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借刀殺人
元那曲被綁,整個院子中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他們幾個人身上。
不少人盯著他們,面露疑惑。
“看他們的穿著不像是普通人啊,為什么要綁架元家老祖?”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仇恨不成?”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選擇閉上了嘴巴,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fā)展,同樣,也有人躍躍欲試。
準備這個時候出頭,哪怕是說兩句話,讓元家記住自己的恩情,說不定還能飛黃騰達!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老祖宗!”元茂大喊一聲,卻被元那曲身后的幾個人呵退。
元那曲神情痛苦,他年齡本來就大,雙臂反轉(zhuǎn)所帶來的疼痛讓他無法忍受。
卻又無可奈何。
“老祖宗,今天對不起了,不過我們還不想和皇室撕破臉皮,還請你和元家主說一聲,讓我們離開!”
“你們敢動元家老祖,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里!”
元茂站了出來,從身邊侍衛(wèi)的腰間拔出陌刀,攔住對方幾人的去路。
“不想你老祖宗受苦就趕緊讓開,不然……”
抓著元那曲胳膊都人雙手間微微用力,頓時聽到一聲哀嚎。
元那曲滿臉痛苦,渾濁的眼神中充滿了悲愴。
今日本事自己壽誕,可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樣!
“老祖宗!”元茂見狀,不敢再攔,只能微微側(cè)身,任由他們帶著元那曲離開。
等他們來到大門,喝令那群私兵開門的時候,卻再一次遇到了阻力。
“元家主,還是快快把門打開,讓我們離去,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院子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傳到元浮圖的耳朵里,讓他心頭一震。
轉(zhuǎn)過頭,看著面前朱紅色的大門拳頭攥緊了又放開。
“你們要干什么拿元家老祖來威脅我,你們幾家是想和我元家開戰(zhàn)嗎!”
門內(nèi),幾個世家的人輕笑一聲:“自然不是,到我們也不想和長安起沖突,元家勢大自然不怕?!?p> “到我們幾家可不如你們,家主還是趕緊打開門,讓我們離開,只當我們沒有來過這里!”
“說什么屁話,諸位曾經(jīng)也是名門望族,今日居然做出如此骯臟之事,就不怕后人恥笑?”
“家主,莫要再說了,趕緊當我們出去,不然老祖宗可要受苦了!”
“你要干什么!”元浮圖內(nèi)心緊張,接著就聽到院落內(nèi)傳來了元那曲的慘叫哀嚎。
長街上,戰(zhàn)斗已經(jīng)基本接近了尾聲,雖然那群少年們悍不畏死,但架不住元家人多。
更重要的是,薛萬淑也得到消息,城外楊政道再次攻城,城中軍隊跟著副將出門御敵。
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秦虎浴血奮戰(zhàn),他的身上已經(jīng)被亂刀砍出了好幾道傷口,眼見著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他心中也愈加悲憤。
砰!
踹開迎面充上來的私兵,秦虎身子搖晃,堅持著沒有倒下。
手中陌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缺口,再這樣下去恐怕整只小隊都會葬送在這里。
“薛都督,若今日我們戰(zhàn)死,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公子安全!”
薛萬淑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到秦虎舉起手中的陌刀大喊著沖了上去。
看到對方如此決絕的樣子,薛萬淑張了張口,只覺得喉嚨中被什么東西卡住一樣。
陌刀在揮舞,鮮血在飚澗,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李翰帶來的那些少年們疲態(tài)盡顯。
僅剩的幾十人聚集在一起,背靠著背警惕的盯著面前的私兵。
長街上,猛烈的火油燃燒釋放出一陣難聞的氣味。
薛萬淑站在當場,眼神復雜,他的面前也有幾個元家私兵,只是礙于他的身份,并沒有人立刻向前。
……
一門之隔,元浮圖內(nèi)心復雜,眼睛中莫名的光芒閃爍,似乎是在坐著某種決斷。
片刻,院內(nèi)再次傳來聲音:“元家主,想好沒有,想好了就把門打開?!?p> 最終,元浮圖眼神中的猶豫化作一股狠辣:“老祖宗,孫兒今日對不起你了!”
話音剛落,元那曲豁然抬頭,渾濁的眸子中滿是震驚,而他身后的幾人更是不知所措。
緊接著,他們剛想動手,在他們背后元府的私兵就已經(jīng)沖了上來。
長刀捅進了他們的身體,連帶著元那曲一起,串成了糖葫蘆。
突然發(fā)生的一幕讓院子內(nèi)的眾人膽寒,弒殺老祖,傳出去元家還怎么活下去?
元那曲渾濁的眼睛中留下兩行老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到頭來會被自己最為看中的后代親手殺掉。
元浮圖的狠辣再次震驚了眾人,只是這次更多的人想要離開。
同樣,元浮圖為了不讓這種事情傳出去,也立刻派人封鎖了整個院子。
當中的富商巨賈以及朝廷官員們,全都被聚攏在了一起,每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大門終于被打開,元浮圖立刻跪在元那曲的尸體旁,發(fā)生的哭喊:“巡鹽使,我本以為你是朝廷命官!”
“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一己私利,殺了我元家老祖,今日我元家定與你勢不兩立!”
接著,元茂也撲了上去,元府的管家同樣跪在地上。
元府傭人有樣學樣,全都打罵李翰害死了元那曲,趴在地上慟哭流涕。
初始那些商人和官員們還有些不解,可后來逐漸摸索到了幾絲味道。
元浮圖要把元那曲的死,全都推到李翰身上,等外面那些少年一死,再把薛萬淑囚禁。
那么,李翰就算真的死在這里,長安那邊也沒什么好說的!
“真狠啊,殺人誅心!”
后院,李翰眉頭緊鎖,孫思邈滿頭大汗,衣裳半敞不住的喘著粗氣。
床榻上,李想已經(jīng)不知道暈過去多少次了,床榻也已經(jīng)被他的汗水浸透,濕漉漉的很是難受。
“孫神醫(yī),我兄弟怎么樣了?”
李翰望著孫思邈,經(jīng)過這么半天,總算把李翰的四肢接了回去,至于能恢復多少,還真得看孫思邈了。
“放心,老夫出馬,他不會有問題的?!?p> 聞言,李翰也點了點頭,看著門外的日頭,口中嘟囔道:“怎么到站在還沒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