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南北音樂盛典初賽結(jié)束。
《紅豆》之后,索然無味。
南派傲嬌,北派低沉。
毫無意外,程雪的29分成為初賽最亮眼成績。
程雪成了娛樂公司的目標,紛紛通過各種渠道想法設(shè)法打聽程雪的現(xiàn)狀和下榻的酒店。
除了程雪,還有那首《紅豆》的作者。
音樂協(xié)會的臨時辦公室里,從程雪演出結(jié)束開始,就陸續(xù)有人找上門來。
目的很明確,想知道《紅豆》是哪位音樂大師的作品。
只是范龍飛的速度更快,早早就吩咐助理把《紅豆》的歌本調(diào)了出來。
初賽結(jié)束,他就來到嘉美娛樂公司的后臺。
“梁總,你這一招太完美了,一下就把北戲派系給鎮(zhèn)住,干的漂亮?!?p> 范龍飛跟梁總握手的時候,笑容燦爛,語氣爽朗。
梁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從這句話里,他聽出了范龍飛的意思。
范龍飛誤會程雪第三個登場獻唱《紅豆》的操作,是自己有意為之。
真是美麗的誤會!
“范副主席過獎了,為南派爭光力壓北派是我們一直的努力的目標,天夏音樂就該是以南派的通俗音樂為首。”
“哈哈哈!”,范龍飛滿意地點頭笑了幾聲,“不管怎么說,今天要給你們公司記一大功,我看以后協(xié)會開會誰還敢說我們通俗音樂毫無感情,只是拉著腔調(diào)念歌詞?!?p> “謝謝范副主席?!?p> “對了,程雪人呢?”
“額,她說有點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p> “一定要休息好,決賽在一個星期以后,千萬別出了什么差錯?!?p> “放心吧,范副主席,我們會照顧好程雪的?!?p> 與此同時,程雪在北州一家沒有星級的賓館客房里醒來。
昨晚練習《紅豆》到天亮,開好房間她倒頭便睡。
這里是郊區(qū),環(huán)境一般,但沒有車水馬龍,沒有鼎沸的人聲,顯得十分安逸。
洗漱之后,看了看時間,七點十分。
拿起手機,給音樂盛典主辦方留下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雖然是高分,但還是要確定一下自己是不是進了決賽。
她怕公司萬一搞什么小動作讓自己淘汰的話,就早點回去,不在這里浪費時間。
聽到自己進入決賽的時候,她才放下心來。
掛了電話,又給張小白打了過去。
此時張小白正在下樓,柳小青說在陽光小區(qū)門口等他。
“姐,今天情況不錯吧?”
“29分,高分成績,這首歌真的很好,姐很喜歡?!?p> “決賽是什么時候?”
“一星期后,我先不回去了,在這里好好練歌,爭取那個好名次,算對自己有個交代吧。”
“好,要我過去幫你練《新貴妃醉酒》嗎?”
“先不用吧,我自己先試試,如果有哪里不清楚的,再聯(lián)系你?!?p> “好,那你有什么搞不清楚的記得要告訴我?!?p> “嗯,你在干嘛?”
“我約了個同學出去,說是去看電影?!?p> “也好,在家寫小說太累,出去放松下,那姐不打擾你了?!?p> “好?!?p> 掛了電話,張小白才繼續(xù)下樓。
一出小區(qū)門口,他就看見柳小青,正坐在士多店門口接著電話,四周偷看的目光不少。
她背個小挎包,上身一件白色緊身上衣,下身一條白色包臀短褲。
大長腿、、小蠻腰、豐滿的身段,一覽無遺。
這身材,沒誰了。
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一般女孩子要是這么穿,張小白會說她打扮露骨,毫無內(nèi)涵。
畢竟這打扮,實在太吸引眼球。
可實話說,柳小青穿上這么一身,偏偏一點兒都不見俗氣。
還有點讓他欲罷不能,眼神落在柳小青身上久久不能離開。
嗯!
是氣質(zhì)!
張小白為自己直勾勾地看著柳小青找了個上檔次的理由。
“媽,我知道了?!?p> “不會的,我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朋友了?!?p>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p> “他來了,我不跟你說了?!?p> “嗯,再見?!?p> 柳小青掛了電話,站起來等著張小白走近。
那通電話是母親田玉亭打來的,她是南北音樂盛典的評委之一。
那首《紅豆》在北州引起的轟動,田玉亭看在眼里。
所以田玉亭給柳小青打電話,囑咐她一定要跟張小白謹慎相處,千萬不要得罪張小白。
因為他很可能成為讓柳小青步入樂壇后的貴人。
或許是見張小白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的身體,柳小青有點心虛,“我這身衣服是不是有問題?”
張小白這才收回落在她波瀾壯闊處的眼神,說:“你這身衣服挺好看的,就是這風格可能不太適合你,更適合那些剛出道的藝人,以青春活力為亮點的藝人?!?p> 柳小青雙眼突然蹬得筆直,張小白說的和母親說的幾乎相差無幾。
這身打扮是母親給她挑選的,還說以后她出道的時候,就主打青春活力的招牌。
“這風格是我媽給我選的,她說的和一樣?!?p> “嗯,阿姨的眼光很準確?!?p> 不得不承認,柳小青學院?;ǖ拿^是實至名歸。
她留給張小白的印象可以歸結(jié)為四個字:美艷,高冷。
一直到現(xiàn)在,這四個字也仍舊是張小白的觀點。
可想而知,她的母親為了把她的身材和氣質(zhì)培養(yǎng)出來,估計下了不少功夫。
“阿姨讓你吃了不少苦吧?”
“怎么說?”
“要不怎么把你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樣,男人看了動心,女人看了生恨,就像是拿泥捏出來的一樣,有句名詩是怎么說來著?”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p> “什么詩?我怎么沒有聽過?”
“你沒聽過?”
“是你自己編的吧?還名詩,真不要臉,走吧,我們?nèi)タ措娪??!?p> 柳小青說完后,朝著路邊走去。
剛走兩步,她轉(zhuǎn)頭對張小白說:“回頭給我寫下來,雖然有點臭不要臉,詩還是不錯的,對了,陽城可能是城市,下蔡是什么?”
聽到這里,張小白明白了。
歷史不同,文化也有斷層。
兩個時空就像是兩條繩索互相交錯纏繞。
有接觸的地方,是一樣的。
沒接觸的地方,是空白的。
當他思考怎么解釋陽城和下蔡時,路邊開過來一輛出租車。
“哎,有車了,快!”
這個世界不但缺失文化,還缺失出租車。
張小白跑了幾步,伸手對著出租車揮手。
也幸好他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這輛車一旦開過去,后面還有幾個等車的人在候著,接下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下一輛。
至于公交車,他不想再乘坐了。
平地而行,猶如船只一樣搖搖晃晃。
上次和程雪乘坐一次,差點沒把他給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