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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已畢,便進入正題。
歌德對伊蓮說道:“瓊斯女士,莫妮卡今早請假休息,但如你所見,這還有一堆尸體要處理。”
“哦,她還好嗎?”
伊蓮掃視一具具蓋著藍布的驗尸臺,想起了那位總能把腸子和胃袋收拾利落的漂亮女士。
“莫非昨天受了傷?”
“那倒沒有?!备璧禄叵胍幌拢安贿^她說要回家睡個懶覺,可能昨天的場面,還是太刺激了。”
“沒事就好。”
伊蓮點點頭,隨即擺出認真的表情,道:“你剛才說,昨天有紅蠻幫的人襲擊了警察局,結(jié)果應(yīng)該擊斃了吧?是哪具尸體?我們就從那開始?!?p> “沒有尸體?!备璧聟s搖搖頭,臉色很不好地說道,“他爆炸了,我不想說,但他就像個氣球,‘嘭’一聲,血肉就濺得到處都是……可偏偏,我們沒發(fā)現(xiàn)炸藥,連殘余物都沒有?!?p> 人像氣球一樣爆炸?
布魯斯與伊蓮對視一眼,都想到一種可能。
伊蓮接著問:“然后呢?爆炸威力很大?”
“不,爆炸本身范圍不大?!?p> 歌德頓了下,嘆息道:“但我們很快發(fā)現(xiàn),被他血肉濺到的人,都中了某種毒素,變得暴躁,甚至瘋狂,竟開始攻擊周圍的人!”
“這是一瞬間發(fā)生的嗎?”伊蓮緊追著問。
“不是瞬時,而是一個過程。”
安靜站在一旁的查爾斯,這時候補充說明:“被濺射到的人,最初時只是身體瘙癢,但很快,他們的全身皮膚、乃至眼睛都開始發(fā)紅,那似乎非常痛苦,他們?nèi)棠筒蛔?,才會最終發(fā)狂?!?p> 聽著這一段描述,歌德又回想起了當時的場面,不禁嘆道:“很多人都是突然暴起傷人,當場就死了好幾名警員……若不是發(fā)狂后,他們意識不算清楚,沒立刻掏槍,局里還會死更多人。”
“等等,你是說?這些都是犧牲的警察?”
伊蓮目光一震,再度掃向那些被遮住的尸體,從左到右,一共九具。
“對,冰柜里還有……”歌德朝靠墻的一面示意,然后低沉說道,“副局長離得太近,當場被炸死了,其余還活著的,包括局長都進了醫(yī)院?!?p> “我跟查爾斯、莫妮卡三個,因為體質(zhì)原因,才沒有中毒?!?p> “我、我很抱歉?!币辽弿埩藦堊欤恢撜f什么。
歌德卻擺擺手,對她和布魯斯淡淡道:“沒事,這種狀況,我在軍隊里見多了……所以也只能由我來主持工作。”
他深吸口氣,鄭重道:“瓊斯女士,能請你檢查一下尸體嗎?關(guān)于毒素,醫(yī)院那邊還沒有結(jié)果,而我更相信你的判斷。”
“沒問題。查爾斯,過來幫忙!”
“是!”
伊蓮馬上進入狀態(tài),一邊說著就已走向放儀器的長桌,快速脫去米色風(fēng)衣,披上了旁邊掛著的白大褂。
只是那尺寸,似乎有點太大?
布魯斯看了她兩眼,接著轉(zhuǎn)過身,走到其中一張驗尸臺前,伸手輕輕掀起藍布的一角。
“歌德組長,那個紅蠻子爆炸前,是不是還打斗了一陣?”
布魯斯用另一只手,指著尸體塌陷的臉部,語氣肯定道:“一拳砸爛臉頰骨,這力道可不簡單?!?p> 歌德聞言看過來,微微頷首道:“那家伙很強,力量和速度都很夸張,空手就搏殺了六七人,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渾身還在發(fā)紅冒煙,想起來真的不正常?!?p> 發(fā)紅冒煙?真的是非凡者?
布魯斯暗暗將這一條記在心里,就見歌德走到身旁,對這具禿頭的尸體嘆息:“可憐的馬努,我們還得換個庫房管理?!?p> 臉被打爛的禿頭,確實很可憐。
布魯斯掃視周圍,轉(zhuǎn)移話題道:“說起來,局里居然有九張驗尸臺?一般不會準備這么多吧?”
“波頓過去的兇案極多,大概是那時候儲備的?!?p> 歌德隨口一提,接著卻有些好奇道:“莫里亞蒂先生,關(guān)于這一點,作為偵探,你應(yīng)該知道才對。”
嘖……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布魯斯心中一跳,臉上卻絲毫不顯,只輕笑道:“我確實也聽說過——‘哥譚是天堂,哥譚的波頓是地獄’,但作為地獄,這里又是犯罪學(xué)的天堂了?!?p> “所以一年前,我才下定決心,來到這座城市發(fā)展事業(yè),本以為會很賺,可誰知竟沒趕上風(fēng)口?反倒遇見了告死鳥肆虐的時節(jié)?!?p> 說到這,他細想了想,又調(diào)整情緒道:“不過也不差,從犯罪學(xué)角度講,告死鳥真的很迷人,是非常值得研究的對象!若能抓住他,絕對會轟動學(xué)術(shù)界!我的事業(yè),也將更上一層樓!”
“哦哦,原來如此……”
歌德聽著他逐漸激動的話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畢竟他是實戰(zhàn)派,而對方貌似更學(xué)術(shù)一些?跟瓊斯女士一樣啊,很專業(yè),但估計聊不到一起。
另一邊,布魯斯見他沒有多問,也是松了口氣,確定自己裝的還算可以。
一位有著學(xué)術(shù)夢想的私家偵探,這個設(shè)定應(yīng)該足夠唬人了,有伊蓮幫襯,只要我少說點,也不容易被拆穿。
于是接下來,各有想法的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而時間亦隨之漸漸過去。
后來,大概是感覺太過無所事事,兩人終于開始說些案情。
因為與告死鳥無關(guān),布魯斯與歌德只圍繞紅蠻幫襲擊一事,對案件進行分析。
布魯斯提出一個疑點:“我仍不明白,既然紅蠻幫瞄準的是新羅爾區(qū),是政治性的發(fā)聲,那他們?yōu)槭裁催€要在波頓警局里埋一步棋?”
“可能性很多,若按最糟糕的情況……”歌德稍作設(shè)想,“整個警局都被感染,于是一群瘋狂的警察,沖上街大開殺戒,且短時間無人可止?嘶——這混亂程度,又不輸給新羅爾了!”
“但很顯然,你們把問題解決了,甚至完全封鎖了消息,沒讓影響擴大。”布魯斯聳聳肩,“我到剛剛才知道有這事,真的厲害?!?p> “封鎖,消息是上頭統(tǒng)一做的,不關(guān)我們事,至于解決……”
歌德“嘿”一聲,語帶慶幸道:“多虧勘察組不在,沒受感染,而局里的一位專家及時發(fā)現(xiàn)問題,帶隊回援,否則真不好說?!?p> “哪位專家?”布魯斯好奇道。
“克雷茲·西格瑪,前FBI,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可惜他今早請假,你沒能碰上?!?p> “哦,也請假了?”布魯斯若有所思,“那還真是不巧?!?p> 咔噠。
灰色金屬門被推開,布魯斯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
他頭發(fā)灰白,眉毛也是白色,鼻端鷹勾,眼神銳利,臉頰瘦削,看著就很不好惹。
歌德見他進門,立刻問道:“蓋文,有結(jié)果了嗎?”
“有,但不多?!?p> 男人緩緩走近,布魯斯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還拎著一個紙頁很多的檔案夾。
這時,白眉男也看了眼布魯斯,問道:“怎么?我們又有‘新客人’了?”
在“新客人”三個字上,他咬字很重,似乎隱隱帶著嘲諷意味,讓布魯斯不禁暗自蹙眉。
歌德卻狀若未覺,反而平和地為兩人作出介紹:“蓋文·瓦爾特,我們的勘察組組長;夏洛克·莫里亞蒂,瓊斯女士的朋友,一位很棒的偵探?!?p> 很平直的介紹,歌德并沒有偏向哪方。
但瓦爾特卻撇了撇嘴,略帶夸張道:“哦,這我倒完全不意外,精英的朋友,自然也是精英,明擺著的?!?p> 他仍然拿著檔案夾,雙臂紋絲不動,根本沒有想握手的意思。
沒錯了,他對我、或是伊蓮有很大意見。嗯……勘察組組長?是因為搶了他的活嗎?
布魯斯心里想著,卻也懶得伸手,勉強點一下頭,算是致意。
而瓦爾特說完那一句,亦沒有了更多話語。
于是,場面頓時就有些尷尬,歌德見狀干咳兩聲,就要引開話題。
正在這時,停尸間另一邊傳來一聲輕呼:“怎么會?!”
三人齊齊望去,只見伊蓮·瓊斯高舉一根試管,盡力往燈光下湊。
而試管之內(nèi),原本呈紫紅色的血液,正由上往下不斷轉(zhuǎn)化為粉紅,甚至開始產(chǎn)生一粒粒絮狀沉淀物,如同海洋里的雪花。
旁邊,查爾斯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像在看一場魔術(shù)表演。
“發(fā)生了什么事?”
布魯斯和歌德快步過去,瓦爾特則面頰一抽,才慢悠悠跟在后頭,一起走到了伊蓮身邊。
一直在做實驗的伊蓮,則根本沒有關(guān)注其他人之前在做什么。
此刻她指著一具尸體,隱有些激動地介紹道。
“這一具,是染毒后死亡的,我試著對他的血液進行采樣檢測,你們猜怎么著?”
布魯斯三人對視一眼,配合地問道:“怎么了?”
伊蓮晃動試管,眼睛明亮。
“跟倉庫案里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