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得不到就毀掉
覃姽婳音樂工作室和全國超過八成的電臺都有合作，每一張專輯，每一首歌為了宣傳，都離不開這些渠道。
所以她的工作內(nèi)容有一條，就是要查看各個電臺、各個欄目的收聽率。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天城市KM101.86頻道的《晚間故事會》在幾天內(nèi)就沖上當(dāng)?shù)厥章牥竦谌龝r，她就留意到了。
加上工作室的業(yè)務(wù)員去了天城市回來后，每天晚上十點半雷打不動耳朵里戴著耳機(jī)，她才知道業(yè)務(wù)員在收聽《鬼吹燈》。
細(xì)問之下，才知道天城市只要時間一到，路上如果有人耳朵里帶著耳機(jī)的，十個有九個都是在聽這個故事。
這么高熱度的小說，讓覃姽婳有了濃烈的興趣。
一試聽。
壞了。
離不開了。
所以當(dāng)她聽見程雪的未來老公就是《鬼吹燈》的作者張小白，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程雪身邊坐下，話題也直接變成了《鬼吹燈》。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
程雪和張小白早晚是一家人，覃姽婳是張小白的粉絲，讓程雪對覃姽婳的好感度直線上漲。
可是面對覃姽婳的話題，她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未婚妻，有多么不合格。
來了北州幾天，她就沒聽《鬼吹燈》幾天。
對覃姽婳說到現(xiàn)在一天兩檔播放的《鬼吹燈》劇情，她一無所知。
幸好，這時候覃姽婳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jī)響起了和弦鈴聲，這才讓程雪不至于太過難堪。
“喂，峰哥?！?p> “好，我知道了?！?p> “不用了，你回來吧?！?p> “沒事，你回來吧?！?p> 掛了手機(jī)，覃姽婳神秘兮兮地回來看著程雪，“雪姐，你知道《紅豆》昨晚在北州《音樂電臺》的點播率是多少嗎？”
程雪搖了搖頭。
音樂盛典的頭三名作品，按照慣例會直接發(fā)給電臺接受觀眾點播。
可是在北州這個戲曲為主的城市，通俗音樂能有多少點播率，想想也應(yīng)該不會太高。
所以程雪無從猜測，只希望不要太慘就可以了。
田玉婷催促覃姽婳說：“是多少？別賣關(guān)子，前十是肯定能進(jìn)的?！?p> 覃姽婳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擺動，笑著說：“昨晚點播第三名，總計197次，距離第二名206次，只差9個點播，《紅豆》必火。”
說完后，覃姽婳對程雪說：“雪姐，你還是接受我家田阿姨的建議吧，如果你不喜歡跟人組合，我們再商量商量，我快退出歌壇了，工作室不能沒有頂梁柱，就靠你了?！?p> 這時程雪是蒙圈的，《紅豆》一晚可以點播197次，這個數(shù)據(jù)有點嚇人。
《紅豆》的演唱時間是4分11秒，197次，等于昨晚一共播放了700分鐘，一個小時才60分鐘，這些點播次數(shù)是怎么來的？
沒有回答覃姽婳剛剛的邀請，她把自己的問題說了一遍。
這個問題，讓田玉婷和覃姽婳對視了一眼。
這程雪，還真是小白的。
前兩年她到底在圈子里忙什么去了？
她對電臺的點播規(guī)則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
覃姽婳解釋說：“不是說電臺一直在播放《紅豆》這首歌一直播放了十個小時，是這樣的，《音樂電臺》這個欄目一共有三十條線給聽眾撥打，也就是同一時間內(nèi)，最多可以接受三十個觀眾點播《紅豆》，所以這首歌的情況是這樣的，比方說有觀眾在一號線點播的時候，還有觀眾在二號線也在點播，那么在播出的時候，就等于直接統(tǒng)計為兩次點播量，所以才有這么高的點播次數(shù)?！?p> 田玉婷說：“其實作為通俗音樂在北州來說，有這么高成績很難得，我記得姽婳你那首《每一天》最高的時候，也只有235次吧，而且還是經(jīng)過好幾輪宣傳之后才有的成績。”
覃姽婳點頭說：“是呀，所以《紅豆》真的太棒了?！?p> 田玉婷對程雪說：“小雪，你和小張商量一下吧，具體細(xì)節(jié)等你有了決定，我們再來商議，你看怎樣？”
程雪回道：“好的，那我晚點跟他商量一下?！?p> 覃姽婳有些著急，“不是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嗎？最好是讓他過來，我想看看這個能寫出《鬼吹燈》這么刺激的小說作者到底長得什么樣子?！?p> 程雪看了看時間，此時是上午11點。
拿出手機(jī)，開機(jī)以后依舊是未接電話的短信。
幸虧關(guān)機(jī)，不然要被煩死。
給張小白發(fā)了條短信，程雪才說：“小白每天在家里寫小說，現(xiàn)在不知道醒了沒有，我給他發(fā)了短信，醒了會給我回電話的?！?p> 與此同時，北州各大酒店的前臺依舊有人在尋找程雪，始終一無所獲。
北州金珠大酒店，嘉美娛樂公司的梁總梁家偉在客房里抽著煙，原本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此時顯得有些焦黃。
一晚上的等待，沒有洗澡、洗頭，定型水早已干透變了顏色。
這時房間里一直不停撥打程雪電話的劉姐突然在椅子上跳了起來，“梁總，程雪的電話開機(jī)了?！?p> 梁家偉連忙掐掉手里的煙頭，走到劉姐面前接過手機(jī)。
“嘟！”
貼在耳邊一聽，等待接通的提示音傳來。
梁家偉心里焦急默念：快接電話??！
可提示音響了三遍之后，便傳來人工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再撥就再撥！
梁家偉在手機(jī)上按下重?fù)?，又放在耳邊?p> “嘟~嘟~”
提示音再次傳來。
不接電話？
再撥！
這次，手機(jī)聽筒里傳來另一種聲音：“您撥打的電話不再服務(wù)區(qū)，請稍后再撥?！?p> 掛斷，再來一次。
提示音依舊。
梁家偉眼神凌厲起來，握著手機(jī)的手開始微微用力。
“程雪不接電話嗎？梁總?！?p> “關(guān)機(jī)了，看來程雪是決定不跟我們玩了?！?p> “您說程雪會不會是已經(jīng)找好了下家，所以才故意躲著我們？”
“有這個可能，你馬上通知公司法務(wù)把程雪的合約找出來，公司花了這么多資源培養(yǎng)她，現(xiàn)在想甩掉我們，沒門?！?p> “可是我們就剩下半年合約了呀，如果程雪一直躲著我們，我們能拿她怎么樣？”
“怎么樣？那就看看我們能怎么樣?！?p> 劉姐想了想，然后瞪大了眼珠子，“您的意思是……”
哼！
梁家偉冷哼一聲，“聯(lián)系各大娛樂報刊，說我們有重大新聞要爆料，還有，既然程雪不接電話，那我們就不找了，等下次見面的時候告訴她，公司要安排她發(fā)行專輯，到時候能做多爛就做多爛，公司能培養(yǎng)她出來，就能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