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陳閑興致勃勃的換了一個姿勢,詢問道:“你不是說還有三個要求倆個準則和一個方向嗎?”
“嗯!對?!?p> 陳志陽有些羨慕的看著陳閑道:“你那宋怡姑娘是真厲害,她上來就是一頓蜜棗加大棒,拒絕了你卜大爺說的漫畫社將來是你的這一點,咬死了無功不受祿,最后只要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然后順勢就建議成立決策小組,將你和她劃拉進來一人一票,徹底的占了百分之五十的決策權,還獲得了組建法務部的權利?!?p> “我這輩子都沒聽說什么法務部?!?p> 陳志陽搖頭,滿臉的服氣:“然后她便緊接著又提出了倆條準則,定了一個大方向?!?p> “準則一,必須以你為標桿,也只能以你為標桿,卻不能只指望著你,準則二,一年內不得擴大經營,要先學習,先適應,然后再緩慢圖之。”
陳閑皺眉,他對于做生意格外的不敏感,只是有些好奇道:“那一個方向呢?”
陳志陽又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就好像里面有磁鐵一樣,壓低聲音道:“前期咬住漫畫周刊,中期拼命的從他們身上學習經驗,拉攏渠道,后期……咬死漫畫周刊!”
嘶-----
陳閑小小的抽了一口涼氣,哪怕只是陳志陽的復述,陳閑從這句話里依舊能夠感受到宋怡那一縷難以遏制的殺意。
這姑娘……
野心真大。
娶她回家,一定累死。
陳閑腦子里不由轉出了這么一個念頭,然后就看到手機好似心有靈犀的彈出來了一條宋怡的郵信:“在和誰在視頻?我有事情和你說,你后天或者大后天必須要抽出一天的時間來一趟懸山市,你三叔他們的漫畫社,咱們注冊工作室的事情都需要你親自來,放心,我不會讓這些事情太耽誤你創(chuàng)作的時間的。”
陳閑咽了口口水,急忙回復道:“和我三叔,好的!”
“你這宋怡姑娘是真的厲害,她就是你卜大爺?shù)奶斓?,你卜大爺這輩子就靠著飯桌上拉關系,套人情混的風生水起,她就偏偏不吃這一套,弄得你卜大爺憋屈的不得了,這件事……”
陳閑又聽三叔陳志陽絮叨了一陣子,皺眉問道:“三叔現(xiàn)在在哪兒呢?怎么漫天黃沙的。”
陳志陽抬起手,拿著手機緩慢的轉了一圈道:“咱們以前那廠子旁邊有個印刷廠你記得吧!”
陳閑下意識的搖頭……
三叔!
你對一個交通工具是自行車的宅男要求太多了。
不過,陳閑也要面子,搖頭的同時道:“嗯,我見到過?!?p> “嗯,我現(xiàn)在就在這個印刷廠?!?p>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去懸山市???”
陳閑準備搭車。
宋怡說三叔漫畫社的事情需要自己到場,那三叔總不能不去吧!
果然……
陳志陽道:“最晚明天下午就得出發(fā),怎么了?”
“帶我一程吧!”
“好!”
陳志陽有些高興的答應,陳閑不提,他其實也準備提了,他其實也擔負著邀請陳閑去一趟懸山市的任務,畢竟陳閑真的是主角,他哪怕只是路過看一眼,那也得看一眼,總不能真的全權由宋怡代表,然后忍不住有些搖頭嘆息道:“你那宋怡姑娘把你卜大爺?shù)囊磺匈浂Y都退回去了,不然,這次咱們也能開著寶馬五系去懸山市了?!?p> 寶馬五系啊!
陳閑心臟有些抽痛,哪怕以現(xiàn)在的工資想買它也得三四個月,而曾經它很有可能免費出現(xiàn)在自己的名下。
當然……
宋怡的選擇也沒有一點錯,一旦承了卜聞的情,那么公事公辦,鐵面無情就徹徹底底的不可能保持下去了,陳閑也只是有點點心痛,并沒有那么的后悔,大不了存?zhèn)€三五個月……
陳閑漸漸有點新銳漫畫家,漫畫周刊一號合同持有者應有的自信了。
掛斷視頻,陳閑投入了物我倆忘,沒有雜念,整個世界與我無關的打印機狀態(tài),瘋狂的勾勒哆啦A夢,他需要存一點畫稿。
時間飛逝。
轉眼間……
秋意更濃。
一輛寶馬七系從小縣城的外環(huán)路出去,直奔懸山市而去,卜聞為了能和陳閑同坐一程,竟然昨天下午得到陳志陽的通知后從懸山市返了回來,然后在今天的下午四點再和陳閑,陳志陽一塊趕往懸山市。
這次配了一個司機,司機五十四五歲,沉默寡言,一看就是給卜聞干了一輩子的真·心腹,陳志陽坐在副駕駛,他的后面是卜聞,陳閑坐在司機的后面……
據(jù)說!
這是很尊貴的位置。
陳閑了解不多,只是在網上看到過一篇帖子,據(jù)說一輛小轎車,副駕駛大多數(shù)時候只能坐隨行人員,例如秘書,文員,導航員什么的,副駕駛后面的座位比較危險,也比較親近,大多數(shù)時候是保鏢或者需要陪尊貴的人聊天或者什么什么的那一類,最尊貴的自然就是司機后面那一個座位。
所以……
這應該算是一種也不能說太隱蔽的討好方式。
陳閑應該有些暗暗的舒爽,但是,并沒有,他手里拿著手機,不時的打開看一眼,然后就是看著窗外,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心不在焉。
卜聞有點點別扭,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用心對待一個人了,而且還是一個年齡只有他一半不到的人,卻并不慌亂,他沒有急著搭話,依舊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也看著窗外,然后在一個自然而然的瞬間調侃道:“小陳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沒睡好?還是被那位小姑娘傷了心??!”
陳閑苦笑著搖頭:“我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姑娘去哪傷我??!”說話的同時,他又不由自主的按亮手機看了一眼……
今天……
該發(fā)稿費了。
看群里……
“唉,好討厭,稿費到賬了,又要給媳婦買十幾萬的包包了?!?p> “唉,好討厭,稿費到賬了,總算能夠買方便面了?!?p> “唉,好討厭,沒有稿費,前面的哥哥能給我點方便面調料嗎?”
“唉……”
“……”
“不開玩笑的說,大家都發(fā)了多少??!”
這句話自然是沒有太多人回應,理的都少,不過,總歸是有人就等著這句話,一個名字叫稿費不到十萬不改名的人緊跟著冒出來,淡淡道:“唉,我這名字這輩子恐怕都改不了了,這個月只是勉勉強強的拿了四萬塊錢?!?p> 群里,有那么一剎那的安靜,然后有一群人附合道:“大佬牛逼!”
“大佬無敵!”
“求大佬帶飛?!?p> 這一群人總歸是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屏幕后面暗暗咬牙,眼不見為凈,陳閑曾經也是咬牙的其中之一,現(xiàn)在還是咬牙的其中之一。
以前是羨慕中帶著點小小的嫉妒,現(xiàn)在是嫉妒中帶著點小小的羨慕。
憑什么???
憑什么他的稿費能發(fā)的這么快?
我的呢?
從看到群里出現(xiàn)這句話到現(xiàn)在,時間又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而陳閑《鐵臂阿童木》的第一個月稿費……依舊在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