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子的質(zhì)問,皇上忽然面目猙獰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的女子憤怒的吼道:“忠心耿耿?哈哈哈,就算忠心又如何?司徒家戰(zhàn)功赫赫,百姓對司徒家贊不絕口,你出去聽聽百姓都是怎么說的?可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才是這天下應該信奉的主,朕才是保百姓平安,安居樂業(yè)的霸主”
望著面前面目猙獰的皇上,女子眼中多了幾絲絕望,不管司徒家是否叛亂,是否真的與敵國勾結(jié),就沖功高震主這一點,就將司徒家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可是司徒家世代忠心報國,為守皓月國國家安定百姓安康,不惜戰(zhàn)死沙場誓死守衛(wèi),不曾想今日卻落得這般田地,即使心中凄涼無限,女子依舊不甘心的道:“如果沒有司徒家,這天下還不知道是誰的,當初若不是司徒家力保你登基為帝,今日……”
不等女子說完,身穿龍袍的皇帝好像被激怒了一般,暴虐的喝道:“住口!”皇帝上前一把將女子從地上揪了起來,狠狠的看著她,一字一頓道:“那是司徒家虧欠朕的,是你司徒悠月虧欠朕的”皇上身上散發(fā)著絲絲寒氣,冷的讓人遍體生寒,眼中的暴虐之氣更是洶涌澎湃,好似要將面前的女子千刀萬剮一般。
“我司徒家不虧欠你,我司徒悠月更不虧欠你”聽了皇上的話,司徒悠月也忽然激動起來
“你以為在寒山寺是朕救了你?朕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皇上周身的冷氣越來越重,眼中嗜血的光芒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好似隨時都能要了人命般冷冷的盯著司徒悠月。
“不可能!這不可能!”司徒悠月像受了刺激般搖頭拼命的否認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當時朕想直接掐死你,一了百了,但是想到司徒家的勢力朕忍了,你司徒家助我登基是欠我的,是應該的,是應該的你懂不懂?”皇上歇斯底里的吼道,揪著司徒悠月的雙手青筋暴起。
“你一直都在騙我,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原來都是假的!”司徒悠月喃喃道:“原來是我害了司徒全族。你們都是對的,是我司徒悠月害了你們?!迸咏^望的閉上雙眼,帶著血色的淚水自蒼白的臉頰流下,是那般觸目驚心。
“我求皇上放過司徒家,讓剩余族人告老還鄉(xiāng),給他們一條生路吧,司徒家這么多年忠心耿耿,求皇上給司徒家一條生路,相信皇上也是清楚的司徒家絕無反叛之心,司徒家愿意上交軍權解甲歸田,所有的過錯我司徒悠月愿一人承擔,任由皇上處置,司徒悠月絕無怨言,只求皇上給司徒家留一條生路”半晌女子突然睜開雙眸,眼中有著決絕與堅定之色,平靜的望向面前的九五之尊。
“哈哈哈哈哈”看著面前的女子,聽著她說的話,皇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待到皇上笑夠了,收斂笑聲平靜道:“司徒悠月,到現(xiàn)在你還是這般天真,你知道朕為了剿滅司徒家不惜以五座城池為代價送給霖淵國,以兩萬士兵為陪葬才葬送了司徒家?guī)孜粚④姾徒y(tǒng)領,為了消滅只有一萬人但只聽司徒令的神威軍,朕足足動用了數(shù)萬人不惜死傷殆盡,為了分化司徒家在軍中的影響,你知道朕殺了多少統(tǒng)兵的將領嗎?事到如今你居然跟朕說讓朕給司徒家留一條生路,真是可笑。”
司徒悠月越聽越心涼,越聽越絕望,好似第一次認識眼前的男子,第一次真的看清眼前的男子,曾經(jīng)祖父、父親、哥哥們都勸過她,勸她謹慎,不要所托非人,家人都并不看好二皇子軒轅皓淵與她的姻緣,覺著二皇子并非良配,但是后來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發(fā)生,再加上司徒悠月堅持他們也只能認可了,并盡全力協(xié)助二皇子登基為帝。
“哇哇哇哇”嬰兒的哭聲傳來,梅兒懷抱著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嬰兒不知所措的原地轉(zhuǎn)著圈,梅兒看著懷中哭的有氣無力的小皇子,心痛不已,最終一咬牙朝院子里沖去,就算觸怒皇威她也在所不惜,小皇子應該是病了,原本小皇子就體弱,若這樣病下去也許小皇子就真沒命了。
望著懷里抱著小皇子沖過來的梅兒,聽著小皇子那有氣無力病懨懨的哭聲,讓陷入呆滯與絕望中的司徒悠月驚醒過來,無助的開口祈求道:“皇上,皇兒是無辜的,他還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您的親生骨肉,求皇上救救皇兒”
“他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皇上眼神陰鷙的盯著襁褓中的嬰兒,隨后冷冷下令道:“來人,把這個孩子帶走”
“不要,不要帶走皇兒,不要帶走我的孩子”看著皇上周身冷凝的氣息和陰鷙的眼神,司徒悠月哪敢讓皇上把孩子帶走,帶走了估計更是兇多吉少,可惜司徒悠月和宮女小梅哪是幾個太監(jiān)的對手,嬰兒被太監(jiān)抱了下去不知前途如何。
“皇上,求求您放了皇兒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您不要傷害他,他還那么小,他是您的親生骨肉呀,他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過皇兒吧,皇上!”司徒悠月見孩子被太監(jiān)抱走絕望的朝面前的男子跪下,拉著他的龍袍哭求道。
“哼~”皇上甩開司徒悠月的拉扯冷哼一聲朝外大步離去。
“皇上,求您放過皇兒吧,皇上!皇上!”身后是司徒悠月絕望的哭聲,而那道明黃色的身影早已遠去。
天色越來越陰沉,原本晴朗的天空好似忽然間被厚厚的云層遮住般不見一絲陽光,讓人覺著甚是壓抑,這是要變天了。司徒悠月孤寂的坐在冰冷的地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梅兒跪在她的身旁,滿臉焦急和心痛,卻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么來寬慰面前的人,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說了,但是司徒悠月一點反應都沒有。
時辰臨近午時,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雨勢來的洶涌急促,豆大的雨滴爭先恐后的落下,噼里啪啦雨點落地的聲音不絕于耳,瞬間就染濕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