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燦將天元丹吞入了腹中。
頓時,一股暖流順著丹田,向著五臟六腑,奇經(jīng)八脈游走而去。
在宋春燦的丹田內(nèi),有一只灰色蟲子,它有三個腦袋,正安靜地睡著。
忽然,它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睛里盡是驚恐之色。
隨后,便化為了一灘灰色的液體。
宋春燦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她感激涕零地說:
“蕭晨,多謝你!”
自從六歲服下了三尸蟲丹后,她備受折磨,經(jīng)常被三尸蟲折磨得睡不著覺,精神恍惚。
有時候,她甚至想去死。
“你送我這么多靈食,我送你一顆天元丹,剛剛好。”
蕭晨笑了笑,又拿起了一顆碧幽果,咬了一口,隨意地說道。
咸豐市,一處營地。
柯鎮(zhèn)邪和尹千重抬著東方既白走到營地。
營地上,有數(shù)百人舉著火把,拿著武器,來回巡查著。
“柯鎮(zhèn)邪,尹千重,寶樹明王怎么受傷了?你們不是去劫中土明教的圣女了嗎?”
來人戴著一個白色頭巾,身穿著一件黃色長袍,耳朵很長,與下巴對齊,腳穿一雙黃鞋。
“啟稟大輪明王,寶樹明王被中土明教的人給傷了。”
柯鎮(zhèn)邪恭敬地說道。
大輪明王查了一下東方既白的傷口,“咦”了一聲,說:
“想不到中土明教,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不知是楊逐日,還是范增。”
大輪明王知道,整個中土明教,就屬楊逐日和范增的武功最為高強。
柯鎮(zhèn)邪搖了搖頭,說:
“都不是,是一位自稱蕭大師的武道宗師。”
“蕭大師?武道宗師?”
大輪明王顯然沒有聽說過蕭大師的名聲,他對著柯鎮(zhèn)邪二人,囑咐道:
“我?guī)銈內(nèi)フ野足y明王,白銀明王治愈這些小傷,應(yīng)該綽綽有余?!?p> “是!”
大輪明王走入營地,朝著右側(cè)最里面的一個帳篷,一進去,便喊道說:
“白銀明王,快來看看寶樹明王的傷勢?!?p> 那白銀明王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皮膚十分白凈,像是牛奶一般。
“怎么回事?”
他看到滿身是傷的東方既白,覺得有些奇怪。
白銀明王掀開東方既白的衣服,臉色十分凝重。
“怎么樣,白銀明王?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吧?!?p> 大輪明王有些焦急地問道。
白銀明王不答,他伸出右手,右手上彌漫著淡淡的白光。
他的右手按在東方既白的臉頰上,然后慢慢地朝下移動,脖子,肋骨,到肚臍位置。
隨著手掌的移動,東方既白的傷口,逐漸地痊愈了。
“有點麻煩,不過治療一個晚上就好了?!?p> 白銀明王收回了手掌,回答道。
“那就好?!?p> 大輪明王松了一口氣。
“柯鎮(zhèn)邪,尹千重,到底怎么回事?寶樹明王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
白銀明王厲聲說道。
柯鎮(zhèn)邪和尹千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然后將路上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白銀明王訴說。
白銀明王聽了之后,臉色有些不好看,狠狠地說:
“是嗎?那明天我倒要好好會一會這個蕭大師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戰(zhàn)斗的意味。
第二天,整個日月山一片云霧繚繞,云蒸霞蔚。
宛如縹緲仙境,煞是好看。
“哇,粑粑,太陽終于出來了!”
蕭瑤瑤指著云邊的太陽,興奮地說道。
昨天晚上,蕭晨便下山將蕭瑤瑤帶上了日月山頂。
隨著太陽的出現(xiàn),云霧也漸漸地消散了。
“蕭大師,早啊?!?p> 這時,范增和宋春燦走了過來,向蕭晨打招呼。
“早?!?p> 蕭晨回應(yīng)道。
范增看著無邊的云霧,感嘆道:
“要是沒有波斯明教該有多好?!?p> 話音剛落,山口出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
只見寧散人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滿頭是汗:
“范右使,波斯明教開始山口處進攻了?!?p> 剛說完,又有一人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他滿身是血,焦急地說:
“范左使,波斯明教從山后的懸崖殺過來了?!?p> “什么!”
范增大驚失色,現(xiàn)在中土明教腹背受敵,要兩邊作戰(zhàn)。
以他們的戰(zhàn)力,根本無法支撐兩線作戰(zhàn)。
“楊右使呢?”范增問寧散人。
寧散人搖了搖頭,說:
“我也不清楚啊?!?p> 范增的臉色有些難看,鄭重其事地對宋春燦說道:
“圣女,你帶蕭大師去我們的禁地去躲一下,波斯明教的人,不知道我們的禁地?!?p> 說完,范增便帶著寧散人朝著山口的位置跑去。
宋春燦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羊皮地圖,塞給了蕭晨,說:
“這是我們禁地的地圖,你趕緊走吧,這些原本就不關(guān)你的事情。我是明教的圣女,自然要與明教共存亡。”
頓了頓他,她又說,
“替我向豬頭致歉?!?p> 不等蕭晨回答,宋春燦扭頭就走了。
“范增,何必負隅頑抗呢?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不然投降吧,投降,你還是明教的護法。”
大輪明王站在山口處,雙手抱肩,鼻子朝天,對范增說道。
范增手中握著一把月牙鏟,怒道:
“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們波斯明教投降的?!?p> “范增,趕緊投降,你還拿著武器干什么?想行刺本教主嗎?”
范增剛準(zhǔn)備進攻的時候,忽然方無忌從大輪明王背后走了出來,他大聲訓(xùn)斥道。
“教主,你——”
范增目瞪口呆,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身后的數(shù)百明教教徒,也是愣住了。
大輪明王笑道:
“正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們方教主都已經(jīng)投降了,你們還堅持什么呢?”
方無忌插著腰,指著范增,趾高氣揚地說:
“范增,我命令你們趕緊投降?!?p> 范增握緊了月牙鏟,手指青筋暴突,他哈哈大笑,說:
“想不到,有一天,教主也會背叛明教,真實諷刺啊,不過,我誓死也不會背叛明教的?!?p> 說著,范增朝著大輪明王猛地沖了過去,朝著他的腦袋,狠狠地鏟了過去。
“不自量力!”
大輪明王不屑一顧地說,他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金輪,直徑長達半米。
金輪上的鋸齒泛著寒光,讓人心生膽怯。
“金輪出世!”
“?!钡匾宦?,金輪和月牙鏟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
片刻的功夫,兩人便交戰(zhàn)了數(shù)十招,范增身上滿是鮮血,傷痕累累。
大輪明王雖然功夫高于范增,但是由于范增不要命似的進攻。
大輪明王有些忌憚,出手便有些顧忌。
隨著交戰(zhàn)時間越來越長,范增越來越處于下風(fēng)。
“呼”地一聲,范增舉起月牙鏟,猛地朝著大輪明王的腰部斬去。
大輪明王迅速地拋出金輪。
月牙鏟在金輪上一頓,范增借力飛了起來,站在了宮殿頂上。
此時,山頂?shù)脑旗F全部消散了。
日光化作萬千箭矢,朝著四面八方?jīng)坝慷鴣怼?p> “九陰九陽護教大陣,啟動!”
忽然,廣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籃球般大小的藍色光球。
隨即,這個光球迸發(fā)出十八道藍色的光芒。
那些光芒勾勒在一起,形成一個十八邊形。
每一個邊角,有一個陣靈。
左邊的陣靈,都是一顆太陽。
而右邊的陣靈,則是月亮。
“護教大陣?”
大輪明王輕蔑地說道:
“不堪一擊罷了!”
說著,大輪明王右腳在地面上一蹬,整個人便如同一只大雁一般,快速地飛了起來。
“一陰一陽!”
陣法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白光球,朝著大輪明王沖了過去。
大輪明王連忙伸出金輪遮擋。
“咚”地一聲,金輪飛了出去,大輪明王也跟著飛了出去。
他大驚失色,說:
“想不到,方臘留下的護教大陣,如此了得。”
他原本也聽說過護教大陣,但是一直覺得沒有什么用。
這時,白銀明王和青銅明王也趕過來了。
“三陰三陽!”
三道黑白色的光芒,朝著白銀明王,青銅明王和大輪明王沖了過去。
范增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操作九陰九陽護教大陣,消耗了他大多的真氣。
他喃喃道:
“我身體老邁,如今能使出三陰三陽,勉強能和三位明王打成平手。
要是能使出九陰九陽,明教無憂矣。”
范增嘆了一口氣,他的臉頰又增加了一些皺紋,嘴角發(fā)白,眉毛也開始發(fā)白,頭發(fā)一根根地掉落。
整個人蒼老了不少。
大輪明王深吸一口氣,說道:
“想不到,這護教法陣如此難纏!”
這時,護教法陣上的九個太陽,九個月亮消失了,陣法也失靈了。
“咦,這是怎么回事?”
范增驚呆了,根本沒有意料到。
這時,楊逐日從大殿的朱紅大門出,大步走了出來,笑呵呵地望著范增,說:
“陣法的術(shù)法回路,剛剛已經(jīng)被我破壞了?!?p> “你——”
范增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方臘的術(shù)法回路,十分精妙,不是范增能一時半會修復(fù)的。
更讓他氣憤的是,現(xiàn)在楊逐日和方無忌,中土明教這兩個最有權(quán)勢的兩個上位者,都背叛了。
“明教要亡了!”
范增仰天咆哮。
“你們趕快投降!”
大輪明王朝著四周的中土明教教徒喝道。
不少明教教徒放下了武器,跪了下來。
大輪明王見蕭晨沒有跪,便將金輪甩了過去,準(zhǔn)備立威,他說道:
“小子,你找死!”
“哪吒鬧海!”
宋春燦手中有一條數(shù)米長的白綾,那條白綾,像是一條白蛇一般,沖了過去。
“當(dāng)”地一聲,白綾和金輪撞在了一起。
“小子,你快走!”
宋春燦焦急萬分,然后和大輪明王交戰(zhàn)在了一起。
大輪明王舔了舔舌頭,笑道:
“你就是明教的圣女吧,果然有點姿色!大爺我就陪你好好地玩一玩?!?p> “亂石穿空!”
金輪化作一道金光,如同閃電一般,切開那條白綾,劈向了宋春燦。
宋春燦根本無法躲避,她閉上了眼睛,喃喃道:
“我就要死了嗎?”
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朱由檢的身影。
“豬頭,我們來世再見,我們來世在做夫妻!”
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晶瑩的眼淚。
“當(dāng)”地一聲,金輪被砸飛了,鑲嵌在七八米外的地面上。
“蕭晨,你——”
宋春燦吃了一驚,她有些責(zé)怪地問道,
“蕭晨,你怎么還沒有走?”
蕭晨頭也不回地說:
“春燦,放心吧,波斯明教的五位老狗,我會一一幫你解決的?!?p> 被蕭晨說成老狗,大輪明王臉色鐵青,說:
“小子,你就是打傷寶樹明王的蕭大師吧,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說完,他沖了出去,化作一道殘影,手中的金輪金光閃閃。
蕭晨一掌拍出,大輪明王手中的金輪被一掌擊穿了。
同時,大輪明王的胸膛,也被蕭晨擊中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輛飛速行駛的高鐵,撞到了一般。
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一連飛出了七八米遠。
“大輪明王,你沒事吧!”
白銀明王和黃金明王臉色大變,朝著大輪明王沖了過去。
他們想不到,大輪明王竟然在蕭晨手中不堪一擊。
“蕭大師,想不到你還在明教,今日,我便要一雪前恥!”
東方既白從大殿身后沖了上來,他剛剛就是帶領(lǐng)著一些波斯教徒,從懸崖峭壁上攻了上來。
他一見到蕭晨,便氣呼呼地說道。
他將昨日的戰(zhàn)敗,視為恥辱。
在他身后,還有兩個明王,一個是青銅明王,一個是黑鐵明王。
“蕭大師,今日五大明王在此,我看你如何逃脫!”
白銀明王氣焰囂張地說道。
蕭晨不屑一顧地說道:
“不過五個跳梁小丑罷了,不足為懼!”
“是嗎?這話說得未免太早了,等你跪地求饒的時候,我看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白銀明王想不到蕭晨還如此鎮(zhèn)定,他更是怒火上揚。
“四位明王,今日我們共同誅殺此獠!”
“好!”
其他四位明王一齊說道。
“蕭大師,我來助你!”
“蕭晨,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范增和宋春燦趕了過來,正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斗。
“不用,我一個人足以!”
蕭晨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范增知道蕭晨有些實力,但是他想以一敵五,未免還是有些太過驕傲了。
不過,蕭晨不讓他插手,他也沒有說話了。
他轉(zhuǎn)身朝著楊逐日攻擊而去。
“楊逐日,你叛徒,今日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