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莊與蓋聶雖然是初入江湖,但與魏庸相處一段時間,也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話不可全信。
衛(wèi)莊來到擺放族人名字的木牌前,問道:“那為何羅網(wǎng)對你族人如此了解。”
蓋聶也上前一步,摸著下巴,道:“兇手在石碑上所刻的名字,既然能做到無一遺漏,就說明他對你們極為了解?!?p> 衛(wèi)莊冷笑一聲,來到魏庸身后,問道:“如果羅網(wǎng)殺的只是你一人,又何必大費周章折磨你全族之人呢?”
雖然已經(jīng)快被分享透徹了,但魏庸在朝堂上多年,并不慌亂,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殺手手段殘忍,說不定是故意為之,讓六國看看,與秦國作對的悲慘下場?!?p> 后又是作揖,單腿下跪,道:“如今能與羅網(wǎng)殺手抗衡,救我族人于危難的,就只有兩位少俠了,還請兩位少俠施于援手,救我族人,匡扶正義?!?p> 衛(wèi)莊蓋聶對視一眼,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離開了屋子。
來到莊內(nèi)街道,衛(wèi)莊不屑說道:“匡扶正義?正義二字,見仁見智,況且,這四個字最容易讓人自以為在做正確的事情?!?p> 這也是在提醒蓋聶,別上頭。
說完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蓋聶問道:“留下來幫助他們,你認為會是個錯誤的決定?”
難道師哥要留下嗎?
衛(wèi)莊停下腳步,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理由:“我只對把柄劍感興趣?!?p> 蓋聶表情沒有變化。
而莊外的山林中,一身秦軍裝扮的掩日,眼睛閃過一抹殺氣,低聲喃喃道:
“鬼谷縱橫兩人居然能和單劍玄翦打個平手,這一屆鬼谷實力極強,又是個麻煩,看來還需我親自出手。
玄翦……居然敢不服從我的指令,必須得死?!?p> 突然,身后傳來輕微的樹枝聲,掩日沒有回頭,厲聲問道:“什么事,不知道我在執(zhí)行重要任務嗎?”
這次可有關(guān)他能否掌控魏武卒的重要之事,哪怕最忠誠的手下他都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消息。
來者同樣是秦軍裝扮,帶著鬼臉面具,抱拳跪下,道:“屬下乾殺,奉趙高大人命令來告訴掩日先生一件事?!?p> 不好!
掩日心中一驚,連忙追問:“何事?”
乾殺回答,“趙高大人已經(jīng)知道先生在做什么,他讓你回去領(lǐng)罰?!?p> 果然如此。
掩日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內(nèi)心極為憤怒,只要再等幾天時間,他可以掌控魏武卒,成為和七國之王同等級人物。
但由不得他殺人泄憤,乾殺是聲音又傳了過來,“先生,大人名你五日內(nèi)趕到咸陽方免一死?!?p> 掩日冷哼一聲,來到乾殺身前,狠狠的說道:“給我看好玄翦,若是他殺了鬼谷縱橫二人,你便出手殺了他,下一任玄翦的主人就是你。
若是沒有,不許動他聽明白沒有?!?p> 乾殺一愣,隨后回復道:“是,先生?!?p> ……
翌日
魏家莊中央四條路,分別跑出一輛馬車。
站在山頂?shù)男逭f道:“他們開始行動了,你猜,他在哪輛車里?”
玄翦身后的殺字級的殺手,一臉陰森的回答:“他只在你想要他在的地方?!?p> “說的好!”
對這個回答玄翦很是滿意,手一揮,“動手!”
男子拉響一發(fā)沖天炮,天空一陣黑霧環(huán)繞,黑霧散去,露出一個巨大的蜘蛛治網(wǎng)的圖形。
這是羅網(wǎng)動手的指令。
得到指示,埋伏在各路的羅網(wǎng)殺手也動了。
一個山谷內(nèi),馬車快速行駛著,可天空卻落下一塊巨石,狠狠的砸碎了馬車,只有一個輪子滾了出來。
樹林中,蓋聶衛(wèi)莊回頭看著巨大的蜘蛛圖形,衛(wèi)莊提醒了一句:“魏大人,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個死人?!?p> 魏庸沒有回話,問駕車的車夫:“有什么異常嗎?”
車夫緩緩摘下帽子,露出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并非之前安排的車夫而是玄翦,玄翦問道:“我算不算異常?”
隨后依靠在門上,一副輕松的樣子,繼續(xù)說道:“魏大人,你們這招金蟬脫殼,實在太拙劣了,我都不忍心拆穿。”
語氣有些不屑,看向蓋聶衛(wèi)莊:“這就是鬼谷的兵法?”
敢在我這個下任鬼谷掌門人面前說鬼谷兵法不行?你沒了。
衛(wèi)莊帶著帽子,抱著劍,擺著poss,嘲諷了回去:“不拙劣怎么引你上鉤,出來?!?p> 這是魏庸也取下了他的頭套,露出了一張不和諧的路人臉,見計謀得逞,囂張的拍了拍手。
只是片刻,樹林中跑出二十來人,拿著劍,將玄翦圍在中央,但卻都不敢靠近,距離有個十多米遠。
玄翦并不慌張,要是他連這點偵查意識都沒有,那他就不配當羅網(wǎng)殺手了。
他站起身子,跳下馬車:“原來不是金蟬脫殼,而是黃雀?!?p> 蓋聶握著劍柄,說道:“玄翦,此時束手,猶未為晚。”
他不知道玄翦有多強,但他知道一旦打起來,周圍這是小嘍嘍都會死,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束手?”玄翦手一動,不知從何處拔出黑劍來,放在身后,說道:“那得看,誰才是那只螳螂?!?p> 瞬間,玄翦目光變得凌厲起來,身后的馬兒仿佛感受到了危險,亂叫起來。
玄翦手一動,黑劍一反轉(zhuǎn),無數(shù)黑氣涌出,攻向周圍的小嘍嘍,黑氣穿過他們的身體,小嘍嘍發(fā)出慘叫,捂著脖子,仿佛在承受極致的痛苦。
但好在,痛苦并未堅持太久,致命的劍氣就來了,不到半分鐘,就殺了二十幾人。
而那名假扮魏庸的面前也生出一絲黑氣。
“住手?!?p> 蓋聶大喝一聲,劍意涌出,攻向玄翦,玄翦也絲毫不慫,兩人劍劍相碰,劍氣四射,但蓋聶直堅持了十招,就被玄翦打退至馬車上。
玄翦微微一笑,正要乘勝追擊時,身后衛(wèi)莊見師哥不敵,拔劍攻了過來。
玄翦迅速轉(zhuǎn)身,紅色劍氣與衛(wèi)莊的橙色劍氣相碰,衛(wèi)莊也只是攻敵所必救,只是承受了兩擊,便退開拉開身位。
而此時蓋聶也來到玄翦身后不遠處,兩人將玄翦包圍了起來。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言語,直接殺了過去。
三人交戰(zhàn)在了一起,白,橙,紅,三種不同的劍氣肆意的宣泄著,周圍不少樹木都被劍氣打斷。
滿狀態(tài)的玄翦應戰(zhàn)青年時期的縱橫二人打的游刃有余,甚至還有壓制的跡象。
黑劍從兩人身體的空隙中穿過,玄翦回到馬車前,接住黑劍,一揮劍:“離開這里,這是最后的警告。”
蓋聶與衛(wèi)莊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三人氣息都很平穩(wěn),沒有絲毫戰(zhàn)斗過的痕跡。
蓋聶見兩人不放大招也擒不住玄翦,也選擇了談判:“我們需要一個真相,一個可以信服的真相?!?p> “呵?!毙遢p哼一聲,譏諷道:“鬼谷不是一向自視甚高,難道你們就看不清嗎?”
又看不起我鬼谷?
要不是打不過,衛(wèi)莊真想沖上去弄死他,忍住心中憤怒,衛(wèi)莊淡淡的回答:
“事實上,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一個真相!”
玄翦瞇起眼睛,難不成發(fā)現(xiàn)了芊芊的藏身之處?
蓋聶接過話,道出了昨晚他們調(diào)查到的東西:“這個真相,與你一年前神秘消失有關(guān),也與你現(xiàn)在的突然現(xiàn)身有關(guān)。
黑白玄翦,逆刃鎮(zhèn)魂,白劍原本是一把守護之劍。”
昨日蓋聶與衛(wèi)莊查到了一些魏國朝堂上所發(fā)生之事,十多個求和派被羅網(wǎng)殺手黑白玄翦暗殺……
而玄翦最后一個殺死的卻是主戰(zhàn)派的上將軍,一夜之間音訊全無,同樣不見的還有魏庸的女兒魏芊芊,根據(jù)魏庸所說,其女兒是被黑白玄翦擄走的。
“呵,猜的不錯嗎?但,玄翦已死,站在你們面前的是一個報恩加復仇的亡靈。”玄翦暗中松了口氣,沒發(fā)現(xiàn)先生的蹤跡就行。
“逝者已逝,無論你奪走多少生命,也無法讓死者復活?!鄙w聶繼續(xù)勸解著。
嗯?很好,居然咒我老婆死?就算你們是鬼谷門徒,不留下點什么都對不起芊芊和先生。
“可笑,看在你們是鬼谷門人的份上,砍斷自己的手臂,我放你們一條生路?!毙鍎χ付?,談談的說道。
敢威脅我?你是第一個。
衛(wèi)莊上前一步,說道:“師哥,他的仇恨已經(jīng)深入骨髓,居然腦子也有些不正常了,你我都沒可能改變?!?p> 蓋聶見衛(wèi)莊發(fā)話,也點點頭,說道:“既然你不會再重拾守護之劍,那么就我來。”
“不,我一生中有三人需要守護,而且,守護之劍我也一直帶在身上?!?p> 玄翦微微一笑,又不知從何處,掏出白劍,雙刃在手,氣勢猛漲。
笑著看著面前兩個自信分析的小伙子,怎么樣,失策了吧?
(蕪湖,主角消失術(shù)……我也覺得我水……真的沒辦法,我也不想……算了,找個沒人的地方給大家磕一個吧……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