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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玉孽:權(quán)臣謀妻實錄

第10章:警告

金枝玉孽:權(quán)臣謀妻實錄 郁南梔 2055 2021-09-15 04:26:36

  見他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也要拒絕自己。鐘離凰傾雖然生氣,卻也為了維護公主顏面,裝作酒醉失態(tài),早早離場。

  后來鐘離凰傾無意中看見曲城疏和二公主攀談甚歡,她這才明白。

  什么志在朝野,什么沒有成家的心思。他不愿意做駙馬,只是不愿意做自己的駙馬。

  再后來,南夷求娶公主,曲城疏手下的人提出由自己去和親,他也沒有說什么。

  可笑。可笑至極。

  她鐘離凰傾,生來高貴,可不是隨便誰就可以操控的。

  “不是,她曾經(jīng)與我有恩,我只是……”

  “你滾!”見他還要為那個女人和自己辯解,鐘離凰傾現(xiàn)在已經(jīng)耐心全無,剩下的只是惡心至極。

  “我。”

  “你再不走,我便高聲呼來守衛(wèi),我就不相信這次你還能毫發(fā)無損地離開。”

  見她要高呼,曲城疏無奈只得離開,“小心鐘離南麟?!弊咧?,他還是不放心地留下一句。

  倆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門外一個纖細(xì)的人影在曲城疏離開后,也跟著消失了。

  曲城疏走后,鐘離凰傾揉了揉眉心,走向屏風(fēng)后,雙方交戰(zhàn),她作為“主帥”,理應(yīng)穿上宮服朝服。

  她一邊動手換衣,一邊腦海中不禁回想曲城疏說的那些話,眼中光芒慢慢發(fā)散。

  皇兄……不!鐘離凰傾忽然睜大雙眼,有些懊惱得暗罵自己,皇兄怎么可能是假冒的。

  雖然皇兄離開皇城數(shù)年,可這幾年來倆人朝夕相處,皇兄甚至為了我落得一身病患,此時更是所剩之日無多,我怎么能懷疑皇兄。

  況且,我也不經(jīng)意間見到過皇兄小時候為了救我留下的傷疤,和記憶中大小形狀一模一樣。

  怎么能,我怎么能懷疑皇兄。

  剛剛被曲城疏撩起的念頭此時在一瞬間煙消云散。

  也是,鐘離凰傾嘲諷一笑,曲城疏為了老二,什么事兒做不出來。

  難為了他一往情深,要是老二現(xiàn)在還活著,說不定他早就成了我的妹夫。

  鐘離凰傾在這宮里真正信任的人不多,除了遠(yuǎn)在外的萬俟母家,就剩下皇兄鐘離南麟,侍女楚楚,以及宋成嶺蘇齊兩位祖父留給她的心腹。

  這些年來,她扶上位不少人,可是,真正信得過的人卻不多。

  人嘛,趨炎附勢避重就輕是本能。

  鐘離凰傾相信,要是自己倒臺了,起碼半數(shù)人會瞬間掉過頭去歸順于曲城疏和老三。

  人心便是如此,互相利用罷了。

  鐘離凰傾替自己插入最后一只步搖,看著銅鏡中一身紅衣滿頭寶石金釵的自己,一時間竟然像極了民間女兒出嫁的樣子。

  可惜啊,可惜。鐘離凰傾搖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了。

  二十歲?別說是女兒家,就算是男子也到了娶妻的年齡,稍微早一點的都已經(jīng)妻妾成群兒女滿地了。

  按理說,在南楚,女子十四及笄,及笄后便開始議親,到了十八還不曾議親的,要么就是身有疾患,要么就是面容可怖,還有就是地位低下不堪。

  而自己,與其堪稱是另一個極端,十四前一心玩樂,十四時求而不得,十五被待價而沽,此后五年開始玩弄權(quán)勢人心。

  漸漸的,她也逐漸快忘了自己也是個女兒家。

  如今,沒人可以掌控她的婚嫁,卻也沒有值得她托付的人了。

  有時候,她也會想,老二的所有不堪,是不是都是為了換取曲城疏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的一往情深。

  那這筆買賣不虧,至少她死后幾年,曲城疏對她依舊初心不改。

  鐘離凰傾站起來,頭上的步搖流蘇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p>  她推開門走出殿外,真看見不遠(yuǎn)處樹下站著的人。

  是楚楚,她被自己呵斥退下以后一直不放心守在這里,卻又不敢離得太近太遠(yuǎn)。

  見她出來,楚楚趕緊迎來上來,“殿下?!?p>  “楚楚,你今年也十六了吧?”

  倆人正朝外走去,鐘離凰傾冷不丁問了一句。

  楚楚先是一愣,然后應(yīng)道,“回殿下,是十六了?!?p>  十六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紀(jì)了?!澳憧捎惺裁葱膼傊??”

  她目光柔和,楚楚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等到此事平息,她也要好好為她挑選一個好兒郎托付終身。

  “回殿下,楚楚暫無心悅之人。”說是這么說,這小丫頭臉上的紅云都攀到了后耳根。

  鐘離凰傾這哪里看不出她這是在口是心非。不過,她也沒戳破,小姑娘臉皮都薄的很。“等到此時平息,我南楚萬千好兒郎任楚楚挑選。”

  “好。”楚楚低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再說,這小丫頭的頭都快埋進土里了。鐘離凰傾適可而止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兩人暢通無阻來到城墻上,鐘離凰傾放眼望去,烏泱泱的叛軍整裝待發(fā)。

  “皇姐,放我進去,我只是擔(dān)心父皇安危,沒有別的意思。”

  城下,三皇子鐘離鄔高聲喊道。

  哦?這么快變了由頭?昨日還不是口口聲聲說她是囚禁陛下的亂臣賊子?

  今天怎么,她就成了護陛下安危的忠貞人士。

  這鐘離鄔倒是有點意思,曲城疏這是在后面又出了什么招數(shù)?

  鐘離凰傾清楚得很,這鐘離鄔只是曲城疏的一個人偶,掌控人偶的線都被他握在手中。

  這個人偶做什么,說什么,都是曲城疏在背后操控。

  鐘離鄔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只是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投靠曲城疏,送上門做他的人偶,他就絲毫沒有可能繼承大統(tǒng)的機會。

  運氣好了,一輩子畏首畏尾,或許還能做個閑散王爺安度余生。

  但凡被捉住什么小尾巴,天牢地牢死牢一輪還沒有出來,他恐怕就沒了性命。

  皇族貴族作奸犯科或罪惡滔天之人下天牢。

  貶為平民下地牢。

  罪無可恕下死牢。

  與其這樣,還不如就此拼一把。

  就沖著曲城疏對自己姐姐的情誼,自己以后就算是個傀儡皇帝,也至少是九五至尊。

  “皇弟,你真當(dāng)本宮昏了頭不成,你無詔帶兵圍城,這不是造反是什么??上Я吮菹轮斑€一直念叨記掛著你。”鐘離凰傾嘖嘖兩聲,似是惋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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