓咪的眼睛,“關(guān)照就不必了,女孩子還是趁早結(jié)婚為好,干警察不好使?!?p>  “我就是找不到人結(jié)婚,才干警察的。結(jié)果干警察越久,越覺得結(jié)婚不靠譜。平時沒少見因為夫妻吵架鬧離婚、打架出警的?!?p>  阿斌笑起來,杜晚看著他,“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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