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如真學府的禁制
一道凌厲威嚴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
喬承歡身體一顫,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白虛言,心里一陣慌亂。
嘴唇顫抖著急忙解釋:“校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怎么會這么巧就被校長聽到了呢?
白虛言微沉的目光先是在時白白的身上停頓了兩秒,才沉聲開口:“那喬老師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出喬老師是故意在針對我外甥女?”
話說完,白虛言小心的看了兩眼時白白,看到她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這才放心一顆心。
雖說白白昨天沒有否認他這個舅舅,可是當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他很怕白白會生氣。
不過現(xiàn)在看來,白白應(yīng)該是不排斥他這個舅舅的。
白虛言說話頓時更加有了底氣。
外甥女?
誰?
時白白?
喬承歡顯然不敢相信,她震驚的目光不加掩飾的落在時白白的身上。
不僅是她,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一瞬間,時白白成了所有人聚焦的中心。
她怎么可能這么巧就是校長的外甥女?
憑什么狐族的這些女人長的勾人就算了,還有著這么強大的背景?
喬承歡心底的怨念徹底的被激發(fā)了出來。
“校長,時同學是犯了錯誤的,就算她是你的外甥女也不能被包庇!”喬承歡死咬住時白白的問題不放。
她就不相信,向來在她心里鐵公無私的校長會為了一個外甥女做出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情!
白虛言清咳了兩聲,目光又落到了時白白的身上,這次格外久,見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他正色了幾分,說道:
“喬老師,學生犯錯我們加以引導(dǎo),讓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即可,喬老師揪住不放可是對白白有什么看法?”
白白可是昨天才來的新生,就算不懂規(guī)矩,也是可以學的,這個喬老師明顯就是對白白存在偏見!
白虛言不禁將目光投向汪亞,眼神中包含幾分責備,這小老頭怎么搞的,怎么能把白白放在這么個老師的班里?
喬承歡聽聞此言,雖然氣惱,但還是義正言辭:“白校長,時同學犯的錯誤很嚴重,你看人家家長都找上門來了,還能有什么問題?我一個老師,難道還能故意針對她不成,就是我們班的學生,出了問題我才要更加負責!”
白虛言這才注意到洪興濤和他爸爸兩人的存在,站正了身體,詢問:“不知道兩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家白白?”
洪興濤本就沒有找事的意思,知道時白白是校長的外甥女,頓時更加不敢吭聲,死命拽住父親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說。
男人聽說時白白跟校長的關(guān)系后,自然也不敢多說什么,沒有了之前囂張的姿態(tài),真實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時白白倚靠在門邊,一派懶散,似乎他們口中議論的人不是自己。
看白虛言這個態(tài)度,自然是不會有失公正的,自然能還她一個清白!
她只關(guān)心什么時候能考試,什么時候能畢業(yè)。
不知道校長外甥女的身份好不好用,要不要給汪主任施施壓?
白虛言聽完了原委,只當是洪興濤欺負到白白頭上,才會被白白懲罰,頓時面色很不好看,“同學之間的糾紛,還需要你這個家長跑到學校來解決?”
這不明擺著看著白白身后沒人好欺負嗎!
白虛言一陣火大。
一句話,堵的男人說不出話來,只能訕訕的賠笑。
狐族的白家可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存在。
白虛言冷哼一聲,伸手招來洪興濤,雖然對他的行為所有不滿,但既然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還是個學生,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過來,我看看你的情況!”
白虛言揮了揮手,一道看不見的靈氣打入洪興濤的體內(nèi)。
怎么回事?他竟然解不了?
白虛言皺起眉頭,目光在洪興濤的身上徘徊兩眼后轉(zhuǎn)到時白白的身上,目露驚訝。
難道……
“白白,他也得到了懲罰,不如就先給他解開?”
一直處于眾人議論的焦點中心卻在房間里存在感極低的少女輕輕頷首,瀲滟的狐貍眼泛著冷意的光,她纖長細軟的手指輕抬,一道靈氣筆直沒入洪興濤的身體。
“……爸,我求你了,你別鬧了,趕緊回家吧,我沒事……我能開口說話了?”洪興濤捂著嘴,高興壞了。
白虛言目光復(fù)雜,看著面前這一切,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憂愁。
一直沒說話的汪亞此時看時白白的眼神也有所變化。
原來她居然是白老頭的外甥女,倒是也說的通了,不過她這修為,連學府的禁制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很快,洪興濤就拽著父親離開了。
喬承歡沒討到好,也只能憤憤的看了時白白幾眼,找借口走了。
白虛言則拉著時白白去了校長辦公室。
“白白,你老實告訴舅舅,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修為?”一進辦公室,白虛言就拉著時白白迫不及待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時白白滿眼訝異。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她小狐仙的身份并沒有告訴過任何人?。?p> 白虛言見她不懂,補充道:“你有所不知,這如真學府,是設(shè)有禁制的,學府里的妖族們都不能使用法術(shù),可你剛剛……”
白虛言的話戛然而止,但其中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時白白這才恍然大悟,不禁有些好笑,見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自己,她只能輕聲解釋:“我已經(jīng)渡過了劫。”
白虛言頓時大喜過望,“原來那天的雷劫我沒感應(yīng)錯,你的天賦比你媽媽高,渡劫是早晚的事,這種好事怎么不告訴舅舅,居然連舅舅都瞞著?”
“……”他給機會說了嗎?
“不過,”白虛言看著時白白關(guān)切的目光中流露出幾絲憂愁,“當年你媽媽也許就是因為天賦太高才導(dǎo)致無法渡劫成功,你閉關(guān)百年,成功渡劫,只怕是比你母親更加讓人眼紅!”
白漫漫的死一直是白虛言心頭的痛,同樣的事情,他不希望再發(fā)生一次在時白白身上。
時白白點了點頭,“渡劫時受了傷,現(xiàn)在并未完全恢復(fù),今日也是意外,日后我會更加小心掩藏身份?!?p> 她知道白虛言的擔心。
“真是個傻孩子,閉關(guān)出來就該來找舅舅,也不至于讓你平白受了這些苦!”
“……”
時白白趕忙轉(zhuǎn)移話題,生怕白虛言再說出什么肉麻的話,“慕楓呢?你怎么去妖族去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