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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從只狼歸來的路明非

第六十九章 滿座大丈夫,盡作女兒態(tài)

  深夜,卡塞爾學(xué)院,諾頓館。

  學(xué)生會成員全部出席了這場會議,本屆學(xué)生會主席愷撒·加圖索坐在壁爐前的沙發(fā)上,腿上是他的黑色獵刀“狄克推多”。

  往常只有學(xué)生會委員才會出席會議,但今天,每一個人都在。

  他們拿著塑料小板凳,坐在愷撒的周圍,吊燈熄滅,唯有墻上投影的藍色熒光照亮了每一個人慘白的臉。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墻上的投影正播放著這一段音樂,學(xué)生會的所有成員都屏住呼吸。

  有人的臉憋的扭曲,投影上,正是愷撒和蒙面人拼刀的畫面。

  諾大的諾頓館,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愷撒拿起遙控器,把視頻和投影儀關(guān)掉,重新開啟了白色的吊燈。

  他的臉像是希臘雕像那樣線條分明,透著大理石般的冷意。

  “這是我們?nèi)暌詠淼谝淮屋數(shù)糁Z頓館,我已經(jīng)把支票交給財物委員,租了諾頓館隔壁的安柏館,今晚12點,這里就屬于那個叫做路明非的S級新生,這是自由一日勝者的特權(quán)?!?p>  “換言之,這將會是我們在這里進行的最后一次會議了。”愷撒站了起來。

  學(xué)生會的其他成員低下頭,依舊不敢出聲。

  他們輸?shù)煤軓氐?,楚子航在醒來后,蘇茜第一時間也給他看了那個視頻,獅心會已經(jīng)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楚子航也把他的村雨交了出來,在論壇上公示,等待路明非聯(lián)系他。

  “滿座大丈夫,盡做女兒態(tài)!”愷撒把立著的“狄克推多”往地板上一砸。

  在把路明非送到校長辦公室后,他回去細細研究了中國的古老兵法和電視劇,學(xué)到了不少經(jīng)典句子。

  “所謂英雄,應(yīng)該胸懷大志,富有良謀,上,能洞察宇宙之妙,下,能吞吐天地之極,天下英雄,唯有楚子航和路明非,財富不能動其心,爵祿不能改其志,生死不能改其行?!?p>  “對于這樣的人,別說我愷撒,天奈其何!”

  “在座的各位都是由我愷撒選出來的精英,你們覺得自己比起路明非來如何?”愷撒的視線冷冷掃過低頭的每一個人,唯有壁爐邊站著的諾諾有些憋不住笑意。

  下午兩人看了會《三國演義》,這不,愷撒晚上就用上了。

  她不擔心她的男朋友被擊倒,愷撒向來都很強大,他從來不會認輸。

  不過從愷撒的語氣和動作來看,這次他確實受了不小的刺激。

  “后天就是能力評估考試,你們有多少人認為路明非還能保持S級的評估?”愷撒問。

  學(xué)生會成員們抬起來,面面相覷,紛紛舉起了手。

  只要看過那個視頻,沒人會懷疑S級的水準,他們已經(jīng)和老大坐在這兒看了好一會,雖然每次到那個片段都憋得很難受,但路明非的戰(zhàn)斗力的確毋庸置疑地強。

  “很好?!睈鹑鰸M意地點點頭,“我們就該去承認強者的強大,既然他強,那么我就拉攏他,拉攏不了就變得比他更強,然后擊敗他!”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觀之路明非不是愿意久居人之下之人,這校園,三足鼎立之日,已不久矣,所有人,都抬起頭來,正視自己的失敗,然后用拳頭,擊倒它!”

  說著,愷撒又坐到沙發(fā)上,把吊燈關(guān)閉,在墻上又一次放起了投影。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來自中國的歌謠,響徹了諾頓館的房間,一直到午夜12點。

  ...

  楚子航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開心的夢。

  夢里,他還只是個讀幼兒園的孩子,那根斷掉的風(fēng)箏線又接了上去。

  男人在那間小小的出租房里用煤氣和鐵鍋煮著熱牛奶,女人把他摟在懷里,一個字一個字教他讀音。

  他騎在男人的脖子上,去小超市悄悄買巧克力吃,吃完了男人從錢包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元紙幣,找柜臺的收銀員換成硬幣,最后把他放在那臺電動搖搖椅上,跟著有節(jié)奏的音樂律動。

  然而夢醒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脖子酸痛,一扭就發(fā)澀。

  此時已到了深夜,蘇茜被護士趕回去休息了。

  楚子航拿著手機放視頻。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他的嘴角罕見地勾起一個弧度,不止因為這搞笑的背景音樂,還有視頻里愷撒怒吼的模樣,還有他自己被這根改裝棒球棒給擊暈,這一切,讓這個視頻看起來絲毫沒有肅殺感,反倒像是一個三人演出的小品,而他就是小品中的演員之一。

  “路明非嗎?”楚子航把視頻關(guān)掉,望向窗外。

  他記得這個名字,因為他和路明非是同一個高中畢業(yè)的,他是學(xué)長,比路明非畢業(yè)要早上那么一年,按理說,學(xué)弟應(yīng)該知道他的名字,那么,路明非學(xué)弟是故意下手這么狠的嗎?

  他在學(xué)校里確實挺招男生恨的,仕蘭高中有一個“此獠當誅榜”,他就是榜首。

  對于仕蘭中學(xué)上三屆下三屆的人來說,“楚子航”始終是個遙遠的剪影。

  你聽過他的名字,見過他,卻不記得他的模樣,因為你很少有機會走近他。

  畢業(yè)典禮上他是代表全校學(xué)生講話的學(xué)生代表,穿著海藍色的校服,垂頭看著講稿,垂下的額發(fā)遮住了臉龐。

  籃球場上他是虐殺對手的中鋒,擔任突破手扣籃,等待落地,楚子航已經(jīng)掉頭撤回中線附近了。

  春節(jié)晚會楚子航表演大提琴獨奏,空蕩蕩的舞臺,他提著琴箱登場,孤零零地坐在舞臺中央拉完一曲《辛德勒的名單》。

  直到他把提琴收好,沉浸在悲愴琴音里發(fā)呆的老師學(xué)生們才意識到這家伙的節(jié)目結(jié)束了。

  全場起立鼓掌,有人高呼再來一個,楚子航鞠個躬下臺,留給人一個修長的背影。

  所有人都把他當成偶像在崇拜,每天都會有小女生駐足在原地看他的背影看很久。

  他記得有一次下了大雨,他沒帶傘,路明非和他那個同班女同學(xué)叫柳什么來著站在教學(xué)樓門口。

  柳同學(xué)的司機開著車來接她,路明非嚷嚷著想讓柳同學(xué)捎他回家,但柳同學(xué)卻說她家離路明非家很遠,送他回家要繞一大圈,反倒是跑來楚子航這兒,邀請楚子航上車。

  可楚子航聽到了柳同學(xué)的家住哪兒,而他住的地方和柳同學(xué)的家在城市的兩邊,比路明非的家還要繞得遠。

  他拒絕了柳同學(xué)的好意,只是看著那個把書包舉到頭頂,奔跑入暴雨中的黑短發(fā)少年,心中生起某些感觸。

  也許,就是那一天,讓路明非學(xué)弟心生恨意,要給他的頭狠狠來上一悶棍吧。

  他倒是挺想和路明非學(xué)弟敘敘舊,可惜了,某人似乎對他并沒有好感。

  楚子航搖搖頭,合上雙眼,哪怕是夢,他也想再回到那間屋子里跑一會,也許可以考慮讓師弟再來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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