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籬洞天,有點意思!”
“粑粑,這個洞口好奇怪哦,我們從這個進口進去的,卻又從這里出來了?!?p> 蕭瑤瑤奇怪地說。
蕭晨輕笑道:
“瑤瑤,區(qū)區(qū)障眼法而已,看我怎么破掉它!”
說著,蕭晨轉(zhuǎn)身,又朝著洞口的內(nèi)部走去,隨即又停下了腳步,口中念道:
“逆亂十三式,第七式,鏡花水月!”
第一個字“鏡”出現(xiàn)的時候,蕭晨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片鏡子,“咔嚓”一聲,鏡子破碎。
等念“花”的時候,蕭晨的面前出現(xiàn)一朵白色的花,花上布滿了裂痕。
念完“水”,“月”之后,天空中的鏡,花,水,月,盡數(shù)消失。
然后,四周聽到銀瓶乍破般的聲音。
緊接著,這種聲音越來越密集,像是驚濤駭浪一般,席卷開來。
鏡花水月這一招,專門破各種法陣,也可以制造法陣,迷惑敵人。
“瑤瑤,障眼法解決了,咱們進去吧。”
“好啊,粑粑!”
蕭瑤瑤興奮地說道。
蕭晨抱著蕭瑤瑤繼續(xù)向前走去,片刻的功夫,便看到不遠處,有一面兩米高的白色光幕,光芒顯得十分耀眼。
“粑粑,那道光芒好亮哦,都快要把我眼睛給亮瞎了!”
蕭瑤瑤用手遮住雙眼。
“這里進去,便是真正的東籬洞天了吧?!笔挸苦?,“不知道這東籬洞天,真正的模樣是什么樣子?”
一想到這里,蕭晨便抱著蕭瑤瑤大步朝著白色光幕走進去。
白色的光芒,像是驚濤駭浪的洪水一般,鋪天蓋地,瘋狂地朝著蕭晨的眼睛襲來。
等蕭晨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之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片空曠的田野里之中。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
四周皆是良田,美池,桑竹。
田間小路道路縱橫,不遠處傳來雞鳴犬吠之聲。
農(nóng)田里,男子們正在辛勞耕作,身上穿著獸皮衣服,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那些獸皮,也基本上是用的虎豹豺狼的獸皮,簡單縫制一下而已。
蕭瑤瑤抽了抽鼻子,指著那些男子,眼淚汪汪地說道:
“粑粑,這些大山里的人好可憐啊,連衣服都買不起。我們給他們捐點衣服,好不好。”
蕭瑤瑤經(jīng)常在電視里,看到偏遠山區(qū)的小朋友都吃不飽飯,衣服也穿不暖。
這個時候,蕭瑤瑤都會纏著蕭晨,讓他往山區(qū)捐衣服,玩具。
甚至還想讓蕭晨將自己的零食,也捐給山區(qū)里的小朋友。
蕭瑤瑤的心地非常善良。
蕭晨忍俊不禁,說:
“瑤瑤,他們并不是買不起衣服,這是只他們的生活習慣。”
“是嗎?”蕭瑤瑤有些不解。
“哞哞!”
田野中,牛的鳥鳴聲遠遠地傳了出去,和雞狗的叫聲交雜在一起。
房間,也都是茅草屋構建而成,十分簡陋。
房屋前,不少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正逗著三四歲的孫兒玩樂。
看到這個場景,蕭晨忽然想到了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中的一句話:
“黃發(fā)垂髫,怡然自得。”
這些田間操作的青年男子一看到蕭晨,便立即將他圍了起來。
他們有的手中拿著木刺,有的拿著青銅刀,有的拿著鐵鏟,有些警惕地盯著蕭晨,他們議論紛紛道:
“這男子是誰,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應該不是我們祝融族的人吧?!?p> “我也沒有見過這個男子,莫不是蚩尤一族的人,跑到我們這里來刺探軍情?”
“應該也不是蚩尤一族的人吧,蚩尤一族都有妖族的血統(tǒng),人面獸身,或者獸面人身?!?p> “既不是我們祝融一族的人,也不是蚩尤一族的人,等一下,他莫不是從外面世界來的人?”
······
“粑粑,他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蕭瑤瑤很是詫異,感覺一群人在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蕭晨覺得這些人口音很怪,但是也大致聽懂了。
“祝融,蚩尤?”
蕭晨一愣,這兩位可是華夏古代神話中,極為知名的存在。
火神祝融,當年在不周山大敗水神共工,使得共工怒撞不周山,讓天地處于隨時崩塌的危險之中。
最后,還是女媧娘娘出手,她將神龜?shù)哪_切了下來,頂住了即將坍塌的天空。
然后,她又煉制五彩神石,去補蒼天的窟窿。
蚩尤,既真實存在,也存在于華夏古代神話中。
蚩尤,原本是九黎部落的組長,據(jù)說擁有獸族血脈,本身也是三頭六臂八只腳,像是個怪物。
蚩尤和炎黃二帝起了沖突,后面在涿鹿之戰(zhàn),蚩尤敗給了炎黃二帝。
涿鹿之戰(zhàn)后,蚩尤的下落便不得而知了。
此后,炎黃二帝獨步天下,夏商周三朝,皆是炎黃二帝的后裔。
這些人說自己是祝融一族,是巧合,還真是火神祝融的后裔。
蕭晨客氣地拱手說道:“我叫蕭晨,來自華國江城?!?p> 蕭晨開口的時候,這些人一片安靜。
很顯然,蕭晨的口音,他們也聽得十分別扭。
“華國江城,是什么地方?莫不是秦始皇所在的咸陽?”
“不對,族長不是說,秦始皇早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東漢末年,黃巾軍起義的年代?!?p> “祝伯虎,你錯了,那是老黃歷了,現(xiàn)在早就是大唐了,唐玄宗的天寶年代?!?p> “不,你也錯了,唐朝已經(jīng)被黃巢給滅了,現(xiàn)在是趙匡胤的北宋時代?!?p> ······
聽到這些人的爭論,蕭晨不禁啞然失笑。
他又想到《桃花源記》中的一句話: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蕭晨覺得奇怪,這些人,如果是炎帝黃帝時期的人,那就是上古時期,也就是距今大約有5000年的時間。
可是他們?yōu)槭裁磿狼厥蓟剩菩?,黃巢,和趙匡胤呢?
難不成他們從這個東籬洞天出去過?
如果出去過,為什么會還是穿著獸皮衣服?
蕭晨百思不得其解,或許要問一問這里德高望重的人,才能為我解惑吧。
蕭晨再次客氣地說道:
“各位,能否幫我引薦一下你們的族長,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他。”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沉默,似乎也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將蕭晨引薦給他們族長。
這時,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說:“你跟我來吧。”
那人足足有兩米高,他的嗓門很大,像是獸吼一般。
“多謝!不知道怎么稱呼?”
“我叫祝枝山?!?p> 那人叫道。
“祝枝山?”
蕭晨一愣,心想:
這個名字起得挺有意思的,和明朝四大才子的祝枝山一個名字。
祝枝山帶著蕭晨走進一片桑竹林中,林間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像是輕紗一般。
竹葉嫩綠,蒼翠欲滴。
不遠處,還有潺潺的溪水聲,極其悅耳。
“祝枝山,你有何事要見族長!”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忽然出現(xiàn)在祝枝山面前,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
祝枝山也被老者的突然出現(xiàn),給嚇到了。
他恭敬地說:
“祝村長,這位外來的小兄弟想見一見族長?!?p> “外來的?”
祝村長瞥了一眼蕭晨,十分警惕。
“是的,這位小兄弟說是外面來的,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所以也想請示一下族長?!?p> 祝枝山解釋道。
“也罷,小兄弟,你跟我來吧。”
祝村長扔下了一句話,就走進了桑竹林深處。
蕭瑤瑤在蕭晨耳邊,小聲說道:
“粑粑,這位老爺爺好像不太好相處哦?!?p> 祝村長的腳步很快,眨眼睛間,便消失在蕭晨的視線中。
蕭晨跟著沖進了桑竹林深處,和祝村長始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既不多一步,也不少一步。
祝村長嘖嘖稱奇,自己行走的速度,足以和外面的超音速飛機相比了。
想不到,蕭晨竟然可以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的步伐,
“這個小兄弟,倒有些意思。”
祝村長不禁對蕭晨產(chǎn)生了好奇。
過了一會兒,祝村長停住了腳步,對著桑竹林深處喊道:
“白澤族長,有個外面世界的人來了,說想見見你?!?p> 蕭晨心想:“白澤?莫不是上古時期的神獸?”
里面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
“祝村長,帶那位小兄弟和她女兒進來吧?!?p> “是!”祝村長轉(zhuǎn)身對蕭晨說道,“小兄弟,跟我進來吧?!?p> 說著,祝村長朝著面前的空氣走了兩步。
空氣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圈漣漪,漣漪緩緩地向四周擴散。
祝村長進入漣漪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粑粑,那個老爺爺怎么不見了?”
蕭瑤瑤十分好奇,她擦了擦眼睛,還沒有見到祝村長。
“瑤瑤,這里面還有一個空間,我們進去吧。”
說著,蕭晨和蕭瑤瑤便一起進入了漣漪中。
進入漣漪的瞬間,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扭曲成一個五彩斑斕的漩渦。
等蕭晨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了面前有一只麒麟,頭生兩角,長著一撇山羊胡子。
準確的說,是白澤。
白澤盯了蕭晨一眼,蕭晨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被固定了一般,根本沒法動彈。
這時,青蓮火焰忽然噴薄而出,將蕭晨的全身都籠罩出。
蕭晨身上的禁制,立即被解除了。
“青蓮火?想不到,我還能見到六道仙尊的青蓮火?”白澤一愣。
蕭晨疑惑道:“前輩,我叫蕭晨,六道仙尊是我的師父,莫不是你以前見過他?”
他對六道仙尊其實知曉并不多,也不知道六道仙尊在地球上,有沒有老朋友。
白澤意外地說:
“哦,六道仙尊是你師父?你師父上一次來,已經(jīng)是兩千年前了,那時候,正好是陳勝吳廣起義?!?p> 蕭晨心想:陳勝吳廣起義的時候,不正好是秦朝末年嗎?
難道師父在秦朝的時候,就來過地球嗎?
秦朝之前呢?春秋戰(zhàn)國,夏商周,三皇五帝,甚至連《史記》都沒有記載的原始人時代呢?師父有沒有來過?
還有秦朝之后呢?
他問道:“前輩,能否告知,我?guī)煾刚夷愫问???p> 蕭晨對六道仙尊的事情,都極其關注。
六道仙尊從來都沒有告訴蕭晨,自身的事情,
“你師父他——”
白澤剛想說什么,劇烈地咳嗽,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似乎受了重傷。
“族長,你——”
祝村長十分焦急,他這才發(fā)現(xiàn)白澤的背部,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傷口,黑色的鮮血從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白澤風輕云淡地說道:
“不礙事,不過是被朱厭那老家伙咬了一口,死不了?!?p> “朱厭?”蕭晨心想,又是一位上古神獸。
想不到今天,一下子能見到兩位上古神獸。
“粑粑,麒麟叔叔受傷了,你快幫幫他。”
蕭瑤瑤在電視上見過麒麟,覺得白澤和麒麟差不多,所以就將白澤認成了麒麟。
“白澤族長,你的傷口,我倒是可以幫你處理一下!”
也不等白澤回答,蕭晨右手攤開,手掌心中,出現(xiàn)一朵青蓮火焰。
“去!”蕭晨喝道。
那朵青蓮火焰像是長了一對翅膀一般,飛到白澤的傷口中。
白澤感覺自己處在一片暖洋洋的溫泉一般,十分舒服。
原本身體的那種劇痛,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片刻的功夫,傷口也愈合了,連傷疤都沒有,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這個傷口一般。
“謝謝了。”
白澤感激道。
蕭晨收了青蓮火,淡淡地說道:“前輩,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
白澤笑道:“你倒是你六道仙尊謙遜多了,六道仙尊那老頭子,高傲地很!”
頓了頓,他又說,“蕭晨,我如此評價你師父,你不介意吧?!?p> 蕭晨笑道:
“我?guī)煾刚f過一句話:我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我?guī)煾付碱櫜患皠e人的評價,我自然也不會?!?p> “我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卑诐舌溃斑@倒蠻像那老頭子的風格的。”
隨即,他全身一震,化作了一個白袍少年,約莫十七八歲,長得細皮嫩肉的。
“還是人身舒服!”他感嘆道。
蕭瑤瑤看得目瞪口呆,覺得白澤在變戲法。
蕭晨又問道:“白澤族長,不知我?guī)煾?,找你咨詢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