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
看見徐圖的身影,高正雄當即起身高呼,隨后趕忙一路小跑過來。
徐圖對于他來說可是救命恩人,現(xiàn)在能看見救命恩人平安無事那可比其他大部分好事都值得開心。
“小徐你沒事吧。”
來到徐圖面前,高正雄擔心伸手在徐圖體表上下摸索,雖然徐圖知道他沒有什么奇怪的意思,但即使如此被一個油膩中年人摸上手臂他還是頭皮發(fā)麻。
抬手推開高正雄準備摸向他胸口的手,徐圖笑著向高正雄說道:“叔,我沒事,不用擔心?!?p> “我什么樣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嗎?!?p> 說著話徐圖還屈起手臂,試圖給高正雄展露一下自己的肌肉,可惜現(xiàn)在他身上沒二兩肉,屈起的手臂上雖然有肌肉,但在外人看來就完全是瘦出來的那種,有道是瘦子的腹肌胖子的胸,這兩玩意兒都是最沒用的。
“呃……”
看著徐圖的動作,高正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在他看來徐圖真的過于瘦弱了,不過一想起他此前輕而易舉從二樓跳下毫發(fā)無損,殺喪尸不費吹灰之力的壯舉,還是夸贊道:“對對對,小徐你那么強肯定沒事。”
“那可不。”
徐圖雖然從高正雄臉上看出幾絲懷疑,但他也不放在心上,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怎么樣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幸福。
只有在他真的在周圍這群普通人面前顯圣的時候,他才會知道自己可不是看起來那么瘦弱。
徐圖在心底一笑,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在眾人面前殺些火尸綠皮怪了。
“對了,小徐你去過活動中心了嗎?那邊怎么樣?!?p> 高正雄在徐圖身上仔細觀察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和他離開時不同的痕跡,當即問道。
“去過了。”
徐圖點頭,心下的笑意收起,在活動中心盤踞的怪物無異于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它們就會炸開,那一炸必然會讓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也化為黑灰。
“在活動中心有大量火尸和綠皮怪盤踞,但現(xiàn)在來說它們似乎被什么東西吸引著沒有什么危險?!?p> “但我不敢保證那些怪物會一直停在活動中心而不四處游蕩?!?p> 說到這里徐圖環(huán)視一圈庇護所種的學生老師,語氣低沉的說道:“我還是建議現(xiàn)在的幸存者們最好趕快轉移,這片學校區(qū)域遲早會變成地獄。”
聽完徐圖的話,這些幸存者們一陣竊竊私語,他們表情同樣難看,徐圖沒有欺騙他們的必要,在相信徐圖話的前提下,他們所交談的內(nèi)容是要不要集體轉移,轉移又能到哪里去。
這時在徐圖旁邊的熊忻忻也從徐圖的話中回過神來,極為擔憂的向所有人說道:“可是我們派出去的同學們還沒回來,我們走了他們怎么辦?”
在人群中一個有些禿頂?shù)闹心耆俗吡顺鰜?,他是剛才和高正雄聊天的幾個中年人之一。
“這不是我們現(xiàn)在該想的問題?!?p> 中年人的語氣同樣低沉,那張帶著黑框眼鏡的圓臉上也滿是疲憊。
“小徐是吧,我叫胡玉文,以前是教導主任,現(xiàn)在算是我們這群幸存者的領導者。”
“胡叔叔好?!?p> 胡玉文向徐圖自我介紹,徐圖帶著幾分敬意應下一聲后接著等他說話,畢竟能統(tǒng)籌這么多人從喪尸怪物中活下來,無論過程怎么樣,胡玉文也算是鞠躬盡瘁。
“剛才我聽高正雄說過,小徐你是從學校外面來的吧?現(xiàn)在外面怎么樣?”
胡玉文向徐圖問著,語氣并不太平靜。
“外面和學校里差不多?!?p> 徐圖搖頭,他知道胡玉文希望的是外面已經(jīng)有軍隊肅清怪物,而且還可能更進一步的建設起大型幸存者基地。
但就徐圖所了解的信息,唯一有大型廣播的幸存者基地所在就是二環(huán)立交橋旁的廣播大樓,但在現(xiàn)在街道住房中無處不在的喪尸怪物來看,他完全可以想象廣播大樓此時也是頂著天大的壓力在清掃著威脅。
“喪尸怪物,無處不在?!毙靾D嘆氣,將自己所知的情況緩緩道來。
“不過算是好消息的大概可能是因為外界的人流量要比學校里少上不少,火尸綠皮怪等怪物數(shù)量并不算多,而且在白天喪尸的行動力會有巨大的下降。”
“一個成年人拿著趁手的武器可以輕易解決掉一只白天的喪尸?!?p> 聽到這里,本來面如死灰的胡玉文眼睛里多了一份神采,因為是在夜間被襲擊,那時候進攻性極強且極為敏捷恐怖的喪尸給他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即使是在白天帶著學生們撤離至地下停車場的過程中,他們遇到喪尸也是能避則避,即使是吸引到喪尸也是由人斷后。
想到那些決絕斷后的老師學生,胡玉文心底涌起猛烈且濃郁的悲愴。
如果不那么害怕,舉起武器殺掉被吸引而來的喪尸,是不是就能多讓幾個人存活?
不知道胡玉文在想什么的徐圖看著他滿是后悔的表情,繼續(xù)說著另一個可能對所有幸存者來說都是極好的消息。
“除此之外,我之前和同伴開車逃離危險的時候,聽見過官方的廣播消息,一處大型避難所在二環(huán)立交橋旁的廣播大廈里?!?p> “真的嗎???”
胡玉文聞言一驚,猛地抬頭間連帶著他蓋在地中海上的可憐發(fā)絲也一動抖動。
徐圖點點頭,他告訴胡玉文這件事的原因不僅是想要讓他從低落的情緒中解脫出來,更是想要他帶著這些年輕的學生們一起前往哪里。
只要有光,就可以忍受一路上的所有困苦與絕望。
人類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
對于茍活在地下室中的幸存者們來說,那棟佇立在立交橋旁的廣播大廈,就是那抹光。
即使是徐圖,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第一時間的想法也是趕快去往那個能庇護所有人的地方,即使他這一路來對一切事物的想法與行動方式有了巨大的變化,他也不會否認他最開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