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酒館今天來了個有趣的客人,不,不是客人,按照她的意思是:合作者。
“合作賣酒?”
劉軒眉毛一挑,看著眼前這個不到二十歲,卻極為成熟,妖嬈的女子,她正是對面紫蘭軒的老板,紫女。
紫女露著職業(yè)假笑,遞出合同樣的紙張,說道:“是的,先生,兩家合作,可以將利益最大化?!?p> 劉軒接過合同掃了一眼,大概內(nèi)容就是給紫蘭軒提供酒水,紫蘭軒靠手段高價賣出,利益七三分。
這大頭自然是劉軒的,劉軒七,紫女三。
將合同放在桌子上,劉軒也帶著笑意說道:“我這人不缺錢,同樣也對錢不敢興趣?!?p> 一開口就老凡爾賽了。
紫女嘴角抽搐一下,哪怕是她這種為人處世老道之人,聽見這話也是控制不住,什么鬼,對錢沒有興趣,我好想殺了這廝。
難不成嫌錢不夠?
紫女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柔聲問道:“那先生決定幾幾分,我們可以商量商量?!?p> “八二分,外加我去紫蘭軒全部消費(fèi)免單。”劉軒也迅速說出自己的要求。
做生意嘛,需要將利益最大化,雖然他并非一個合格的生意人,但有便宜不占……當(dāng)然這是開玩笑的,劉軒缺這點(diǎn)錢嗎?
“這……”紫女猶豫了,這樣紫蘭軒的收益會少很多,說不定還會虧本,那讓紫蘭軒的姐妹喝西北風(fēng)去?
劉軒也不打趣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酒的收益五五分,外加我去紫蘭軒免單?!?p> “成交!”紫女瞬間換了副真誠的笑容。五五分換個免單,這樣可不虧,賺大了好嗎?畢竟一個人能花費(fèi)多少?
兩人簽完合同,紫女便離開了。
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劉軒露出了笑容……
半個多月后,一日清晨,酒館前來了輛馬車,馬車上下來一個內(nèi)侍模樣的男子,進(jìn)到酒館,細(xì)聲細(xì)語的問道:“哪位是安陽先生?”
這廢物韓王安可算來找我了,韓王情報怎么回事,夜幕都來了兩次了。
劉軒心中嘀咕著,這半個月夜幕都來了兩次了,第二次還是一身黑的墨鴉帶隊,幸好劉軒關(guān)鍵時刻認(rèn)出了他,要不然就一劍秒了。
好在只是打了個重傷將他放了回去,看得出來,劉軒對墨鴉真的好。
天要亡韓??!
劉軒心中感嘆一句,快步走出,作揖回答:“在下安陽,不知道大人何事?!?p> 內(nèi)侍連忙說道:“大人不敢當(dāng),韓王邀先生入殿,麻煩先生走一趟吧?!?p> ……
韓國的朝會正在就行著。
文臣武將站在左右兩側(cè),左側(cè)文臣是以丞相張開地為首,右側(cè)武將則是以姬無夜為首。
姬無夜嘴角扯著一抹笑容,就在剛剛,韓王安罰了張開地一年的俸祿,雖說不多,但這卻讓他極為高興,讓你和老子作對。
相比姬無夜,張開地則是一臉郁悶,他清楚的記得,他可不止一次上報韓王安,荀子收徒一事,但韓王卻不以為然,嘴里總說著沒有什么夫人好。
張開地也不好多次進(jìn)言,免得惹韓王安煩。
但,韓王安去了趟秦國,回來后,就劈頭蓋臉罵了張開地一頓,說什么:“這么的大事你都不告訴寡人,你想要害死寡人嗎?”
然后就被罰了一年的俸祿。
王座之上的韓王輕撫胡須,一臉肥肉使他呼吸都變得沉重,眼睛周圍的黑眼圈極為明顯,看的出來回國路上沒睡個好覺啊。
還是明珠夫人好,別的地方連覺都睡不好,今夜就去夫人那。
此時姬無夜上前一步,抱拳道:“王上,既然那安陽先生在我韓國,不如我們將他留下?!?p> 韓王安眼前一挑,對啊,若是安陽在韓國為官,說不定還能挽回一下韓國在七國的地位,萬一還能報報仇什么的。
就在韓王安臆想之際,張開地連忙上前一步,作揖道:
“王上不可,若是此消失泄露,我韓國將淪為不仁不義之地,恐怕還會成為眾矢之的。”
韓王安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此話也很有理,他韓國還放不下這尊大神,若是讓其他國知道劉軒在韓國為官,恐怕……
想到此處,韓王安大手一揮,道:“不必吵了,等安陽先生到了再說,看看他的選擇,寡人再做決斷?!?p> “是,王上。”兩人作揖,后退一步,回到原位。
而他們二人身后的韓宇與白亦非同時露出微笑……
你們吵的越兇越好。
韓王宮很大,比小圣賢莊大上不少,比起外面的民不聊生,宮殿倒是盡顯大國風(fēng)范,高高的黑灰色城墻,給人一種別樣的壓抑感,讓人不自覺的望而生畏。
但劉軒可沒這種感覺。
劉軒跟在那名內(nèi)侍身后,肆意打量著韓王宮內(nèi)部,同時釋放出靈力,覆蓋了韓王宮,搜查起宮內(nèi)的高手。
一股股氣息傳給劉軒,兩個一流境,一個是橫練功夫,一流境中期,應(yīng)該是姬無夜。另一個則是寒冷的內(nèi)力,一流境后期,應(yīng)該是白亦非。
還有宮后兩幾股很弱的氣息,二三流,其中二流境的和白亦非有些相似,應(yīng)該便是明珠夫人……
一路無話,劉軒很快便來到韓王宮的正殿,剛踏進(jìn)殿內(nèi),數(shù)十道目光便鎖定了他。
殿內(nèi)的人都好奇的打量起這個最近名揚(yáng)七國的人物,這么多人的注視下,換作膽小一些的恐怕早已嚇尿了。
但劉軒是什么人?那可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之人,哪怕在諸子百家那些大佬面前都能面不改色,豈會怕這些?
他走到殿中間,在韓宇與白亦非一行后面停下,抬頭看去,見到了戰(zhàn)國中最丟人的王——韓王安。
其臉上有不少威嚴(yán)之色,終究是個王,那個位置待久了,都會有這種威嚴(yán)感。
“在下儒家劉軒,字安陽,見過韓王,見過諸位大人。”劉軒向著韓王與其他人作揖道。
“安陽先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不知安陽先生入韓所謂何事?”韓王目光不善的盯著這個讓自己出丑的年輕人,問道。
同時心中好奇,這廝究竟有何能耐,能讓荀子那老家話說出那樣的豪言壯語。
好像除了長的帥點(diǎn),高點(diǎn),就沒了吧,其他看上去一無是處啊!
就這小身板,能有寡人強(qiáng)大嗎?
“在下只是路過此地,所以并未打算驚擾韓王,誰料……抱歉,韓王。”劉軒一副,我只是路過打個醬油,你們卻要擾我清修的樣子。
原來是路過啊,那就好……
韓王安松了口氣,但同時有些氣憤,什么叫寡人打擾了你,你沒事跑我韓國來干嘛?
來了還不提前打聲招呼,讓我在他們面前失了顏面。
但他可不敢亂說話,現(xiàn)在韓國已經(jīng)是敵人眾多,不敢再豎儒家這種大號強(qiáng)敵,只希望劉軒趕緊走,便問道:“不知安陽先生準(zhǔn)備在韓國呆久多?寡人好盡地主之誼?!?p> “三年左右,我答應(yīng)了老師,要在韓國等到師兄歸國?!眲④幓卮鸬?。
“三年……”韓王安點(diǎn)點(diǎn)頭,不算太長,勉強(qiáng)還能接受,咬咬牙一忍就過去了,便故作大方的說道:“那這三年內(nèi)先生在韓國一切花費(fèi),全算寡人的。”
你韓國還有錢讓你嚯嚯?
劉軒瞟了眼姬無夜,馬上要對十萬兩黃金動手了吧?
他立刻拒接道:“不必麻煩韓王,在下在韓國開了酒館,足夠維持生計了?!?p> “不可,我韓國又是那種沒有禮數(shù)之邦?”
……
又經(jīng)過了一翻爭執(zhí),韓王安最后下令:“來人,賞先生五百金?!?p> 劉軒也作揖道:“多便謝韓王了?!?p> 韓王安一臉心痛,那可是五百金啊,不少了?。〉珵榱双@得個愛才的名聲,只好繼續(xù)邀請道:“那就這樣說好了,朝會過后,陪寡人共飲。”
“是,王上?!眲④幰膊缓靡馑荚偻泼摚銘?yīng)了下來。
……
韓王后宮
劉軒與韓王相對而坐,眼前熱氣飄升,兩人的品著韓國香茗,相互交談著。
當(dāng)談到了韓非時,劉軒直接打開話匣子,大肆宣揚(yáng)著韓非有多天才,有多厲害,就差直接說一句:得你兒者得天下了。
這是真的是寡人生的兒子?
韓王安也被騙的一愣一愣的,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沙啞的聲音響起:“寡人這不孝子真的有如此才華?”
“若非如此,老師又豈會讓我向韓非師兄學(xué)習(xí)?”劉軒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聞言,韓王安一拍石桌,站了起來,大笑幾聲,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寡人的兒子,又豈會是廢物,這才是寡人的兒子。”
可哪怕是這點(diǎn)運(yùn)動,他也氣喘噓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面色蒼白的坐下,只是笑容并收斂。
看著韓王安如此高興,劉軒也是露出微笑,韓非兄,你還未回來我就幫了你這么多,你該怎么謝謝我呢?
待韓王安緩過神來,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安陽先生寡人失態(tài)了。”
劉軒搖搖頭,說道:“我見韓王身體有些不好,恰好儒家《易經(jīng)》有治療的功效,我剛好會一點(diǎn),韓王若不嫌棄,我可以試試能否治療?!?p> 還有這等好事?這次可是撿到大便宜了!
韓王又是一喜,大笑道:“安陽先生還真是博才多藝,連上古奇經(jīng)都會,還真是得先生者得天下啊?!?p> 同時韓王安內(nèi)心嘆了口氣,若是國家強(qiáng)了點(diǎn),能保住劉軒,說不定……
“略懂略懂?!眲④幹t虛的說道。
隨后劉軒給韓王安開始把脈,雖然劉軒早有猜測,但還是有些驚訝,身體除了胖,其他完好無損,但神魂卻受損嚴(yán)重。
也就是動不動就想睡覺,一睡都不知道能不能醒來的那種,能活到現(xiàn)在可以說是個奇跡了。
一刻鐘后,劉軒收回手,問道:“韓王,是不是每日困意來的很快,每次走兩步就會很累,入夜后有時會很難入睡?!?p> 韓王點(diǎn)點(diǎn)頭,越來越驚喜,這安陽先生可比那么御用大夫強(qiáng)太多了,把個脈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毛病,他也說出自己癥狀:
“先生說的大致一樣,寡人只有在明珠夫人那,睡得才能安逸,不會在夜的中途醒來。”
這可是有關(guān)他的人生大事,隨后繼續(xù)問道:“先生可有治療之法?”
劉軒思考一會,故作嘆息的說道:
“嗯……這個病少說也有幾年了,若是兩年前,倒是可以根治,但時間已經(jīng)晚了,想要根治有些困難?!?p> 韓王安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晚了嗎?但好在還有機(jī)會,立刻便作揖道:“還請先生為寡人治病。”
劉軒一臉笑容:“好說,好說?!?p> 于是,兩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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