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冉秋葉
作為院里的三大爺,閻埠貴雖然不知道小三的現(xiàn)代含義,但當(dāng)個萬年老三顯然非他所愿。
今天一大爺和二大爺都表示不再管事了,他終于可以當(dāng)一回老大,這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他沉浸在美夢之中,連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第二天到學(xué)校上課的時候,他也是這種狀態(tài)。
他一邊走路一邊想著,開會的時候開場白要怎么說才好,要不要先損一下易中海和劉海中。
這兩人壓在自己頭上這么多年,自己從來都是當(dāng)?shù)呐浣恰?p> 當(dāng)次主角,大壓四方的滋味應(yīng)該不錯!
就在他歪歪的時候,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把他從那種夢游似的狀態(tài)拉了出來。
他回過神來,左邊站著的是冉秋葉冉老師,她正擔(dān)心地看著自己,好像在看一個病人。
他向冉老師看過去,冉老師隨即問道:“閻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剛才跟你打招呼,你像是沒看到我一樣,徑直地往前走,像是丟了魂?!?p> 糟了!剛才太投入,被冉老師誤會了。
閻埠貴快速找了個理由:“哦,我沒事,剛才只是在想一個問題,鉆了牛角尖,一時出不來?!?p> “什么問題?”冉秋葉對此很感興趣。
閻埠貴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你說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冉秋葉聽完是一臉懵逼的表情,閻老師最近是不是太無聊了?
這種事情哪有準(zhǔn)確答案,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她也不知道準(zhǔn)確答案,就隨便回道:“先有雞。”
本來以為閻老師會有什么長篇大論的,畢竟他剛才鉆牛角尖這么久,一定有什么心得。
可閻老師只是回了句“有道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冉秋葉聽著怪難受的,忍不住問道:“閻老師,你說有道理,能跟我詳細(xì)說說嗎?”
閻埠貴哪來什么道理,他只是想轉(zhuǎn)移話題而已,冉老師也是不會看臉色的人,怎么就追著問個沒完呢。
他突然就懷念起了許大茂,他只是簡單說一句“不合規(guī)矩”,許大茂馬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把酒席安排在他家吃,多好??!
沒辦法,他只能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了。
“小冉老師,你不是托我請廚師的嗎,我已經(jīng)找到人了,就我們院里的,今天放學(xué)之后跟我一起過去談吧。”
冉秋葉今天找閻老師也是要問這個事,她馬上把雞蛋的問題拋到了腦后,欣喜地問道:“真的嗎,太感謝了!”
閻埠貴笑道:“這有什么,順口一句而已,我去上課了,你去忙吧?!?p> 閻老師去上課了,冉老師則是拿起了掃把,開始掃地。
雖然都是老師,工作內(nèi)容卻是天差地別。
冉老師是需要被“改造”的人,改造的方式就是不讓她教書了,改成掃地。
冉秋葉對此,倒是沒有什么傷春悲秋的情緒,反而自得其樂。
不用上課了,她有了更多的時間讀書,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和以前沒多大區(qū)別。
不知道是她逆來順受,還是心態(tài)好?
其實(shí)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自從她掃地之后,老師們都不跟她說話了,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和她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閻埠貴閻老師卻是個例外,還能跟她有說有笑地,像是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把她現(xiàn)在的身份當(dāng)回事。
也不知道會算計(jì)的三大爺,這次是怎么想的。
是神經(jīng)大條,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還是自認(rèn)為臉皮厚,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放學(xué)后,冉秋葉等閻埠貴下課出了教室,就和他一起騎自行車往四合院趕。
等離四合院還有小段路程的時候,冉秋葉朝閻埠貴喊道:“閻老師,你找的那個廚師叫什么,我還不知道名字,貿(mào)然過去好像不好?!?p> 閻埠貴想想也是,都忘了跟她介紹了,他停下自行車,慢慢推著走,反正也不遠(yuǎn)了。
冉秋葉也跟著停車,在他旁邊推著自行車,轉(zhuǎn)頭問道:“閻老師,你跟我詳細(xì)介紹一下吧,到時候找他談,也有個底?!?p> 閻埠貴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怎么好說。
以前傻柱那張嘴不饒人,看不順眼的人就使勁懟,看得順眼的會對你很好。現(xiàn)在是不怎么喜歡懟人了,但是也沒那么熱心腸了。
他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我?guī)湍阏业哪莻€廚師叫何雨柱,廚藝你不用懷疑,跟他談的時候態(tài)度好,保持禮貌就行,還有報酬要說清楚?!?p> “還有呢?”
“暫時就這么多了,我想到再跟你說吧?!?p> “行,謝謝啦!”
何雨柱此時也下班了,在家陪著老婆孩子。
是男孩,剛滿月,取名何言,就是個人名,沒有太多的含義。
秦京茹把孩子哄睡了,抱到床上,輕輕地蓋好被子,然后對他問道:“你今天下班挺早的,平時不是挺忙的?”
他隨口回道:“今天李主任讓我到別處做飯,我推了?!?p> 秦京茹笑道:“你不怕他給你小鞋穿?”
他豪不在意地說道:“給就給吧,大不了下放車間,我還不愿意伺候了。今天學(xué)習(xí)思想,明天領(lǐng)會精神,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動不動就聚一餐,搞得我這么忙,這算個什么事!”
他們正聊著,突然“咚咚”的敲門聲傳來,何雨柱讓媳婦待在里間,自己出到外間打開了房門。
外面是三大爺和一個年輕女子,就是冉秋葉了。
三大爺介紹道:“柱子,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冉秋葉老師,具體你們談吧,我先走啦。”
冉秋葉連忙感激道:“閻老師,今天謝謝你了,回頭一定感謝你。”
三大爺笑道:“好說,好說?!?p> 三大爺也就給冉秋葉搭個話,事情一辦完他就走了,反正何雨柱是肯定不會留他吃飯的。
何雨柱讓冉秋葉進(jìn)屋,冉秋葉把大致情況給他說了下。
她師范學(xué)院的老師,家里孩子結(jié)婚,但現(xiàn)在不興大辦婚事,就請了幾個要好的朋友過來慶祝一下。
菜都置辦好了,就差個好的廚師,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聲張,就委托信任的人打聽了一下,這才找到了他何雨柱。
報酬也給他說清楚了,可以帶菜,再給三塊錢。
他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這個報酬差不多頂三天的,何雨柱覺得挺有誠意的,就答應(yīng)幫忙了。
當(dāng)然,主要還是看人,冉秋葉跟李主任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要怎么說呢,就是冉老師看著比李主任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